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五支箭矢,四支都與箭靶中心相距甚遠,封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抬起一隻手,鬆鬆地握著拳頭,曲著手指敲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封譽的面上掛著淡淡的寵溺笑容,讓季傾歌一下子就看紅了臉。
在還想看下去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忽然就變得縹緲起來,封凌雪盛氣凌人的一副樣子,正對著自己的方向,而羅景湛背對著。
季傾歌回過神來,自己這是怎麼了?
還是說,真正的送別,其實不是長亭古道,也並非是勸君更盡一杯酒,而是在一個和平時一樣的清晨,有的人,卻留在了昨天。
將視線移回到了箭靶上面,抬起弓箭,利落的搭箭,……箭……
一枚又一枚的箭矢,沒過多長時間就填滿了箭靶中心的位置。
其中也只有那麼幾支,偏了,和中心相距了一寸的距離而已,季傾歌上前幾步,將所有的羽箭都拔了出來,然後重來。
其實,在封譽那幾日的指導下,的箭,真的已經到達了突飛猛進的地步。
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又一日又一日的重複著,一直重複了十多日,終於可以拋卻心中的所有雜念,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了和面前的箭靶。
季傾歌的視線依次從面前幾個中心都被的滿滿的箭靶上面劃過,驀的,緩緩的笑了出來,從無到有易,但從十拿九穩到百發百中難。
然而自己還是做到了!
皇天不負有心人!
失去了師傅的,竟然憑著自己的不懈努力,做到了百發百中。
這期間,有一次聶雅蝶來找過一次,問的問題讓很是莫名其妙,問封譽去哪裏了?
季傾歌如實轉告封譽去了北霽,回了葯莊,聶雅蝶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失。
季傾歌有些許凌,心道難道這小丫頭瞧上了封譽的盛世了?
但很快,聶雅蝶就證實了的猜想是猜錯了,聶雅蝶的親生哥哥聶舒恪,雙有疾,不良於行。
聶雅蝶聽說了逍遙王封譽師承天下第一葯莊的逸鶴葯莊的燕老莊主,所以聶雅蝶便想著能不能在封譽這裏求到一個恩典。
為的哥哥診治一番,看看他的還能不能治好。
親人正在著病魔的折磨……這種況,季傾歌前世不止一次的遇到過,所以很是能理解聶雅蝶的心。
「你放心,王爺還會回來的,屆時我會幫你轉達,王爺他……慈悲為懷,應當是能幫你去看看你哥哥的。」
聶雅蝶的眸中滿是激與激,「謝謝你了,傾歌,真是太謝你了。」
季傾歌微笑著搖頭,「沒事的,你太客氣了。」畢竟之前在楚家,若是沒有聶雅蝶好心幫自己指證易文茹,當時的況也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
*****
近日來不僅是封譽不來了,連羅景湛也被吏部的事務絆住了腳,不開來獵苑,所以近來的一些日子,都是封玄睿陪著封凌雪來獵苑指導的騎。
之所以不是太子,而是因為太子日裏要幫慶寧帝分憂,理政務。
二皇子,那就更不必說了,封凌雪對於封玄堯的,只有滿滿的厭惡。
有些都是沒由來的。
這樣看來,只剩下了封玄睿,索封凌雪和的這個三哥哥關係不錯,所以這個「重擔」,便落在了他的肩上。
時間靜悄悄的劃過,這已經是封玄睿陪著封凌雪來練習的第七日,封凌雪早已開始練起了騎馬,而季傾歌似乎真的打算如之前所說,練習兩個月的箭!
在看了七日季傾歌重複著的將所有箭靶中心一次又一次的滿箭矢的行為之後,封玄睿看的都要無聊死了,人再,那一直重複做同一件事,也會視覺疲勞的啊!
況且這箭都進無可進了,何必再浪費時間去箭靶!
於是,封玄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我說婉婉吶,你為何不練習騎馬呢?我覺得你這箭的技已經不需要再聯繫了吧?!」
瞧瞧這一字排開的五個箭靶,哪個的中心不是塞得滿滿的箭矢?
哪怕是偏出中心一寸……別說是一寸了,一丁點都沒有。
而且,季傾歌箭時那一派瀟灑的姿態,嫻的作,他總覺得看的甚是眼,自己定是在哪裏見到過!
然而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過!
「秋試,我沒打算選騎,」季傾歌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秋試……封玄睿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著與「秋試」有關的所有信息,卻發現自己一無所知,他尷尬地笑笑,然後了一眼自己的小廝,那眼神分明在問:秋試,是個什麼東西?
小廝收到眼神,上前兩步輕聲道:「殿下,秋試在兩個月後,是京中貴們的一次比試。」
點了點頭,封玄睿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小廝退下,封玄睿又看向面無表、氣質清冷的季傾歌,「你不會是打算就這般……兩個月吧?!」
季傾歌沒什麼表的睨了他一眼,「讓殿下見笑了,正是。」
季傾歌也只是和季皇后所出的封凌雪和封玄奕說話隨意一些而已,面對著封玄睿,依舊是一副守禮到了極致的腔調。
即便封玄睿也是一位極好說話的皇子。
封玄睿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說句實在話,你這樣……很可能是做無用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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