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可以憑藉一己之力讓封玄堯對他賞識有加,更是坐上了大將軍的位子。
既然他有一本事,那這輩子也不能埋沒了去。
季傾歌雖然恨極了封玄堯,但對於他識人的眼卻不懷疑,姜琰、雲鏡,以及他那幾個幕僚,哪一個又是等閑之輩?
那麼……便在將來姐姐出嫁時,讓姜琰隨著姐姐一同去了蕭家最好不過。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姜琰便是那隻千里馬,而蕭家父子是伯樂。
跟著蕭將軍父子馳騁沙場,總比埋沒在這相府做一個下人好得多。
況且最重要的一點,姜琰可以保護姐姐遇到危險,畢竟蕭瑾墨蕭大哥也不是日日都在府中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被封玄堯的人鑽了空子……
想到這裡,季傾歌吩咐琳瑯將姜琰來,不出半刻鐘,姜琰便趕了過來,規規矩矩的立在門口,並未越距。
季傾歌收斂起隨意的態度,將書擱置一旁,直起了子,坐的端端正正,著臉龐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穿上了石青下人布的姜琰。
心裡思量了起來,面容生的倒是不賴,尤以那雙清澈不染雜質的眸子最為突出,這也是當初能那麼快認出來他的原因所在。
季傾歌不由得又看了幾眼這雙清澈的眸子幾眼。
「參見小姐。」姜琰拱著拳,掀開袍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看得出來是出自真心。
「起來吧!」季傾歌淡淡道,心道這姜琰的禮數學的倒是快,然後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可曾習過武?」
姜琰的臉上劃過一震驚,抬眸去,也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罷了,卻有著一勝券在握的淡定,不嘆這家的兒就是不一樣,那通的氣質是模仿都模仿不來的。
收回飄遠的思緒,他微低著頭,恪守著一個做下人的本分,「回小姐,小的小時與鄰居大叔學過,鄰居大叔還贈給小的一些習武的書籍。」
原是如此……察覺到他並未用「奴才」這個稱呼,而是自稱「小的」,季傾歌也不是十分在意,隨他去吧。
不可否認,這姜琰是有一點天賦的。
「你先做著下人,平時多出去探聽探聽京城發生的八卦……待大小姐來日嫁了將軍府,你便隨著一同去,將來蕭將軍父子沙場作戰,你也可幫襯著些。」
姜琰有些不可置信,他反應了片刻,才相信如今不是在做夢,連忙磕了幾個頭,連連道謝。
心底不又嘀咕了幾句,這二小姐真是個奇人,連府中的大小姐都能安排得了。
「下去吧!」季傾歌態度依舊雲淡風輕。
待姜琰離開,季傾歌漸漸放空自己,眸悠遠,邊綻放著盈盈笑意,就是要將封玄堯的羽翼,一一的折斷。
就是想瞧瞧,孤一人的他,還如何坐上那個最尊貴的位子。
翌日,季傾歌與封凌雪約好了去蕭府為季傾歌添妝,辰時末刻,二人從相府一同出發去將軍府,因著兩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便坐了封凌雪從宮中帶出來的馬車。
正紅朱漆大門門拴上掛著紅的錦緞,頂端懸掛著黑金楠木匾額,上面題著將軍府三字,字跡蒼勁有力、龍飛舞,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隨風輕輕搖曳,一片的喜氣洋洋。
而將軍府的下人認得公主的樣貌,便也沒阻攔二人,一個人快跑幾步去通稟了蕭夫人。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宅門,走過垂花門,兩人順著不長的青石路走向將軍府的正院,理應先來拜訪一下蕭夫人。
兩旁假山環繞,怪石嶙峋,周圍綠柳垂蔭,別緻得很。
自然不會是蕭將軍布置的,蕭將軍是個武夫,但蕭夫人卻是出自書香門第。
在即將到正院門口的時候,卻見蕭夫人已經迎了出來,保養得益的面容掛著溫和的笑意,若仔細的瞧,可以瞧見眼角掛著幾細紋,但不難看出年輕時候的風采照人。
和蘇鳶年紀差不多,但明顯不比蘇鳶的年輕煥發,季傾歌明白,丈夫兒子常常外出作戰,一次輒幾個月,更甚者大半年的時候都有。
沙場之上刀劍無眼,一將功萬骨枯,誰也說不準下一刻馬革裹、戰死沙場的會不會是自己的親人。
而對於兩個至親都在外馳騁沙場的蕭夫人來說,那份擔憂心酸,也只有自己知曉。
「公主殿下,傾歌。」來到跟前,蕭夫人笑意盈盈的沖著二人打著招呼,微微弓,對封凌雪見了個禮。
封凌雪虛扶了蕭夫人一下,兩人說了來意,然後蕭夫人親自帶著兩人去了蕭梓曦住的院落。
走過院,蕭梓曦的院落還隔著一條彎曲的抄手游廊,兩人耐心的跟在蕭夫人的側。
「梓曦,瞧誰來了?」
蕭梓曦正坐在紫檀嵌石屏后的梨木鐫花椅上出著神,手中拿著一個紅的綉綳。
著一襲月白綉竹梅蘭襕邊挑線子,面凝鵝脂、似點櫻,的樣貌肖似蕭貴妃,似牡丹的艷麗。
眉宇間卻掛著一抹讓人耳目一新的英氣,令人過目不忘。
聞言回過神來,站起子邁出屏風,見到季傾歌與封凌雪,抿著嫣然一笑,對著季傾歌打了個招呼。
正想給封凌雪行禮,被封凌雪抬手阻止,狡黠一笑道:「快別多禮了,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
蕭梓曦臉頰飛上紅暈,嗔怪的看著封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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