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歌說著,將那張宣紙包裹著的葯拿了上來,放在桌上,推到封譽的面前。
封譽狐疑的接過,打開,他湊到鼻下嗅了嗅,面變的有些難看。
「這是一種很毒的迷藥,吸時間過長,會直接失了命……」
封譽抬眼一眼,眉眼嚴肅,「你這是從哪得來的?」
季傾歌沒想騙他,口道:「有人想害我娘,」眼中迸發出幾恨意,那麼明顯的帶著恨意的目,封譽一看這般,便知季傾歌沒有騙自己。
「誰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害堂堂一國相爺的妻子!
說是膽大包天也不為過了。
季傾歌搖頭,「不太清楚,我先留著那個下人,用引出幕後之人。」
封譽樂了,彎了彎,還真不愧是聰明絕頂的季傾歌,這腦筋轉的就是快。
「腳腕好了?」
季傾歌點頭,「好了,多虧了王爺的神葯,」不得不說,封譽給的那個藥膏,包括上次脖頸傷給的那個去除疤痕的藥膏,效果都很好。
原本腳踝扭傷的那個淤青會留在皮上面很久的,然而用了封譽的那瓶藥膏沒有多久,淤青就消散開來了。
「那你預備怎麼謝我?」封譽忽然挑了挑眉,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季傾歌怔住,這話問的很奇怪啊!
腳腕為何會扭到了?難道不是陪著他去採藥扭到的嗎?
怎麼他給自己提供了一瓶藥膏,自己反而還要謝他了呢?!
季傾歌亦是挑了挑眉,學著封譽的語氣,「那麼殿下想要我怎麼謝你?」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季傾歌和封譽之間的相氣氛已經是如此的隨意。
對於季傾歌的如此反應,封譽略有些猝不及防,握著茶盞的手輕輕一晃,幾滴茶水濺出,在他潔白的手背上面。
他將茶盞擱置一旁,手握拳抵在邊輕咳一聲,掩飾住了眼中縷縷的不自在之。
總有種……自己被調戲了的覺。
調整好緒,封譽又勾著邪氣一笑,「暫時還未想好。」
季傾歌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封譽又道:「等想好了再告訴你。」
季傾歌:「……」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既然沒想好,那就別有什麼要求了,還想好了告訴!
說得好像是自己真的欠了他多大人一樣,想到這裏,季傾歌又莫名的有些虛心,自己……還真是欠了他很多的人。
不然也不會陪著封譽去採藥。
「王爺,廚房那邊來問是否要傳膳?」門口響起一個弱弱的聲。
季傾歌移開視線看去,一個小丫鬟垂著首,一派恭敬謹慎的模樣。
「嗯,」封譽淡淡的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哀樂。
季傾歌下意識的就想起告辭,剛想站起,就聽見封譽淡淡的嗓音,開口,「坐下。」
季傾歌一時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呆愣在那裏,卻聽封譽繼續說,「忘了欠我那麼多了?不還了?」
季傾歌微瞇了瞇眸子,但還是聽話的坐下了,心裏有些不忿。
這個封譽……怎麼還無賴上了!
難不以前那一副清冷高華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
季傾歌覺得自己對他的印象,又一次被顛覆了。
但還是坐了回去,沉默著等待著。
但想不明白的是,留下用午膳,怎麼就是報他的恩了?
這難道不是封譽虧了?!
季傾歌的心裏已然是不太平靜,很快,膳食便呈了上來。
用膳期間兩人都沒人開口說話,季傾歌夾了一塊玫瑰豆腐,小口小口的抿著,吃在裏面,糯糯的覺,伴隨著濃濃的玫瑰的香甜氣息。
就在季傾歌以為直到兩人用完膳也不會再有人開口說話的時候,封譽冷不防的就開口了,「你嘗嘗這道金桔薑,」話落,季傾歌便見著封譽將銀箸,移向了那道用柑橘做的金桔薑上。
他夾起一塊柑橘,那塊柑橘和盤裏面其他的柑橘之間還拉出了長長的橘細。
這道菜是將柑橘拔下,擺盤,蓋上切得細細的薑,然後澆上滾燙的蜂製的。
口清甜中帶著酸,又酸又甜。
季傾歌眼見著他,就將那塊拉著細的柑橘,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盤中,的思緒,頓時變得混無比。
封譽他……用的是自己的筷子,而非公筷!
然而即便如此,季傾歌也不能直接將那塊柑橘夾起扔到桌子上,的目糾結的流連在那塊柑橘上面。
封譽就那麼饒有興緻的看著糾結的都快皺一團的小臉,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難不是嫌棄本王?」
說完,他就眨著一雙彷彿可以勾魂攝魄的漂亮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季傾歌。
他在等著季傾歌的回答。
說這句話時,他沒有自稱「我」,而是自稱「本王」,尾音上揚,明明是反問的語氣,卻彷彿是在威脅季傾歌一般。
就好像只要說了肯定,他就會採取什麼懲罰的措施一般。
季傾歌很是無語的看他一眼,然後囁嚅著角,聲音聽不出什麼緒,卻依舊好聽的如鳴佩環,「不是……只是男授不親……」
「呵……」封譽忽的就低笑了出來,就連眉梢以及眼角都掛著明顯的笑意,看得出來,他是發自心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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