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封譽循循善,還一副好像你真的想要,我就能滿足你的神。
季傾歌被他臉上的表氣的有些傷,又開口,這下,語氣有些生,「真的沒有,王爺到底還用不用我給您晾曬藥材、給藥材分類了?」
即便被封譽氣的一陣又一陣的傷,季傾歌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今日來王府的本原因是什麼。
封譽倒也明白什麼做見好就收,也知道再逗下去,估計脾氣再好的姑娘都會惱怒的拂袖而去了。
於是他站起來,隨意的拍了幾下裳,「用,用,你跟我過來。」
季傾歌跟著他,來到他那間堆積著藥材房,兩人又各自的提了兩個葯籃子出來。
季傾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本看著外面的這些籃子,就夠多的了,原來屋子裡面還有啊!
當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而季傾歌不知道的是,本來是沒有兩人方才提出來的那些葯籃子的,但因為會過來,就有了。
而且那裡面的藥材,都是經過封譽挑細選的,十分難辨認,這是用來拖延讓季傾歌能多待在王府一刻。
還有的藥材,長相奇特,依照著他對季傾歌的理解,到時候季傾歌一定會問他的,到那時……
他給季傾歌慢慢的解釋,說明,還怕兩人沒有足夠多的相……不,獨時間嗎?
他昨日特地的又選了好幾種藥材,每一種都是名字取的十分優的,又或者是有特殊的含義的。
說來說去這麼多,其實簡單來說,就是:這些藥材乃是封譽挑出來專門用來「調戲」季傾歌的。
封譽將葯籃子放在外面搭的檯子上面,然後先倒出了一籃子的藥材,又將三本書冊擺在季傾歌的手邊,他說,「就對照著這些書冊,上面有記載是否可以日曬,可以的和不可以的分開放。」
季傾歌點頭,沒有說話。
封譽從那堆藥材裡面,拿出一支長圓形的、表面有深褐的皺的皮殼,像是菌類的藥材來,「你看,這個是子苓。」
說著,他翻開一本冊子,又翻了幾下,翻到了畫著子苓的那一頁,「你看,是不是一樣,上面寫著子苓要乾,那就先放在這裡曬著,等部的水分都散的差不多了,再拿去乾。」
季傾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將子苓放好之後,季傾歌眼尖的看到了一支還掛著黃澄澄的小花的葉子,黃澄澄的小花,在一片或綠或褐的裡面,極其惹眼。
季傾歌剛想手去拿,封譽就遞給了一隻夾子,讓用夾子去夾,季傾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卻知道封譽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手接過封譽遞來的夾子,去給夾了起來。
封譽又開口了,「這是鉤吻。」
或許是覺得季傾歌不知道是哪個「鉤」字,和哪個「吻」字。
他還特地的解釋了一句,「願者上鉤的『鉤』字,接吻的『吻』,雖然它有一個這樣的名字,但其實它也是一種毒藥,又名斷腸草、爛腸草,供藥用,有消毒止痛、拔毒殺蟲之效。」
季傾歌看著手中夾子上面還掛著小花的葉子,封譽後來的話,並沒有怎麼聽到心裏面去,而是腦海裡面不斷的迴響著這樣的幾個字……
「願者上鉤的『鉤』字,接吻的『吻』。」
漢字的博大深,就在於一個字,能和無數的字組合在一起,為不同的意思。
但為什麼,封譽卻是這樣解釋這兩個字的,總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似乎並不是真真正正的想要給解釋這兩個字都是哪兩個字。
而要讓季傾歌的說說,封譽這麼說話的真正意圖,季傾歌就說不出來了,倒也不是說不出來,是本就不會往那個方向去猜……
對於封譽這個人,是欣賞的,欣賞他的無上才華與涉獵廣泛。
無論是騎馬箭,還是詩詞歌賦,又或者是他自己的老本行行醫救人,他都十分的優秀。
亦是激他,激他這麼多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
但唯獨,從不會往那個方向去想,一是這輩子的計劃裡面本就沒有親這個打算,二是……
畢竟和封凌雪姐妹相稱,而封凌雪卻封譽皇叔,那麼自己和封譽也就算得上是長輩與晚輩的關係了,都已經這麼想了,還怎麼會去將兩人的關係,往那個方向想去。
至於那個吻……季傾歌已經刻意的不再去想,就當做兩人都忘記了好了,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但其實,又怎麼會真真正正的忘記呢?!
季傾歌走了一會兒神,回過神來就翻開冊子,去找印有鉤吻的那一頁,倒是沒有刻意的去記載鉤吻該不該放在日下面曬……
季傾歌的表忽然就變得有些許的迷茫,見此,封譽的眼中劃過一不自然的彩。
封譽道:「那個就收起來吧,曬不曬對它其實沒有什麼利害關係。」
「好……」季傾歌依言將夾子裡面的鉤吻放到另外一個空著的籃子裡面,雖然其實沒明白,既然如此為何還將鉤吻放在了這個葯籃子裡面拿出來。
但也沒多想,表隨意的就從那堆藥材裡面又拿起了一支藥材來,但沒想到的是,自己似乎……又「中獎」了!
手裡面的藥材是黑褐的橢圓形,塊厚,周還纏繞著綠的細,季傾歌對照著這個樣子,一頁一頁的翻找書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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