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蘇莫離都被南宮瑾纏著不開,自然也沒空去看逸凡。
玉凝看著他一臉失落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我們兄妹倆怎麼都這麼慘,而不得……」
就在心低落之際,有侍衛來報:「啟稟公主,剛得到消息,臧谷國大王……昨夜遭刺殺亡,現在臧谷國幾個皇子忙著爭奪皇位,朝中一片混。」
玉凝頓時眼睛一亮:「這麼一來,和親的事就作廢了?」
也不用姓埋名,逃往西央國了。
逸凡心也振了不,但又覺得有些蹊蹺:「臧谷國皇宮一向守衛森嚴,這大王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遇刺了?」
侍衛回復道:「據說是被一群在宮中表演的舞姬刺殺而死……」
玉凝一向心大,拉了拉逸凡的袖子道:「別管他是怎麼死的了,重點是他死了就行,本公主終於可以重獲自由了!現在也不怕父皇再給我指婚了,直接散佈謠言說我克夫,看誰還敢娶我!」
侍衛角了,暗暗退了下去。
玉凝心好,思維也開闊了,給逸凡出主意:「三哥,你看九千歲就是傷得比你重,才能讓莫離不解帶、照顧左右,只要你傷得比他重,便會來看你了。」
逸凡對的想法不置可否,溫地笑了笑:「玉凝,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玉凝卻很堅持:「我們兄妹倆在深宮裏,一直與世無爭。這次和親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在皇家,就算你不爭也不能獨善其。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就該去努力爭取,比如皇位,比如心儀之人……」
「玉凝,你知道的,我對皇位沒興趣。」逸凡的想法一直都很簡單,只要無無求,構不威脅,不管將來誰當了皇帝,也不會到他。
「好吧,就算你不爭皇位,那自己喜歡的人總要爭一下吧?」玉凝沒等他回答,就掀開營帳跑了出去,「你什麼都別管,我去找軍醫過來,一切給我。」
軍醫很快就來了,還是給南宮瑾看過傷的那一個。
玉凝指了指逸凡,對他說:「把逸王殿下兩隻手都包起來,還有腳,兩隻腳也都包起來……」
軍醫有些為難:「公主殿下,微臣做不到啊。一來,那些包紮用的紗布都被九千歲用去了,所剩不多;二來天氣炎熱,這麼把傷口捂著反而不利於康復……先前我也是對九千歲這麼說的,可他就是不聽。現在的人啊,怎麼都是沒傷想著要傷……」
最後幾句是他自己小聲嘀咕的,玉凝卻耳尖地聽到了:「你說什麼,九千歲是裝的?」
軍醫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用手捂住:「我什麼都沒說,公主殿下……請您千萬別說出去……」
玉凝還想再問點什麼,逸凡趕拉住,對軍醫笑了笑道:「沒事了,你先退下吧。」
軍醫連連道謝,邁著抖的雙離開了,一路上不停地抹冷汗。
玉凝有些不滿地看向逸凡:「三哥,你看九千歲為了把莫離留住,也是如此不擇手段,我們就不能裝病了嗎?」
逸凡淡淡搖了搖頭:「玉凝,你不懂,莫離之所以留在他邊照顧,並非因為他傷得比我重,而是因為心裏更在乎他。若是自己不在乎的人,哪怕是病膏肓,也未必會去看一眼,即使最後去看了,也只是出於相識一場罷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這番話玉凝想到了楚蕭,因為他不在乎自己,哪怕是要嫁給八十多歲的老頭,他也無於衷。
嘆了口氣,垂下眼眸道:「三哥,我知道錯了,你好好養傷吧,就算別人不在乎你,但至有我這個妹妹在乎。」
逸凡看著自家妹妹變得越發懂事,角浮起一抹欣的笑。
兄妹倆不知道,此刻蘇莫離就站在營帳外,把他們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些日子南宮瑾仗著上有傷纏著,還得寸進尺提出各種無理要求,連喝口水都要喂。
一直不開,今天才得了空,便想著過來探下逸凡的病。
正如逸凡方才所說的那般,來探病並非因為對他有男之,不過是出於朋友間的關心。
可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麼一件了不得的事。
南宮瑾那個死太監,原本跟玩雙重份的事都還沒原諒他,他竟然又敢欺騙!
這麼想著,蘇莫離也顧不上去看逸凡了,轉回到了南宮瑾的營帳。
南宮瑾見就回來,深邃的眼眸亮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蘇莫離走之前,是跟他說了要去探下逸凡的傷勢,他想著自己也不能太小氣把惹了,才勉強同意。
走了之後,他就一直地坐在床邊等著回來。
蘇莫離也不急著拆穿他,而是故意問道:「爺,你這傷也治了好些天了,可有好轉?」
南宮瑾趕裝虛弱:「沒有什麼起,傷口還很疼。」
蘇莫離見他還在撒謊,不由得怒從心中起,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是嗎,那我幫你看看。也許軍醫說得對,老這麼捂著不好,不如拆了氣,也許好得更快些。」
一邊說著,一邊手扯南宮瑾肩膀上的紗布。
南宮瑾眼眸頓時收,一個閃避開:「這紗布上是敷了葯的,不能隨便拆,拆了就沒效果了。」
蘇莫離臉沉了下來:「南、宮、瑾,你到底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你的傷其實早好了,故意裹這麼厚的紗布,就是想讓我留下來照顧你,我說得對不對?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讓我白白擔心了這麼多天?」
「我……莫離,你聽我解釋。」南宮瑾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穿幫了,趕拉住的袖,「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萬不得已……這段時間你都不理我,我只是想跟你和好……」
「想跟我和好,就用這種欺騙的方式?」蘇莫離甩開他的手,不自覺提高音量,「南宮瑾,你是不是覺得耍我很好玩?騙我一次還不夠,還要騙我第二次?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該不會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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