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宮瑾被堵得說不出話,悶聲悶氣道,「你要是不把箭拔了,我也不治上的刀傷了!」
話剛出口,連他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威脅很稚,就跟三歲孩似的。
明知道是故意氣自己,但他還是該死地在意。
「行啊,你別治了,大不了等你死了,我立刻改嫁。」蘇莫離瞥了他一眼,無所謂地聳聳肩,「人生三大喜事,陞發財死相公!」
呵,威脅?門都沒有,窗戶都沒有!
「你敢!」南宮瑾氣得心口不停地上下起伏。
這個世界上也就這個人,才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失控。
就在這時,派出去找人的士兵回來稟報:「九千歲,找到玉凝公主和逸王殿下了……逸王殿下為了保護玉凝公主了傷,似乎嚴重的……」
南宮瑾還沒開口,蘇莫離立刻轉:「我去看看。」
南宮瑾看著的背影,氣得握拳頭,肩膀上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又裂了開來,滲出的跡染紅了上的黑長袍。
那個前來稟報的士兵弱弱提醒道:「九千歲,您的傷口裂開了……」
南宮瑾瞥了他一眼:「你,什麼名字?」
「小的李衛國……」士兵有些懵,心想難不九千歲見自己一表人才玉樹臨風,所以要提拔自己?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看管戰隊的馬匹。」南宮瑾朝他揮揮袖,皺著眉頭道,「退下吧。」
士兵風中凌了:負責看管馬匹,說好聽點弼馬溫,說難聽點馬夫?大概是整個軍營里最苦、最臟、也最沒就的活兒了。
他不過就是來稟報了一下逸王殿下的傷勢,他到底是說錯了什麼?
南宮瑾回到營帳里,讓軍醫給自己理傷口。
軍醫見他臉沉,雙手不停抖。
南宮瑾一個眼刀子飛過去:「王妃呢?」
這個人,還沒從逸凡的營帳回來?就算他是欺騙過,但也不能去關心別的男人,都不管他死活了?
「啊?」軍醫的手不抖了,出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九千歲實在是喜怒無常、難以捉,怎麼突然問起王妃來了?
剛好此刻秋子奕掀開營帳進來,軍醫立刻把這個問題踢給他:「秋總管,不知您是否知道王妃現在在哪裏?」
秋子奕看著自家主子那一臉鷙的樣子,心中頓時瞭然,暗罵這個軍醫死腦筋,主子這麼問不就是想要他們這下下人想辦法把王妃弄過來嗎?
於是他湊了過去,對南宮瑾獻策道:「爺,王妃還在逸王的營帳里,玉凝公主也在……據說逸王殿下上多負傷,王妃一向仗義,所以多留了一會……不過想讓回來也不難,只要您傷得比逸王殿下更重,自然會心疼的……」
他向來心思通,但也有個問題想不明白,王妃離開千歲府之前明明一副很關心九千歲的樣子,上演了一出人肺腑的千里追夫,怎麼現在面了反而又鬧僵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距離產生?
「呵,我只問你王妃在哪裏,誰讓你說這麼多沒用的?」南宮瑾瞥了他一眼,然後對軍醫道,「給本王傷口多纏幾道紗布。」
軍醫趕雙手施禮,提醒道:「九千歲,萬萬不可,這天氣炎熱,傷口一定要注意氣,若是紗布太厚,可能會化膿……」
「讓你纏你就纏,哪來那麼多廢話?」南宮瑾微微瞇起眼,語氣里有幾分不耐。
軍醫不敢再多,趕使勁扯紗布,南宮瑾傷的肩膀頓時鼓出厚厚一層。
為南宮瑾邊最得力的智囊團,秋子奕又向南宮瑾二次獻策:「爺,不如咱們跟王妃說,您是被淬了毒的刀砍傷,所以傷口惡化了……」
南宮瑾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去看看,王妃可還在逸王殿下那裏。」
苦計?這個主意不錯。
秋子奕頓時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自家主子又傲了,是想借他的口來傳達。
於是他立刻領命退下:「是,九千歲。」
……
逸王營帳里,玉凝趴在逸凡的床邊,看著他上多傷的地方,眼淚又流了下來:「三哥,都怪我沒用,什麼都不會……才連累了你。」
要不是為了保護,逸凡也不會傷。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在一夜之間蛻變,發誓今後不要再做一個人庇護的公主,一定要讓自己變強,至不能為別人的累贅。
「好了,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為了不讓自家妹妹難過,逸凡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活了一下手臂。
拉牽扯到傷口,他痛得冷汗直冒,但還是咬牙忍住了。
「逸王殿下,您還是別了,好好躺著養傷吧。」蘇莫離忍不住口而出。
看到逸凡對妹妹這麼好,不自覺地想到,其實自己原本也有一個哥哥的,若是他還活著,一定也會這樣護著自己。
「莫離,我知道你懂些醫,等我被送到西央國之後,你能不能代替我照顧好三哥,其他人我都不放心。」玉凝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被掉包送走,心中越發地難過起來。
「公主殿下請放心,我一定會讓逸王殿下把傷養好。」蘇莫離一向最講義氣,立刻就應承了下來。
秋子奕掀開營帳進來的那一刻,聽到的正是這句話,不由得暗暗為自己主子了把冷汗:「王妃……」
看他那言又止的樣子,蘇莫離便問道:「秋總管有事?」
秋子奕著頭皮道:「您快去看看九千歲吧,他的傷口惡化了……」
「不去。」蘇莫離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剛剛來這裏之前,他還好好的,怎麼說惡化就惡化了?」
「王妃您有所不知,九千歲他是被淬了毒的刀所傷,這會兒毒發作,所以傷口又化膿了……軍醫說,這毒還會順著夜流經五臟六腑,如果不及時理,會有生命危險!」
急之下,秋子奕又臨時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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