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人則是去尋找這屋子裡面有沒有窗子。
倒真的被他們找到了窗子,窗前圍著厚厚的窗簾,金吾衛們將窗簾拉開,外面的過布滿灰塵的窗子,了進來。
封譽與蕭瑾墨借著這點亮,堪堪能看清楚這屋子裡面的形,呈現在封譽與蕭瑾墨眼前的,是一間禿禿的屋子。
所謂的「禿禿」,指的是這間屋子裡面,除了十多個椅子,與一些桌子,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在兩人正對的位置,有一個明顯要舒適許多、還大許多的椅子,顯然就是專屬於封玄堯的了。
室中的那些幕僚,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面頓時就變化了起來。
他們俱都站起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封譽當然知曉,這些人想必就是封玄堯暗中養著的幕僚,為自己出謀劃策,他冷漠的吩咐道:「你們將門嚴守住了,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去。」
金吾衛們自然應聲是。
其中一人瞧見屋這般多的人,便走出了書房,打算再去尋些人手來,以防待會兒人手不夠,讓有些人趁跑掉了。
封譽掃視一圈,便瞧見了之前自己在雲雀樓看到的那兩個苗疆之人。
那兩個人見到了來人,倒顯得比其餘的幾人更加的驚慌,兩人慌忙的上前兩步,似乎是在藏些什麼的樣子。
封譽與蕭瑾墨對視一眼,兩個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蕭瑾墨出腰間的佩劍,刀劍出鞘,發出一聲「叮」的響聲。
蕭瑾墨將劍橫在兩人的脖頸上,而封譽則是繞到了兩人的後,當看到兩人背後的東西時,頓時面一變,眼眸越發的冷了。
蠱蟲,不止是蠱蟲本可怖,其製作方法,更是令人無比的惡寒膽寒。
相傳就是用各種毒很強的毒蟲,放在同一個容裡面,讓他們開始相互打鬥,最後活下來的那隻,就能為蠱蟲。
而在這兩人的後,便是四五個容,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容明,裡面全是各種各樣可怖的毒蟲,腥、可怖……
「來人,先將這些東西帶走,將這兩個人先押進宮去。」
封譽當真是有些難以相信,想不到封玄堯當真是喪心病狂到了一個境界,瞧他如今,居然想要制如此之多的蠱蟲。
其心,可誅。
上一次沒有功的給皇兄下了蠱,怕是他還沒有死了這條心,還想來一次。
當封玄堯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兩個苗疆人被金吾衛押著,以及那些裝著毒蟲的瓶子,都被金吾衛們帶著一起向外面走去。
他的那間室中,封譽與蕭瑾墨站在其中,臉上的神晦暗不明的,也不知曉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封玄堯心裏面這下是徹底的涼了,他知曉,自己完了。
別說是做皇帝了,命……都保不住了。
沒有多久,那個暫時離開的金吾衛,便又帶了些人回來。
接著,封譽便吩咐了他們,「將這間房,所有的人,都一併帶走,以及封玄堯。」
封玄堯抬了抬頭,沒有說話。
金吾衛們聽了封譽的話,上前將封玄堯押住。
封玄堯倒也沒有掙扎,沒有任何的作。
金吾衛們將二皇子府的一行人,押著向皇宮而去。
浩浩的隊伍,惹來了百姓的無數猜忌與懷疑,不知曉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但見逍遙王爺與蕭將軍無比嚴肅的模樣,眾人約的也能猜到,定然不會是什麼小事。
眾人來到了皇宮中,問了宮中的太監之後,知曉了慶寧帝此時在昭和殿,便直奔昭和殿而去。
當慶寧帝瞧見封譽與蕭瑾墨後的金吾衛們,押著的那些人的時候,忍不住就著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半晌,慶寧帝才止住了咳嗽,「阿譽,瑾墨,這個逆子意何為?」
封譽沖著慶寧帝拱了拱手,「皇兄,不瞞你說,封玄堯的書房中,暗自改造了一間室,這些人,想必全都是他室中養著的幕僚,甚至臣弟與瑾墨趕到的時候,室中還有兩個苗疆之人,在制著蠱蟲。」
慶寧帝有些不可置信,「蠱蟲?他居然還想制蠱蟲?」
還?!
還想制蠱蟲。
此言一出,無疑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從前,封玄堯還能安自己,也許慶寧帝發現了自己意下在他上的失心蠱,應當是想不到自己的上的。
畢竟……若是他真的發現了,又為何不派人捉了自己。
但此刻,通過慶寧帝的話,封玄堯終於知曉,原來他早就已經知曉了……
「封玄堯,你究竟意何為?說!」慶寧帝忽然開口,聲音冷森,沒有半點的溫度可言。
事到如今,封玄堯心如死灰,他清楚的知曉,自己這次……恐怕是完了。
他沒有翻的機會了。
封玄堯沉默半晌,才終於開口,「如父皇所見,是父皇想的那樣。」
封玄堯滿腹算計的同時,卻也姑且算是一個不屑於狡辯之人,此刻形之下,封玄堯深知自己難逃一死。
所以他,並未狡辯。
「為何?」慶寧帝沉著嗓音問道。
他這幾個孩子裡面,最偏寵玄奕與雪雪,玄睿亦被他所喜,唯獨這個孩子,他雖然對於他沒有抱太多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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