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清盒子裡面的糕點時,也挑了挑眉,「這做糕點的人倒真是巧手。」
話落,殿外傳來封凌雪的聲音,清脆聽的語調,「父皇母后還沒歇著吧?本公主進去看看。」
小宮戰戰兢兢的聲音,「公……公主殿下,容奴婢通稟一聲,」雖說這永寧公主是被皇上與皇後娘娘捧在手心裏面的沒錯,但此時天已晚,小宮也不敢隨意的放行。
畢竟也不清楚皇上和皇後娘娘此時在殿中有沒有「歇息」?!
當然,此「歇息」非彼「歇息」!
「哎呀,通稟什麼啊?讓我進去。」封凌雪不耐煩的道。
殿的季皇后和慶寧帝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是如出一轍的無奈。
「進來吧!雪雪!」季皇后揚聲道。
「母后,」封凌雪的語調很是歡快,話落,便聽見門發出「吱呀」一聲,封凌雪蹦蹦跳跳的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季傾歌送的那盒子糕點時,眼前頓時一亮,「這是婉婉送的吧!母后?」
「你怎麼知道的?」季皇后挑眉,饒有興趣的問。
於是封凌雪便將季傾歌開了一家珍饈閣鋪子,用來專門賣點心的事給季皇后說了一遍,季皇后訝異的怔了怔。
然後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然後從盒子裡面取了一塊糕點出來。
糕點的花樣的當真很是真,季皇后掰開,遞給慶寧帝一塊,又遞給封凌雪一塊,剩下的一小塊便自己嘗了嘗。
吃完一口點心的三人,齒之間香氣四溢,又是甜又是香的,都讚不絕口起來。
*
次日一早,季傾歌剛走到花廳,便見到了一個太監的背影。
蘇鳶正微微笑著,和他道謝,桌案上面擺放著一盆花卉,裡面生長著紫的花朵,上面有細小的絨。
是一盆紫的櫻……前世的記憶一瞬間和此刻的場景重疊了起來,季傾歌眸一深。
蘇鳶和那位公公道了謝之後,那公公就告了辭,蘇鳶派了下人送他出去,季傾歌也沒在花廳待多久,便回了自己的傾城院裡面。
坐著冥想了一陣功夫,季傾歌突然想起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便是蘇鳶的葯。
前世在蘇鳶去世的那一日,太醫發現蘇鳶服用的葯,並非是緩解哮癥狀的葯,而是最普通不過的補藥而已。
那麼前世,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娘親的葯被人調了包……
但到底是在哪裡,在府還是府外,還是有一些拿不準。
想到這裡,季傾歌心中一,前世娘親是在三日後去的世,於是喚來琳瑯。
「小姐,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下,今日是不是要給娘親買葯?!」
「是。」
琳瑯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不過一刻鐘的時候,便回來回稟了季傾歌,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於是季傾歌找來了季沉,叮囑他,「你跟著今日出府買葯的下人,一定要確保他萬無一失的回來。」
又看向琳瑯,「你也跟著去,去買一副哮葯回來。」
「是,」季沉和琳瑯退了下去,依舊不明白季傾歌的用意。
與此同時,相府下人房,林氏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皇后贈蘇鳶紫花卉櫻。
紫月恰好在此時走了進來,林氏連忙想找點東西將宣紙蓋上。
然而桌子上面空空如也,林氏手忙腳,只好將宣紙翻轉過來,反著蓋在桌上,看向紫月。
紫月將手裡面的一盤翠玉豆糕放在桌子上,臉上堆著笑,「給姐姐送點吃食過來,」說著話,眼角餘瞥著那宣紙背面出來的字,辨認著。
林氏道了謝,紫月辨認好了那幾個字,也不多做停留,免得林氏起疑心,便走了出去。
直奔季傾歌的傾城院,將此事告知季傾歌,季傾歌聽罷,沉默著良久不作聲。
與此同時,府外的季沉,一路跟著府裡面去買葯的小廝,卻見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在此時也跟著那個小廝。
而且那個鬼鬼祟祟的影,速度越發的快了起來。
手中似乎也提了一包葯,但卻不知是什麼葯。
走至一條無人的小巷時,季沉突然眸一,他提起步子,加快了腳下的速度,握住那人揮向相府小廝的手腕。
那人一驚,驚恐著一雙眼轉過頭來。
季沉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手下一個用力,那人的手腕就被季沉握的「咯咯」作響,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
相府那小廝終於聽見了後的靜,奇怪的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十分詫異的看著季沉,「季……季侍衛,這……」
季沉冷冷睨他一眼,「回府去。」
轉過頭來,又狠狠的用了一陣力,那個想要加害相府小廝的人,臉部表越發的扭曲起來,口中發出慘烈的痛呼聲。
覺到手中的手腕骨是被自己斷了,季沉終於放手,將那人狠狠一甩,就邁開步子走了。
那人痛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后,才踉踉蹌蹌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二皇子府的方向而去。
紫月從傾城院出來,便一直守在林氏和外面的人傳信的位置,午時時分,那個塞進來一張字條,紫月飛快的掃了一眼,只看見申時、府外幾個字。
林氏的房門在這時,從裡面打開,紫月站起,收回視線,隨手抄起一旁的掃帚,裝模作樣的就掃起了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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