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醒酒,開始盤問。
警察同志盯著霍沉予:
“大半夜你在人家門口鬼哭狼嚎做什麼?”
霍沉予兩眼淚汪汪:
“是我老婆,不給我開門,還把鎖和碼都給換了,我進不去家門了。”
聽起來,好慘一男的。
警察同志差點就信了。
趴在一旁的陸知行意識朦朧的抬起頭時,糾正他:
“前妻,是你前妻,未經法律允許,你不要不就喊人家老婆。”
警察同志把視線對準他:
“那你又是什麼人?”
陸知行堆起癡漢般的笑臉,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幸福,告訴警察同志:
“我是四哥,這輩子最最的四哥。”
警察同志看了看這倆人,問霍沉予:
“所以他是你前大舅哥?”
一個前字,充分現出警察同志的滿分理解能力。
霍沉予無比嫌棄的看了陸知行一眼,推搡了他一把:
“他才不是我大舅哥,他是我的死對頭,我敵,我恨不得分分鍾刀了他,警察同志,我跟你說,但凡殺人不犯法,這家夥已經死在我手裡千百回了。”
警察同志義正言辭的告訴他:
“殺人,犯法!”
霍沉予乖乖哦了一聲:
“那就算了,咱為男人,這輩子啥事都能乾,唯獨不能乾這違法紀的事。”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警察同志很無語:
“但你們今晚的行為,已經嚴重擾民,已經違法了。”
霍沉予痛哭流涕:
“我認錯,我改正,警察叔叔,你能不能給我老婆打個電話,你告訴,我錯了,讓我回家吧,我現在就像個無家可歸的遊子,像那水中無的浮萍,我.極可憐的。”
警察同志看了看霍沉予的份證,很無奈的告訴他:
“首先,已經不是你老婆了,你們已經離婚,是你前妻,對你不用再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其次,我也不是你叔,我比你小六歲,擔不起你這一聲叔。”
年輕的警察同志,一臉的正氣凜然。
霍沉予耍無賴,拉住警察同志的手:
“不不不,你就是我叔,別說一個叔了,等我和老婆複婚時,你讓我拜你為祖宗都行。”
警察同志倒一口冷氣,對旁邊的同事說:
“再帶他去醒醒酒吧。”
見霍沉予被帶走,陸知行揚起醉酒的小臉蛋,朝他揮揮手:
“前夫哥,慢走哈,不送。”
看著同樣醉的不輕的陸知行,警察同志敲敲桌子:
“大舅哥,說說你吧,你在你妹子門前鬼哭神嚎的做什麼?”
一個鬼哭狼嚎,一個鬼哭神嚎!
霍沉予:我謝謝你,憑什麼我是狼,他卻是神?
陸知行揚了揚帥臉,糾正:
“我不是剛才那酒鬼的大舅哥,我是糖糖的四哥。”
四哥。
“那是哥哥?剛才那人是前夫,你是現男友?”
警察同志都暈頭了。
一聽到現男友三個字,陸知行本就紅撲撲的小臉蛋,更加答答的了:
“快了,等答應我的求,我就是的現男友。”
切!
那就還啥都不是!
警察同志基本了解了:
“那你就只是個追求者,不,準確來說,你今晚只是個擾者,既擾,又擾民。”
陸知行憨笑:
“警察叔叔,我也知錯,我也改正,等我跟糖糖結婚時,我也拜你為祖宗。”
這兩個惹不起的祖宗啊。
警察同志果斷起:
“這個也帶去再醒醒酒。”
天亮後。
警察同志問:
“給他們倆的家人打電話了沒?怎麼還沒來把人領回去?”
同事:“打過了,說就來的。”
此時,門外。
火急火燎趕來的霍以深和魏朝雨,跟盛朝生和孟北,在門外狹路相逢。
魏朝雨看著盛朝生,很是詫異:
“老盛,你兒子在裡面?”
霍以深狂笑:
“盛老耙,你兒子八是單太久擾人家小姑娘被警察同志給逮了。”
盛朝生氣呼呼的看著他們夫妻倆:
“你們兒子難道沒在裡面?難不你們倆是來這裡調節婚姻糾紛的,這是準備離了?嫂子我跟你說,跟他離了好,離了再去廣場中央找個會跳舞的老頭,既懂生活又浪漫,別把一輩子都折損在這個霍老鱉手裡了,不值當。”
真損啊!
古人還雲呢,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霍以深頓時跟他乾上了:
“好你個損德的盛老耙,你倒是既懂生活又浪漫了,但你老婆呢?你有老婆嗎?兒子呢?你有親兒子嗎?大清早屁顛屁顛來這裡領人,領的還不是自己的親兒子。”
魏朝雨都驚呆了。
領的不是親兒子的那個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趕一把拉過霍以深,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人家親兒子可就在裡面呆著呢?
關鍵是,他一口一個盛老耙,不還是要點頭哈腰的去裡面把人家給子給領出來!
霍以深一下子清醒了,拍拍腦袋:
“昨夜睡太晚,今天起太早,糊塗了,糊塗了。”
盛朝生也不甘示弱,在霍以深面前十分傲的回答:
“甭管我養的是不是親兒子,好歹我家那小子能乾,孝順,有出息,不會不就登報斷絕跟我的父子關系。”
這可真是扎心了。
說不過盛朝生的霍以深,委屈的看著自家媳婦兒:
“朝雨,他太過分了!”
魏朝雨著他的心口,在他耳邊輕聲安:
“不氣不氣,再怎麼樣,他兒子不也你了三十年父親,沉予也是個孝順孩子,以後這聲爸,是要喊你一輩子的,你想想他,白生了個大胖小子,卻蒙在鼓裡不自知,還讓自己兒子認你做了三十年父親,你賺大了。”
乍一聽,霍以深這口氣是順了。
但一細想,不對啊,我憑啥替他白養三十年的大胖小子!
這筆帳,到底賺沒賺啊!
霍以深沒喝酒,但他也糊塗了。
而孟北全程圍觀,見到警察同志從裡面出來,才出聲製止:
“叔叔伯伯們,要不然,還是先把你們的寶貝兒子給帶出來再說。”
警察同志站在門口,看著來領人的四個,皺著眉頭問:
“這人,你們還打算要嗎?”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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