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蘇莫離便以閨趣閣事務繁忙為由,連續好幾天都沒回千歲府,直接住在店裏。
為了讓自己沒有過多的時間胡思想,致力於開發最新口紅號,又開始親自帶貨。
如今這店的生意是越來越好,客源也越來越多,原本都是些姑娘才來,如今也有些男子來了。
他們當然不是買回去自己用的,而是拿去送心上人的。
蘇莫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潛在客戶,帶貨的時候也牢牢抓住那些男子的心理:「各位公子,脂這種東西送心上人再好不過了,因為今日你送出去的禮,最後還是由你們親自品嘗,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雖然說得很晦,但在場眾人都聽懂了話中深意。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那些男子就熱沸騰,二話不說就掏錢買脂。
蘇莫離心中自然高興,可樂極生悲的是,無意中瞥見南宮瑾站在那群男子的最後一個,狹長眸若有似無地朝著的方向掃來。
不知道他來這裏多久了,有沒有聽到剛才說的那些恥度表的話。
更可怕的是,南宮瑾竟財大氣地買下了所有的號!
蘇莫離揣測著,難道他是要自己塗?
宮裏有許多太監也是有敷化妝的,倒是不歧視這個,既然提倡男平等,那就不單單隻從角度出發,也要從男角度出發。
男人能做的事,人可以做;反過來說,人能做的事,男人一樣可以做!
南宮瑾在店裏待了整整一天,那灼熱的視線始終跟隨著,不管走到哪裏,只要隨意一回眸,就能和他的眼神對上。
蘇莫離只覺得小心臟跳了一整天,不敢再隨便到看,生怕又和他對視上,自己就該得心臟病了。
不得不說,這死太監的眼神實在是太迷人了,就像是幽深的潭水,底下是一片湍流漩渦,不能長時間跟他對視,否則會被整個吸進去。
晚上快要關店門的時候,蘇莫離和玉凝、逸凡帶著夥計們一起在店裏打掃,餘卻頻頻落在南宮瑾上。
店裏的客人都走了,唯獨他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一邊品茶一邊看著他們打掃,臉上毫無尷尬之。
蘇莫離卻被他看得心不在焉,有幾次差點打翻了茶杯,最後終於忍不住了,拿著掃帚走過去對他說:「九千歲請回,我們店已經關門了。」
「現在我的份不是顧客,而是……要護送你回府。」南宮瑾又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語氣自然到像是來接妻子回家的丈夫。
「誰說我要回府了?我……我不回去,不是跟你說了這段時間很多事要忙,我就住這裏了。」蘇莫離自然明白他的用意。
「你不回去也可以,那我就留在這裏保護你的安全。」南宮瑾眼眸微微了,因為的拒絕有些不悅,但隨即又淡淡地說了一句。
蘇莫離知道他若是要耍無賴,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奈何得了他,於是只能妥協:「好,我打掃完再回去,你先去馬車上等我。」
過去從未因為他的視線如此慌,今晚卻被他看得手足無措,只有先把他支走,才能自在一些。
南宮瑾見同意了,也不再堅持,起往外走去,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別讓本王等太久。」
這語氣有些曖昧,又是從一向以面癱臉示人的九千歲裏說出來,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浮想聯翩。
玉凝向來喜歡八卦,於是湊到蘇莫離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你跟九千歲如今到底是什麼關係?聽你說,你是回去給他當丫鬟了;可又有人傳,你是回去跟他復婚了。如今看你們兩個這樣,倒像是復婚了……」
說到這裏,心中有些失落。
畢竟一直都想撮合蘇莫離和自家哥哥的。因此這番話雖然是自己好奇,但也是為了逸凡打探消息的。
此刻逸凡就站在後,接收到邀功的視線,無奈在心中嘆了口氣。
蘇莫離被問得愣住了,最近和南宮瑾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因此一時間竟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含糊其辭道:「當丫鬟又如何,復婚了又如何,左右不是個形式罷了。若是我跟一個男子兩相悅,即使是當丫鬟我也心甘願;若是我們相看兩厭,復婚了也只是形同虛設。」
其實就是想表達,不在乎那一紙婚約,更不會被婚約束縛,不知道這個朝代的人又有幾個能聽懂這其中深意,就算能聽懂,也沒人會贊同的吧。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逸凡輕笑著說道:「莫離這個想法倒是跟本王不謀而合,婚約又有何用,若是兩人好,那自然可以相守一輩子;若是合不來,即使還有婚約,那也是同床異夢罷了。」
雖然對逸凡沒有男之,但見他這麼理解自己的想法,蘇莫離還是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今日他穿著一寶藍錦緞長袍,領綉著鎏金水紋,綢緞上綉著竹葉暗紋,氣質超,氣度豁然。
不得不說,逸凡不拘禮法,不像古代人那麼迂腐保守,很多觀點都跟很契合。
即使做不人,有這麼一個藍知己也是極好的。
逸凡見在看自己,也朝著看了過去,一臉笑意盈盈。
玉凝在一旁看著他們對視,角暗暗勾起了一抹笑:看來,還是有戲的。
……
結束清掃工作之後,蘇莫離便準備打道回府。
門外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南宮瑾坐在車裏,摺扇輕挑車簾,等著蘇莫離出來。
他已經事先讓侍從把那一大盒脂一同搬了進來,此刻就放在一會要坐的位置旁邊的矮幾上,想著看到這些時會出怎樣的表,他的角就不控制地揚了起來。
然而這抹笑意很快就僵在了邊。
因為他看到蘇莫離才剛從店門口出來,後的逸凡就住了,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支脂遞到面前:「莫離,這是我看過你這麼多次試用脂,最適合你的那一種,因此便買下來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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