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就是劍法的最高境界,不知道你還滿意嗎?」南宮瑾拿著一塊白錦帕緩緩拭著劍鋒,幽幽地看了一眼。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拿著天下第一寶劍來切菜。
「你……你是故意的!」蘇莫離氣急敗壞地吼道。
滿意你妹啊,這些菜變這樣,還怎麼煮啊!
「王妃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不過我倒是知道,午膳時間快到了,你還是快點回去重新切吧。」南宮瑾看著臉上焦躁抓狂的表,薄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將玄鐵寶劍重新放劍鞘。
「算……算你狠!」蘇莫離用抖的指尖指著他,然後跺跺腳跑走了。
親自切了一上午的菜,手酸到抬不起來,便在心裏把那些蔬菜全部當南宮瑾那個死太監,發泄般砍。
到了下午,拖著疲憊的步伐,抱著一大堆臟服去找沐,剛走出院落又被南宮瑾擋住了去路:「王妃這是要去哪裏?」
「我……我去湖邊給你洗服啊。」蘇莫離隨口胡謅道,還衝他諂地笑了笑,「九千歲日理萬機,就不用關心這些小事了……」
「正巧我這會兒有點時間,不如就陪王妃去湖邊,看看你洗服,順便培養培養。」南宮瑾俯湊近,呼出溫熱的氣息,「畢竟我們現在可是新婚燕爾……」
他的重音故意落在「新婚燕爾」四個字上,蘇莫離的臉頰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隨……隨便你。」抱那堆服,低著頭加快腳步。
被他這麼盯著,再去找沐就不可能了。只能老老實實地在湖邊找了一樹蔭,蹲下子把那些臟服全部倒進了湖水裏。
而南宮瑾則是袖輕拂,雙腳瞬間騰空躍上了頭頂的那棵大樹。如修竹般的子慵懶恣意地斜倚在樹枝上,一隻手撐著臉頰,狹長的眼眸半睜半閉,藏青錦袍下擺垂落下來,隨著風輕輕擺。
蘇莫離想著要懶,挑了幾件隨意了。
反正這些服又不臟,洗幾件也沒人知道,只要過了水就好。
誰知正這麼想著,頭頂上方就傳來南宮瑾的聲音:「王妃,你還有三件外沒洗。」
蘇莫離的作頓時就僵住了,這死太監,眼力要不要這麼好!
剛才把一堆服都混在一起了,此刻連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哪件洗了,哪件沒洗。
又不想全部重新洗一遍,於是便像是小狗似的,一件、一件放在鼻尖聞了過去。
只要有點味道的,就是沒洗過的,可真是太機智了!
此刻,斜倚在樹上的南宮瑾,眼眸深掠過一抹幽暗的。
過樹葉的隙灑落在的周,形大小不一的圈。而袖輕輕挽起,出一大截白玉般的手臂,纖細的手指抓著他的服放在鼻尖,閉上眼睛輕輕嗅著……
看到這樣的畫面,他的嚨猛地一,忍不住出聲:「王妃這是在做什麼!沒洗的是絳紫,藏青,月白那三件。」
「哦,你早說不就好了?」蘇莫離立刻停止聞服的作,轉略一抬眸,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把那三件外了一遍,然後開始洗中、裏,最後才是……布料最的。
蘇莫離忍不住小聲吐槽:「我這麼貌如花,竟然要給男人洗這個,真是沒天理啊!」
不甘不願地了兩下,又忍不住嫌棄道:「呵,這麼大人了,還讓別人給他洗這個,都不會不好意思的嗎?」
自以為聲音放得很低,樹上的南宮瑾不可能聽到。
但事實上,練武之人的聽力異於常人,南宮瑾早就一字不差地聽進了耳朵里,眼眸深掠過一抹暗,視線落在手中的一小塊上。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晚霞染紅了湖邊的天空,照得的臉紅彤彤的,偏偏的手還放在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
心中又是一陣煩躁,他縱提氣,足尖在樹枝上輕點而過,最後踩著一片綿延的樹林消失在掛著夕的天邊。
蘇莫離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了額頭上的汗水,眼眸深閃過一疑。
這死太監剛才不是還在這裏監督洗服的嗎,怎麼說走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的,真沒禮貌!
……
接下來幾天,蘇莫離每天都像是陀螺似的被南宮瑾差遣來差遣去,絞盡腦想著該如何擺這樣的生活。
於是某天,故意茶盞打翻,滾燙的茶水全部灑在南宮瑾的上。
「爺,真是抱歉,人家不小心手了一下!」驚慌失措,一臉愧疚地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停地在心中默念:發火,快點發火!
誰知,南宮瑾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徑直起去換了服。
第二天,蘇莫離再接再厲,又把南宮瑾最喜歡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爺,真是抱歉,人家又不小心手了一下……」以袖掩面,主提出,「你看我這麼笨手笨腳的,本伺候不好您,要不然……您還是另外找個人伺候吧?」
南宮瑾審視的目落在的臉上,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王妃所言差矣,越是做不好,才越要勤加練習才是。所以王妃務必要繼續留下來伺候本王,直到哪天讓本王滿意了為止。」
蘇莫離沒想到自己等來的是這麼一個答案,氣得咬牙切齒。
然後又聽到南宮瑾補充了一句:「至於那些被損壞的東西,王妃不必愧疚,本王會從你的月錢里扣除的。」
蘇莫離:「……」
這是不蝕把米嗎!
不過,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於是第三天,躺在床上當,氣若遊地吐息:「本王妃近日勞累過度,只覺得頭暈眼花、全乏力,今天不能幹活了……荷香,快……快去跟九千歲通報一聲,給我請大夫來看看!」
荷香急壞了,提著擺就像衝出去找大夫,剛出房門就撞見了南宮瑾:「九……九千歲?」
南宮瑾揮揮袖示意停下:「不必麻煩了,本王略懂醫,王妃的癥狀……我可以親自為針灸。」
荷香將信將疑:「針灸?」
南宮瑾點點頭,從袖裏掏出一塊由黑錦緞製的布料,緩緩展開,出裏面排列整齊的銀針:「只要用最的這一從王妃的太扎進去,什麼癥狀便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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