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念男朋友的事,家裡人心裡門清兒,卻還得裝作不知道,只要兩人不過分親,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從此以後家規又多了兩條。
一,結婚之前不許在外頭過夜。
二,去哪裡要事先跟家裡報備。
那一場烏龍之後,兩人彼此傾心的事兒就算是攤開了。郎有妾有意的,自然而然的就在一起了。當然,季念跟許墨剛在一起,肯定不會有太多的膩歪。頂多就是一次看個電影吃個飯,馬路什麼的,他們到現在連手都還沒牽過呢。
後來有一天,兩人約了去看音樂會,季念過馬路的時候拿著手機沒看路,險些被車子蹭到,是許墨及時的拉住了,這才有了第一次牽手。
不過,許墨牽了的手之後,就捨不得鬆開了,走哪兒都牽著。
季念一開始還害的,紅著臉都不敢正眼瞧他。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的習慣了,喜歡上了這種親昵的舉。
這天,季念剛從工作室出來,就接到了許墨的電話。
「下班了?」許墨將車子停靠在大廈旁邊的停車場,問道。
「嗯嗯,我剛準備下樓。」季念一邊等電梯,一邊說道。「你忙完了嗎?」
許墨側過頭去看了一眼對面,慢條斯理的挲著方向盤。「提前了一點,要去附近逛逛嗎?」
「你今晚有空?」季念心裡一喜。
「嗯,快下來吧,我在馬路對面等你。」許墨寵溺的說道。
若不是顧及自的形象,季念差點兒當著員工的面兒蹦了起來。「好,那你等我,我馬上下來。」
看著老闆匆匆離去的背影,員工們忍不住猜測:小季總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兒啊?
公司的副總見大伙兒都趴在窗戶前朝樓下探頭,忍不住提醒道:「上班時間,都幹嘛呢?」
「齊總,小季總該不會是談了吧!」有人諂的問道。
「談很奇怪嗎?」齊總昂著下說道。「花兒一樣的年紀,有人追求很正常!」
「嘿嘿,我們就是好奇嘛!」
「是啊是啊!之前我們還奇怪呢,小季總這麼漂亮又溫的豪門千金居然還單著,完全不科學啊!」
「那是低調,低調懂嗎?不是所有的豪門千金都顯擺的!」
「齊總說的是!」
樓上,員工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樓下,季念已經上了許墨的車。
雖然已經立秋了,但秋老虎肆,天氣還是十分的炎熱。
季念剛一上車,許墨就遞了杯新鮮的果過來。「剛剛去旁邊的冷飲店買的,我記得你喜歡聖果?」
季念接過來,不客氣的喝了兩口,燥熱瞬間就被制了下去。心裡甜滋滋的,為了這好喝的飲料也為了他心的舉。
「晚上想吃什麼?」許墨一邊提醒系安全帶,一邊問道。
季念想了想。「想吃自助餐,可以嗎?」
自己手的樂趣。
「沒問題!」許墨沖著笑了笑。
剛好他知道附近就有一家酒店的自助餐做的不錯,於是開著車子欣然前往。
下了車,季念自然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許墨的幫拎著包,將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做到了極致。起初,季念還不習慣的,後來次數多了就心安理得的著他的服務來。
因為許墨說,別的男生能做到的,他也能!
多麼令人心的話!
兩人完食,又去附近的商場轉了轉,等肚子里的食消化得差不多了,許墨才提出送回家。
季念看了看手錶,距離門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了。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短暫的。
就在兩人準備驅車離開商場時,季念突然眼尖的瞥見了一抹悉的影。「哎,你靠邊兒停一下。」
「怎麼了?」許墨還以為忘了什麼東西沒拿。
「我好像看到我二哥了!」季念說道。
許墨雖然還沒見家長,但也知道家庭員還多的。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是雙胞胎。不同的是,兩個哥哥是同卵,姐妹倆是異卵。
那個時候許墨就在想,他們季家的人口還真是興旺,不像他們老許家,都是單傳。
「你二哥不是在國外嗎?」許墨記得之前有提過這麼一。
「是啊,他若是回來肯定會跟家裡打招呼的!」季念輕咬著,在人群中搜索著他的影。「莫非,是我看錯了......」
「他朝哪個方向離開的?」許墨問了一句。
季念指了指大概的方位。
於是,許墨一踩油門,朝著那邊開了過去。他特地將車速放慢,就是為了方便季念尋找。可是找了一圈,那道影就沒再出現過。
「或許真的是我眼花了。」季念略有些失的說道。
在家裡,最疼他的除了爹地之外就是二哥了!相比起季宴庭,季宴瑯可要穩重多了。而且,大哥總開的玩笑,有時候還會將逗哭。二哥就不一樣了,二哥可捨不得讓落淚。而且,二哥腦子好,每次遇到什麼難事,都找二哥幫忙解決。
這些年,大哥常在外比賽,鮮著家,姐姐又對做生意興趣,高中時就開始在公司實習,陪伴最多的也是安靜的二哥。
季宴瑯出國留學,一走就是好幾年。每次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看到他,季念當然是想的。
許墨看出的落寞,聲哄道:「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季念聽完他的話,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怎麼就沒想到呢!
季念歡天喜地的拿出手機,翻找到季宴瑯的電話撥了過去。鈴聲響了四五聲,總算是被人接起。
「哪位?」令人不著頭腦的是,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聲。
「我找季宴瑯,能讓他接電話嗎?」季念到邊的話又給打斷了,禮貌的詢問道。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他現在沒辦法接電話,你們過來接他吧。」
說完,就報了一個地址過來。
季念默默地記了下來,掛斷電話就讓許墨開車找了過去。
那個地方距離他們剛才吃飯的地方不遠,是一家小的旅館。等找到季宴瑯的時候,他的手機安靜的躺在他的兜里,而方才接電話的人卻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