「那咱們……」明月見說得認真,不由也信了兩分,「那咱們還是不要摻和吧!」
「噗……」這話卻是讓喬玉寧嗤笑出聲,「摻和?他們這些人,鬧得越兇越好,我安安心心在屋子裡看戲就是,誰吃虧我都高興,何苦要引火上?」
說著坐了起來,靠在枕頭上道:「不過……」
說著又頓了頓,似乎在想些什麼。
「不過什麼?」明月好奇地問。
喬玉寧卻陷了沉思。
眼下喬玉言遇到這樣的事,該不該去給伯府報個信?
若是知道喬玉言在溫家了這麼大的委屈,喬家不可能坐視不理。
若是喬玉言被喬家的人接回去,那喬家會不會對有一點兒念?
喬玉寧心裡忽然有些酸酸漲漲的覺,眼前不由地浮現起一個人的臉來,一個自小看到大,理所當然地接對方寵的人的臉。
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搖了搖頭,「罷了,隨他們去吧!」
很多事都已經發生了,誰也回不到從前。
才不要後悔!
溫良一直到晚上才從西廂房裡出來,上的裳都換了一,喬玉寧聽到明月說的時候,只覺得可笑。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能不騙自己?
明明心猿意馬三心二意,還要在自己這裡裝什麼聖?!
「姨娘,看樣子,爺是要往咱們這裡來呢!咱們……」
「他既然有意要瞞,咱們就只當不知道好了。」喬玉寧冷笑了一聲,「由著他來就是。」
在躲躲閃閃地吃了一頓沒甚滋味的晚飯之後,喬玉言終於等來了要等的人。
「二嫂怎麼這大晚上的來了?」來的時候,喬玉言正在燈下看書。
魏氏有些驚奇,「也不知道是誰收拾得這個院子,瞧著六弟妹在這裡,似乎還愜意,竟然還能看書。」
喬玉言擺了擺手,「倒也沒有書看,不過是當時落的一本賬本而已。」
說著看了看周圍,臉上帶了兩分歉意,「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屋子裡實在簡陋,只有一條凳子,二嫂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坐在那邊的床上,若是介意的話……就只好勞煩你站著了。」
燈閃爍著,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跳,明明這麼冷的地方,燈下的子卻顯得極為自在,好像本就不是被關在這裡的似的。
這個認知讓魏氏有些惱怒,語氣便有些不好了,「你還真是沒有心,老太太都因為你的緣故病了那樣,你還有這般自由自在的樣子!」
喬玉言終於將賬本合上了,似笑非笑地看著,「這裡沒有別人。」
「什麼?」
「你可以不用裝了,」喬玉言攤了攤手,「老太太中毒的事,難道你心裡不清楚?」
「我心裡清楚什麼?!」魏氏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像是忽然想明白,「你該不會想把這件事栽在我上吧?」
「若是二嫂這般不坦誠,那今晚你過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又重新將賬本打開了,「原本我以為,二嫂你這般費盡心思地將我弄到這個地方來,就是想要和我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呢!」
也不知道是喬玉言此時的態度,還是因為這個環境,魏氏心裡忽然沒來由有些發慌,「我勸你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以為你現在這樣說,我就會被你繞進去麼?」
「那你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聲討我?倒也不必吧?不如等停淵回來,你們這一群人一起對著他聲討好了,現在來這裡,總不能是想對我刑訊供吧?」
魏氏原本心裡對此行早就有了計劃,眼下被這一打岔,原本想說的話,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口了。
「你可真是死鴨子,我原本想著到底是妯娌一場,今晚過來看看你這裡怎麼樣!沒想到你竟然一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枉費老太太一向對你那麼好!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反省吧!」
說完竟然就帶著人拂袖而去了。
喬玉言看著那空的門,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魏氏今兒晚上來到底是做什麼?
不過,人走了,倒是能睡個好覺,關了燈,回到另外那間屋子,喬玉言頓時覺得全上下都像是活過來了似的。
方才可是在那間冰窖似的屋子裡坐了一個多時辰!仟仟尛哾
不過,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該面的魑魅魍魎總還是會面,果然,魏氏第二個晚上又來了。
這一次喬玉言倒是沒有先開口,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對面的人。
而魏氏在看到之後,也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將自己的兩個丫鬟揮退了。
竟然自己帶了把凳子,然後就在剛剛關上的門口坐下了。
「這段時間,你竟然就不好奇你外祖母的事兒?」
這般開門見山倒是喬玉言覺得暢快得多,因而也就不藏著掖著,「自然是好奇的,但是想來我便是去問,二嫂也不會好好與我說,所以,我還不如等二嫂主告知。」
「等?」魏氏輕笑了一聲,「你可沒有等,我沒記錯的話,你明明寄了好些信往江州去不是嗎?」
喬玉言只是笑看著,心裡卻在仔細盤算自己送出去的那幾封信的況,魏氏說的是幾封,那至能從幾個方面掌握自己的行。
這可不是一個常年在外的太太能做到的事。
「哦?看來二嫂對我的了解還真不。」
魏氏臉上也洋溢著笑容,「沒辦法,六弟妹的子實在有些跳,我也不得不多費些心思,眼下咱們這樣說話,不就簡單明白得多了麼?」
喬玉言點頭,「說得也是,那我倒是真想聽聽,二嫂究竟是想要我做什麼了,之前說的侄兒在地方上去做,這事兒我可真應承不了,別的,咱們倒是好商量。」
魏氏聽這麼說也不惱不氣,反而臉上帶著點兒笑容,「放心,這一次我不六弟妹你為難,這一次我的條件很簡單。」
「哦?」喬玉言似乎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是什麼?」
「我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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