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懷疑任何事,但絕對不要懷疑我對你的!」聽到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南宮瑾眼眸猛地一凜,再一次用力抓住的手腕。
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皓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紅印記。
「你……弄痛我了,放開!」蘇莫離清秀的眉頭皺一團,「那都要怪你自己,做了那麼多欺騙我的事!」
南宮瑾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激太過用力,趕鬆開,想要拉起的手查看。
蘇莫離卻趁勢推開他,隨後一轉頭就跑了出去。
「莫離!」
南宮瑾原本想要追上去,聽到蘇莫離丟了一句「別跟過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只能嘆了一口氣,生生收回腳步。
秋子奕端著葯進來,剛好和蘇莫離肩而過,見南宮瑾上的紗布都拆了,猜到事敗了,頓時猶如五雷轟頂。
上天為什麼這麼對他,他還等著回京領賞,存點老婆本……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的老婆在哪裡。
南宮瑾一眼瞥到他,冷著臉道:「都是你給本王出的好主意!這次回去之後,給我去千歲府後山挑糞!」
「九千歲息怒,請給屬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秋子奕默默在心中流下兩行寬麵條淚,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繼續說道,「人生氣,先是好好哄著,若是實在哄不好,就用強的。人都是口是心非,上說不要,其實就是想要,九千歲您不必有所顧慮,儘管上就是了。」
堂堂千歲府大總管竟然淪落到去挑糞,這讓他以後還怎麼娶媳婦?不行,他不了這委屈!
南宮瑾一個冰冷的眼刀子飛了過去:「你以為,本王還會信你?給我出去!」
秋子奕大氣也不敢出,低著頭退下。
在他走到門口之際,南宮瑾輕咳一聲,代了一句:「慢著,今天天熱,去給王妃送些冰塊,再送些解暑的冰鎮綠豆湯。」
冰塊在古代是很奢侈的東西。一般都是冬季的時候事先派人去湖上挖好,用一種冰鑒的容里裝著,放在深井裡儲存,既費時又費力,普通百姓本用不起。
此刻和親隊伍已經在返京途中,離京城越來越近,這種特殊資才得以送達。
只不過蘇莫離收到秋子奕送來的東西,全都原封不地退了回去:「告訴九千歲,我現在不只是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看到他送的東西。」
雖然有幾分置氣的意思,但現在是真的不需要這些冰塊。
說來也奇怪,的像是有了自調節功能,冬暖夏涼。
還有前些天被追兵圍剿的時候,也是突然被激發了潛能,讓周圍空氣扭曲,一時間飛沙走石、暗無天日。
再加上那些預知未來的夢……
這金手指是怎麼來的,也開太大了吧?難道是妖怪,這些能力才剛剛覺醒?
但原主的生父和生母是蘇盛和溫婉如,他們都是正常人,怎麼可能生出個妖怪來?難道不是親生的?
蘇莫離這個人有個優點,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因此很快就忘了這事,不過在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以後不能輕易再在別人面前展現這些異能。
好在這一次退追兵,大家只以為是山裡天氣驟變,並未聯想到上。
……
和親隊伍在三天後抵達京城,南宮瑾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明帝召進了宮。
蘇莫離知道明帝是想審問這次被臧谷國士兵追殺一事,手臂上保留的箭頭就是為了應對這件事才留下的,因此心中有底,不慌不地跟著南宮瑾一行人進了書房。
一同面聖的還有玉凝、逸凡,而子軒和宸煜則早已在書房裡陪明帝等著。
「父皇,臧谷國已經答應同我們和親,卻又出爾反爾,還派兵圍剿和親隊伍,分明是對我們的挑釁!」子軒憤慨道,「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擾我國邊境,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若是再忍氣吞聲,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再加上如今臧谷國大王被人刺殺,朝中人心,正是出兵的好時機!」
宸煜在一旁靜靜聽著,沒有表態。
他早就看出子軒一副衛國為名的樣子,其實是在謀一己私利。如今朝中握著兵權的,除了南宮瑾便是孫月的父親孫武大將軍。
前段時間因為左相府被封一事,子軒已是和南宮瑾勢不兩立;而孫武大將軍是他宸煜的岳父,子軒自然也想除之而後快。
臧谷國人一向驍勇善戰,戰場上刀劍無眼,這兩人不管任何一個出兵迎戰,都會有戰死的風險。就算不死,手中兵力也會嚴重摺損。
明帝凝眸沉思,半晌也沒做出決策。
他年紀大了,只圖安逸樂,之所以忍讓臧谷國的侵,還把自己最疼的兒送去和親,就是不想從國庫里撥軍餉。
這些年臨月國貪污吏橫行,民不聊生,再加上一些天災,國庫並不充盈。明帝只想著在自己駕崩前能繼續過這醉生夢死的生活,若是發起戰爭,國庫空了,他哪還能繼續樂?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南宮瑾後的蘇莫離往前一步,對明帝施了一禮道:「皇上,臣婦斗膽說一句,那些追殺我們的士兵雖然也是高鼻深目,但實際上並非臧谷國人,而是由臨月國人假扮。在兩國界的邊境地區,有不臨月國人和臧谷國人通婚,生下的孩子長相偏向臧谷國人,足以以假真。這一次刺殺是有居心叵測之人在背後策劃,其勢力不容小覷。」
此言一出,書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子軒暗暗握拳頭,率先開口質疑:「呵,瑾王妃可別信口開河,我們臨月國人上下一心,為何要刺殺自己人?」
明帝瞥了他一眼,隨後看向蘇莫離:「你可有證據?」
蘇莫離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箭頭:「臣婦在混戰中中了一箭,一直忍著沒讓軍醫取出,就是為了回京之後向皇上揭真相。當初前往木蘭圍場狩獵之際,我也隨九千歲學過箭,對我們臨月國的箭頭非常了解。
臨月國的箭頭是由玄鐵製,殺傷力非常強;而臧谷國人雖然驍勇善戰,但因為是游牧民族,裝備相對落後,箭頭是由青銅製,殺傷力比我們稍遜一籌。
當時我從士兵殺我們的箭頭便判斷出了他們是由臨月國人偽裝臧谷國人,因此一直將它保存在。皇上不妨請太醫來當場替我取出這支箭頭,便能證明我方才所說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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