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還有一道傷口,正是被方才的琴弦所傷。
竹貴人有些心驚,瞪著林青薇道:「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林青薇勾起角,一邊睨著一邊佞笑道,「我有些好奇,當你自己控的噬靈蟲進你自己的時,會有什麼反應。這是一隻的噬靈蟲,應該不會在你逗留多長時間便會直接鑽你腦子裡吧。」
竹貴人聞言,面慘白。為蠱師,噬靈蟲又帶有的意志力,若是進自己的,後果不堪設想。
竹貴人劇烈地掙扎。奈何林青薇看起來小,實際上力道大得驚人,本掙不開。
林青薇笑意更深,對著噬靈蟲挑了挑眉,道:「你看,它大概還是很喜歡主人的的,正聞著香氣爬來呢。」
「林昭儀!」竹貴人失去了方才寵辱不驚的氣度,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敢這麼對我!」
林青薇好笑道:「竹貴人,這話虧你說得出來。有的事做了就是做了,你做了之後才來告訴別人其實你不想做,還要臉嗎?你不也是將我、將心如當做可以利用的工,試圖去達到你的目的嗎?心如現在還躺在床上呢,你說的仇我應該怎麼報?」
竹貴人的指尖涼涼的,驚恐地眼睜睜看著噬靈蟲鑽進的。緒不穩地瘋狂道:「想不到你看起來年紀輕輕,手段卻如此狠辣!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永絕後患!」
林青薇笑意泛冷,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要用一個人的年紀去衡量一個人的智商麼。」說著,推了推的手,然後鬆開了去。自己閃站在蕭晏邊。
林青薇又對蕭晏說道:「自己的意志控制噬靈蟲的意志去蠶食自己的意志,你說結果會怎樣,會不會瘋掉?」
蕭晏低頭看了看,見一臉饒有興味的樣子,一時回答不上來。這個人,還真的是很惡趣味。
林青薇若無其事地了額前劉海,稀疏的額發下,那雙眼睛瑰若寶石。道:「皇叔,你再覺得我,也不用這般看著我吧?」
「本王並沒說過你。」
林青薇很驚訝:「我不麼?我自己覺得的啊。」
你一句我一言,很快,噬靈蟲在竹貴人的就產生了反應。竹貴人先是捧著頭,似乎極為痛苦的樣子,頭痛裂,好像有一隻手要生生地把的頭骨給扳開來一樣,竹貴人咬牙了出來,然而幾近癲狂地在房裡躥撞,把屋子裡的擺設什麼的掀翻一地,就連最鍾的琴,也被一舉摔了兩半截。
竹貴人眼鼻開始流出鮮,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道:「好吵!好吵!我讓你們殺了狗皇帝和攝政王!還不快去!啊……」這時又似乎清醒了過來,用一雙眸死死地瞪著蕭晏和林青薇兩個人,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我死了獻王也會死的哈哈哈……我雲南將屠你大夏,橫遍野,生靈塗炭……」還試圖上前來,恨不能手撕了眼前這兩個看戲的人。可是已經痛苦得渾搐,連移過來都是困難。
不管竹貴人怎麼囂,將死之人,也用不著與計較。於是蕭晏和林青薇只好冷眼旁觀、充耳未聞。這一點上,兩人仍是非常默契的。
竹貴人著著,約自己也覺得有些無趣,聲音就漸漸地小了下去。直到最後,了無生息,那雙大大睜著的眼睛,怎麼都不肯合攏,充滿了怨氣。七竅鮮慢慢凝固,死狀可怕。
等了很久,那最後一條噬靈蟲才無所依託地從竹貴人的鼻孔里緩慢地爬了出來,沒有了主人的馴養,約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只是林青薇先一步把它碾死了。
走出房門時,林青薇淡淡問:「這兩咋整?燒了吧可能會引人耳目,埋了吧,前有趙妃和碧靈之例,好像又不太妥當。」
蕭晏想了想,看道:「那你想怎樣。」
林青薇道:「不如再讓我的蛇兒們飽餐一頓唄。」
蛇群在聽竹軒里出沒,裡面一片窸窣啃噬的聲音。吃什麼鴿子啊、噬靈蟲啊什麼的就算了,現在居然吃起了人。場面太腥太暴力,還是不要去看好了。
兩人頭也沒回。
竹貴人在宮裡深居簡出,並沒有張揚,平日里宮中幾乎見不到的影子。這聽竹軒卻是還要繼續保留著,若是有必要,還需得找一個形與竹貴人差不多的子來假扮。
「皇叔,李梁是我殺的,你有沒有覺得我也很壞?」回去的路上,林青薇瞇著眼睛看著前方的路,忽然問了一句。
的神雲淡風輕。
蕭晏淡淡道:「他早就該死。」
林青薇笑了起來,笑容甜甜的,忽然變得天真可。道:「皇叔真好。還有,竹貴人方才說,死了,獻王也得死,你信不?」
「不信。」
林青薇又是語出驚人:「可我信。」蕭晏面一頓,又繼續道,「獻王突然暴斃,皇上一定非常高興。」
半晌,蕭晏低低道:「獻王暫時還不能死。」
林青薇眸中閃過一認真的神,上玩味道:「看來希要落空了,唉,其實我也聽希那貨就此榮地與世長辭了的。不過眼下看來,他好像對皇叔來說還有點用。」
至於有什麼用,蕭晏不說,林青薇也明白。用不著拿到明面上來說。
否則,以蕭晏的格,早就搞蕭弈了,卻獨獨能容他猖狂這麼些年。
將來,等蕭瑾能夠徹底地獨當一面了,蕭晏會把政權還給他。不然能夠扶持蕭瑾到現在,保護他到現在,蕭晏是為了什麼?獻王若是現在死了,朝中攝政王一人獨大,本就對攝政王不利啊,皇上和攝政王沒有了共同的敵人,更加容易引起皇上的猜忌與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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