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唐離下了車,很是詫異。
“你怎麼在這兒?我手機應該沒關機吧?你有事可以打我電話的。”
唐離看過手機,還有百分之六十多的電量。
信號也很好。
沒有調靜音,不至於接不到電話。
陸知行走到跟前,跟之前的宋北野一樣,張開臂膀啞著嗓子問:
“糖糖,可以抱抱你嗎?”
唐離下意識的退後了一小步,但當的視線對上陸知行的眼,能夠深刻的覺到陸知行此刻的無助和求,猶豫了片刻,瞬間說服了自己:
“做哥哥的想要在妹妹面前撒個,做妹妹的當然要全啦。”
哥哥。
妹妹。
只是兄妹而已。
陸知行把手收攏,抬起,的頭:
“逗你玩的,我就是剛從公司忙完,恰好路過這裡,來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好好聽話,把碼給改了。”
結果真的很聽話。
真的把碼改了。
從此這扇門,他是個被拒之門外的人。
陸知行悵然若失,卻只能強歡笑。
唐離心裡也不好,眼前這個男人,懂分寸,知進退,從不為難半分。
越是如此,越覺得愧疚。
比起乾脆利落的拒絕宋北野的擁抱來,陸知行的提前收手,更讓人心疼。
唐離笑笑,指了指門:
“快天亮了,四哥是要回去睡覺,還是吃了早餐再走?”
沒有說吃了早餐再走吧。
而是給了他選擇。
陸知行難掩失落,隻得低了低頭:
“熬夜黨必備屬之一,就是越熬越神,我還是現在回去吧,路上車輛,不堵,很快就能到家,不然吃飽了容易犯困,開車難以集中注意力,又會遇上早高峰。”
陸知行解釋了一堆,但其實他只需說一句不吃早餐了就行。
唐離點點頭:
“那我改天再請四哥吃飯。”
這句話還有一層意思,是各回各家吧。
陸知行終於看到了唐離開的車,順一問:
“又換新車了?”
唐離隨口答道:
“朋友的車,借我開回來的。”
陸知行沒有多問,只是讓趕回去睡覺。
唐離站在門口:
“四哥先走,我目送你。”
陸知行也沒再扭,他上了車,啟,揚長而去。
唐離歎了口氣,轉回屋。
一直到天亮,都沒睡著,還真應了陸知行那一句,越熬越神。
四十分鍾後,唐離收到陸知行的微信,四個字,安全到家。
唐離沒有再回信息。
陸知行跟宋南州和宋北野不同,宋南州是本不知道自己的是誰,或者說他在自我的世界裡活得太久了,本不懂什麼是。
而宋北野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建立在贖罪的基礎上的。
與其說,不如說他不願愧疚做人的良知。
但四哥啊。
他雖然接近的時候目的不純,可他的是真實存在的。
唐離翻個,看到朋友圈還有唐歲發的態,四個字:天亮,收工。
最近接了很多單,又一次熬到天亮。
姐妹倆很久沒聊天了,唐離給發信息,讓記得吃了早餐再補覺。
唐歲驚喜的回:
“寶貝兒,你這是醒了?還是熬夜碼字整晚未眠?”
唐離趴在床上,想了想,還是給說了說心裡話:
“歲歲,你說該怎麼拒絕一個真心你的人,才不會傷害到他?”
唐歲坐在沙發裡,喝了一口剩下的咖啡,回:
“親的,你要知道,當你發覺自己不他的那一刻,你對他的傷害就已經造了,但你不要覺得疚,世人萬千,我們不可能做到事事有回應,尤其是,兩廂願最是難得。”
無法給予著自己的人以回應,這本就是在辜負。
但這種辜負,難以避免。
唐歲怕多想,又勸:
“萬般皆苦,唯有自渡,當他決定上你的那一刻,肯定也做好了得不到你回應的準備,而且,姐,如果你剛剛問的是針對於陸總而言的話,你就更不用覺得疚了。”
唐離側,換了個姿勢,問道:
“為什麼?四哥對我很好。”
唐歲發了條語音:
“他和別人不同,別人你,是想得到你的人,你的心,而他你,是希你這一生,有人,有人疼,有人守護,有人陪伴,有人與你一起,度過每一個日落黃昏。”
“他的,唯願你安好。”
他的,唯願你安好。
唐原在心裡重複了一遍這句話,瞬間熱淚盈眶。
所以在這世上,越懂事的人,越讓人心疼。
在的世界裡,也是如此。
唐離很難過,是真覺得有個這樣的哥哥很好,但要為人的話.
做不到。
意識到這一點,是在請陸知行幫忙後。
突然發現,霍沉予曾給的,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因為在心裡,這個男人和自己此生是無法分割分離的。
但對於陸知行,生怕虧欠。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唐離放下手機,著天花板直歎息。
很快,唐歲便回了:
“去你想的人,去做你想做的事,去過你想過的人生,讓他知道,無論他在不在你邊,你都能過好這一生,他便能安心放手了。”
唐離回了兩個字:嗯嗯。
或許是唐歲的安起了作用吧,唐離放下手機沒多久就睡著了,不過想著白天還要去見盛朝生,所以睡了四個小時就醒了。
一醒來發現,手機裡堆滿了霍沉予的信息。
看的唐離眼睛都迷糊了,乾脆放下手機去洗了把臉,簡單收拾了一下後出來,霍沉予約:
“今天天,不曬,要不要帶你去遊樂園玩?”
切!
當我是小孩嗎?
唐離邊吐槽邊回:
“我已經不是兩三歲的小孩了。”
發完這句,唐離又笑了:
“不對,但凡問我要不要,那我就不要。”
霍沉予果斷發來兩張通票:
“票已買,但你如果不想去的話,那咱就不去。”
去!
必須去!
唐離飛快回他:
“你個敗家老爺們,錢多也不是你這麼造的,既然票都買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陪你這個三歲小孩去玩一玩吧。”
兩個人約好十點見。
遊樂園離唐離這邊很近,所以九點半就到了。
買了霍沉予最喝的咖啡在長椅上坐著等,旁的位子有人坐下來的時候,唐離還下意識的往旁挪了挪,不過這人上的味道,很。
唐離抬頭,十分錯愕的看著他: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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