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墨看著這副模樣,角不自覺的勾了勾,算起來今年已經過去了大半年還多,距離明年越發的近了。
兩家定了親也只是口頭定了親……
蕭瑾墨眸一深,心底暗暗做了個決定,倒是是時候開始準備六禮的事宜了。
其實聘禮早就已經備好了,只是礙於怕現在送到相府,會惹得季丞相不滿,所以才一直沒有送去。
封凌雪掃視一圈,臉上泛出了難,「這……從誰開始呢?」
封譽拿起一旁放著的一隻銀箸,沒有人用過的,封譽站起,說了一句,「筷尖指到的人開始。」
然後他將筷子放在中間,修長的手指利索的轉筷子,筷子快速的轉了兩圈,之後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
筷尖指到封玄奕,然後又緩慢的轉到了羅景湛的面前,堪堪的停住。
眾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酒字的詩句不難想,但酒字在第一個字上的詩……倒是見的很。
羅景湛放下酒杯,腦海裏面迅速的轉了轉,才道:「酒散更無同宿客,詩長作獨人。」
封凌雪只覺得從他口裏說出的這句詩,陌生的很,似乎從來都沒有聽過,於是看向了認為的這席間最有文採的一個人。
除了羅景湛!
「表姐,你聽過這句詩嗎?」說著,還目懷疑的看了羅景湛一眼,那模樣,簡直就是在說:別是你自己編的吧!
羅景湛自然也看到了,他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底閃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之。
季若璃「噗嗤」一笑,「聽過的,這是唐代的白居易的一首《郡中獨閑,寄微之及崔湖州》。」
「哦……」
羅景湛看著封凌雪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角微揚,看來沒抓到自己的小辮子,公主殿下很是失呢!
季遙之絞盡了腦,才想出了一句,他這個不讀書的腦袋,不似蘇鳶,更不似季翎。
「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
封譽薄輕啟:「今宵酒醒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更與誰人說?」
封譽的目,自始至終鎖在季傾歌那張清雅秀麗的臉蛋上面。
眸中的緒,一如既往的讓人覺得複雜難懂。
季傾歌聽到這悉的嗓音,念著這首《雨霖鈴》這首詩後面的兩句,這首詩其實寫的很,更像是一首詩。
字字含景。
字字含。
實寫景,暗寫,以景寫。
季傾歌緩緩抬起頭,抬眸看去,便見封譽一雙黑如曜石的眸子,其中帶著自己看不懂的緒,鎖在自己的臉上。
不知怎的,的心就猛地一跳,連忙垂下了頭,同樣垂下掩飾住的,還有漸漸升起溫度的臉頰。
只能想到一句「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的封凌雪,「……」
沒想到皇叔不僅僅是騎功夫了得,醫了得!
連詩都對的如此的有文采,於是封譽在封凌雪心中,又多了一個標籤:飽讀詩書!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蕭瑾墨角微抿,沒有什麼表的接著道。
眾人:「……」不愧是上戰場殺敵的將軍,對個詩都對的邊塞詩。
季若璃接著開了口,「一曲新詞酒一本,去年天氣舊亭臺,」的眉眼溫和,這樣的遊戲,對於來說,玩起來很是暢快。
季傾歌沉默了一會兒,仔細的在腦海裏面搜索了一下,才開了口,徐徐道:「唯願當歌對酒時,月長照金樽里。」
封凌雪聽的有些興緻缺缺,實在是在座的眾人,文采都是十分出眾,到現在也沒有一人對不上來而被罰酒。
「皇妹,」蕭梓曦了在發著呆的封凌雪,小聲提醒。
封凌雪回過神來,眼珠轉了轉,「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後千載名。」
蕭梓曦讀書不是很好,所以早就已經開始想了自己的那句詩,也早就在腦海里想好了,「明月樓高休獨倚,酒愁腸,化作相思淚。」
最後一人是封玄奕,他勾著淺笑,面容溫文爾雅,「月華如水浸宮殿,有酒不醉真癡人,」目鎖在旁的蕭梓曦臉上,溫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季傾歌著兩人之間旁若無人的深對視,挑了挑眉,水霧一般的眸中,劃過一興味。
除了,不會有人知道,表哥與蕭家姐姐之間的幸福,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是用前世的別離、生死兩隔換來的,便是今生,也是自己使了一些手段,才使他們沒有重蹈前世的覆轍。
所以此刻瞧著二人這般的琴瑟和鳴,季傾歌甚至都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是話本子上面說的專門給凡人牽線的月老一般。
玩了這麼一下來,不止是封凌雪覺得無聊,眾人都或多或也這般覺,便三三兩兩的閑聊了一會。
臨近未時,一行人才起,付了銀兩之後出了醉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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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子長著一張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臉龐,一雙眼睛生的格外的大而亮。
「芙兒,你要做什麼?」這是應樂蓉二叔家的小兒,名喚應樂芙,比小了一歲多,應家因為應尚書在世,所以一直就沒有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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