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婧就站在門口,臉上含著兩分冷的笑意看著喬玉言,「又見面了。」
喬玉言趁香姐愣神的當口,把那荷包往袖子裏塞了,然後將人攔在了後,目淡然地看著沈婧,「我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許傷害們。」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從客棧失火到現在,沈婧已經找了喬玉言許久,為此耽誤了多事兒,早就讓心裏出離的憤怒了。
更何況,這南康縣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竟然莫名多了一勢力,手下人已經損失了好幾個。
「有。」與的憤怒相比,喬玉言的冷靜簡直是鮮明的對比,「我的資格在你面前,永遠只有一個,就是我自己的命,如果我死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眼看著咬牙切齒的樣子,喬玉言接著道:「更何況,他們一家人在這裏生活了很多年,你若是敢對他們手,勢必會在南康縣惹人注意,這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話,便轉向了大力,「大力哥,把香姐姐和孩子帶進去,等我走了再出來。」
沈婧咬著后槽牙站在喬玉言對面,然後就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進了屋。
好半晌才冷笑道:「三個普通百姓,我為難他們做什麼?我只要你跟我走就行了。」
喬玉言點了點頭,「好,那走吧!」
竟是一點兒猶豫和掙扎都沒有,就在沈婧要給綁上的時候,喬玉言輕笑了一聲,「你確定綁著我比較好離開?」
這話讓愣生生地給停下了手裏的作,將繩子重新收了起來,「呵,就算不綁你,難道我還會讓你再次在我手裏溜走不?」
喬玉言便回頭看了一眼香姐夫妻的屋子,終於跟著沈婧頭也不回地走了。
外頭巷子裏已經沒有了看熱鬧的人,走出巷子口的時候,卻遇上了吳大娘。
吳大娘看到沈婧,當先就被上的氣質嚇了一下,喬玉言便笑著道:「夫家來人了,過來接我回去。」
想到香姐說的,喬玉言未來的夫家家底不薄,會派出一個這樣氣質人來接,似乎也合合理,這麼一看,自己侄兒是真的輸了,吳大娘也就只能這麼安自己了。
巷子口有一輛馬車在停著,喬玉言都不用沈婧開口,便自己鑽了上去,然後沈婧便也跟著上來了。
馬車啟,沈婧的目落在上,帶了幾分嫌棄的意味,「你還真吃得了苦。」
喬玉言看了看自己上的裳,笑著聳了聳肩,「其實穿著還舒服的,真的。」
「先去客棧!」
沈婧對外吩咐了一句,然後喬玉言便被帶進了客棧裏頭,重新換了一套裳,雖然不及從前穿得緻,在南康縣裏,卻已經是富人階級才能穿的了。
「眼下城裏正在四搜尋黑風寨匪人的下落,就咱們這樣的生面孔,容易出去麼?」
雖然在香姐家也能得住那樣的清貧,可到底不是過著那樣的日子長大的,喬玉言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毫不猶豫地端起了桌上的點心。
沈婧冷哼了一聲,「能有多難?」
其實並不關心這一點,不過是沒話找話。
萬萬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又落到了沈婧的手裏。
那天晚上猜到來的人會是溫停淵的人,原本以為逃離了沈婧的控制,能讓溫停淵儘快找到,可沒想到先來的人還是沈婧。
「你若是吃飽了就先睡一覺,下午沒有什麼事兒。」
聽到沈婧這話,喬玉言挑了挑眉,「所以,晚上離開?」
這句話讓沈婧冷了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胡打聽些什麼!不如就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就算要不了你的命,我也能讓你的日子過得難過。」
喬玉言便無奈地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
而此時南康縣衙的後院,為南康縣太爺的看著面前長得平平無奇的男子,滿臉的苦,「已經搜了這十幾日了,再這麼關下去,怕是那幫刁民要鬧起來了。
這縣裏所有外來人員,口音是外來的,全部都給抓過來了,全部都一一比對過,本就沒有您們要找的那個人啊!再搜就只能將我們全縣的人都在您們面前過一遍了。
若真這樣做了,只怕我這縣太爺也差不多要做到頭了,最近已經聽說有些鄉里的刁民跟山上的土匪勾結,打劫來往的商隊。
您們看,我們而南康縣已經窮的沒有人敢過來做生意了,在這樣下去,我這縣令也做不啦!」
坐在他面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沉著一張臉,「今日若是還沒找到,那就將你們縣裏所有附和特徵的人都帶過來!」
「這……這這,這怎麼能行,這也實在……」
縣太爺正說著,忽然聽到窗外兩個丫鬟在說笑,頓時怒從心起,「什麼人在外頭喧嘩?沒看到這裏頭正在談事兒麼?!」
聽到裏頭的聲音,外頭那兩個丫鬟立刻嚇得滾了進來,連忙磕頭請罪,「老爺,奴婢們,奴婢們不是故意的,是外頭在傳楊捕頭納妾的事兒,著實傳得厲害,奴婢們不知道大人在裏頭談事兒,所以才沒能注意。」
聽到這事兒,縣太爺滿臉的不耐煩,「納妾納妾,那楊大義到底還要納幾個妾,一點兒心思全費在人上了,你們當差多年,連這點兒新聞也沒聽過麼?也值得這般碎?
都給我出去,各領二十板子,一個都不行!」
聽到這話,兩個丫鬟直接嚇得哭了起來,「老爺,奴婢們不敢說了,再也不敢了,請老爺大人有大量,都是那楊捕頭這一次要納的那外頭來的梁姑娘,著實貌驚人,奴婢們才因好奇打聽了幾句,老爺!」
「去去去!自己不去,我讓人拖你們下去!」
南康縣太爺顯然已經煩了,又看到上頭那人難看的臉,更是煩躁不已。
誰想上頭那人聽了這話之後,臉竟忽然變了,「你們方才說的楊捕頭要納什麼人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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