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掙扎著要坐起來,溫停淵連忙上前去攙扶,「大夫說你寒了,要好好休息。」
喬玉言便依著枕頭坐了起來,一雙眼睛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忽而眼睛一眨,眼淚就落下來了,「停淵,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這個樣子的喬玉言,溫停淵沒有見過,只覺得心裡心疼得厲害,好半晌他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回答,「好。」
但是很快他又問了一句,「那你能告訴我,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嗎?」
喬玉言才要手去拉他,聽到這話,忽然就頓住了。
那些不願意麵對的事繞不過去似的撲面而來,讓有些手足無措。
沒有說話,不知道從何說起,更不知道該怎麼說。
喬玉言心裡清楚,這會兒便是說出來,那也是騙他的,可不願意再多撒謊了。
看著垂下的眼,慢慢收回的手,溫停淵只覺得一顆心慢慢地往下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抬起眼,卻是抓住了喬玉言的手,輕輕地笑了笑,「沒事兒,若是你實在不想說,那便不說吧!」
「停淵……」
聽了他這話,喬玉言心裡著實是鬆了口氣,可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覺得自己過於矛盾,可不知道這會兒的正確態度是什麼樣的!
只能撲過去用力抱著他,「停淵,我不想撒謊騙你,可是有的事,我真的沒有辦法對你說,也沒有辦法對任何一個人說,這是我的命,我來到這裡,就註定要背負這些。
但是停淵,這個世上,我最不願意欺騙的人就是你,我好害怕,你在我邊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時,我真的好怕這一切都會如幻影似的消失。
如果可以,我真希這會兒咱們就遠遠地離開,只有我們兩個人,天涯海角也好,江南小鎮也行,只要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天天一起守著,什麼都不用想。」
抱得那樣,好像真的害怕失去他似的。
一字一句說得他心裡都在發,他的言兒從來沒有這樣熱切地與他表白過,他這會兒又覺得自己此前的懷疑有些荒謬。
他輕輕地拍了拍喬玉言的背,「言兒,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事,這樣難以跟我說明,其實我也並不是非要知道你的所有事。」
他將喬玉言輕輕放開,扶著的肩膀,深深地凝著的雙眼,「我並不認為你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依從我,你要順應我的所有意志,不是這樣的。
從我想要將你當未來的妻子開始,在我眼裡你是我要保護的人,可也是我生命中最應該尊重的個,其實我不是在生氣你的瞞。」
「那你……」喬玉言有些不解,「那你為何那般生氣呢?你都不願意理我。」
「言兒,我們親了,不但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彼此負責,對這段婚姻負責,而對我來說,你的生命你的安全,比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更加重要。
我可以不去理會你真正瞞的事是什麼,但是我會在乎,你對我的不信任,只需要告訴我,這件事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對我們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它會造什麼樣的後果,你是否有把握應對,我才能心裡有底,我才不會覺得你特意將我撇下,去做你自己的事。」
喬玉言聽著他的話,表仍舊茫然,像是似懂非懂。
溫停淵又嘆了口氣,「實際上,從這一點上來說,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從前我對你也多有瞞,且為了不讓你擔心,很多事都沒有告訴你,從此以後,我會慢慢改正,這一次,也請你原諒我的任。」
他說得這樣清楚明白,喬玉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鼻子,又忍不住哭了,「你早跟我這麼說不就好了?!
那個魏氏的事,我不跟你說,不也是害怕你知道了會分心麼!你在應天,那邊的形怎麼樣,我雖然不清楚,可是猜也能猜得到,不然為何聖上要你前往。
誰知道你還是知道了,而且這樣急匆匆地趕過來,來了之後就這樣對我,你實在……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一次看著嗚嗚地哭了出來,溫停淵反倒笑了,再一次將拉倒懷裡,輕輕地抱著,「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大約是兩個人開誠布公地這麼談了一次,喬玉言那口氣徹底放鬆下來,因而哭了一場之後,便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溫停淵眼看著睡得了,才起往旁邊的院里去。
沒一會兒,小乙出現在了書房裡。
「將這段時間的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小乙有些驚訝,原本溫停淵將他留下來,只要他暗中保護喬玉言,不是特別危險的況不要現。
除了特殊況之外,也不要給他去信。
按照以往他們執行任務的標準,溫停淵這分明是將他當喬玉言最後的保命排,並非是用來監視喬玉言的一舉一。
而眼下……
溫停淵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他眸沉沉道:「若是涉及到的私,你可以不說,但是我要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府里其他人的向,包括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其他人都做了些什麼。」
小乙立刻再行了一禮,一五一十地將他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府里發生的大小事都不帶彩地闡述了一遍,其中有關於喬玉言的,著重說明。
他雖然一直在暗,但是對於溫停淵和喬玉言之間的爭端並非不知道。
作為頂尖的死士,耳聰目達是基本要求,袁雪晴和喬玉言的對話,元宵都聽得半真不真,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
有了溫停淵前面的那句話,這一段,他便直接去了。
判斷主子的真實意圖,本來就是他常年接的訓練的一部分。
溫停淵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眼底的霾卻更甚。
溫良還單獨去了那個院子!
他到底是什麼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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