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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馬車上,王卿筠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將裴鄭音送到寺里去。」
小姑子此舉,無疑是在打裴家的臉。
謝晏和冷哼一聲,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裴家得謝裴靜姝。我是看在的面子上,才沒有遷怒於裴家二房的所有人。否則,我直接斷了裴二的仕途。」
王卿筠臉上流出一笑意,打趣道:「我們眠眠如今越發厲害了,也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
「嫂子渾說什麼呢!」謝晏和被王卿筠意有所指的話語弄得霞飛雙頰,心中無限惱。
「好好好,我不說了。」王卿筠笑著拱了拱手,「嫂子給你賠罪還不。」
說完,話鋒一轉,正道:「今日多虧有你,若是我,還真不好和裴鄭音那個輕浮、歹毒的小東西計較。」
「裴大夫人可不是菩薩。就是我不出手,也不會放過這個侄。」
能在京城之中經營出賢良淑德、孝悌寬仁、清高恬淡的名聲,除非是真正的聖人,否則便是水晶心肝的玲瓏人兒。裴大夫人顯然不是前者。
「這話說得很是。走之前,裴大夫人與我說了,要將那個外甥送回家去。母親早逝,父親續娶,若這生父和繼母是個好的,裴大夫人也不會將外甥接到邊來了。裴府再好,也是寄人籬下。」
王卿筠對恩將仇報的程家公子並無好,完全就是一副看笑話的語氣,慢悠悠地道:「若是被程家公子的父親和繼母知道,他是犯了錯才被裴大夫人送回來的,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更艱難了……」
裴大夫人這一招殺人不見,不僅半點沒有損傷自己的名聲,還藉著程家的手教訓了自己的外甥。
而且,礙於裴家的地位,以程家人的勢利,絕不敢胡說話去得罪裴家。
單看他們家把嫡長子丟在裴府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就知道這家人是什麼德了。
「種因得果。自己造的孽,也合該自己去吞下苦果。」謝晏和不以為然地說道。
既然能聽了裴家二房的蠱,反咬對自己有大恩的親姨母一口,這程家公子不僅卑鄙無恥,而且愚鈍不堪。
「縣主。」從在裴府便消失了許久的櫻桃鑽進馬車。
「都查清楚了?」謝晏和微瞇著的一雙桃花眼緩緩睜開。
「縣主,奴婢查清楚了。裴大夫人的外甥,自從被裴大夫人接進裴家之後,就從來沒有踏進過院。裴小姐也從未和自己的表哥私下接過。」
「至於昨日的事,是裴二夫人鑽了空子,買通了守門的婆子將人放了進來。正好被咱們家的大公子撞見了。還有,大公子走的那條路,也是裴家二房的裴鄭音刻意引大公子過去的。」
櫻桃雖然說得言簡意賅,但這其中的細節卻離不開裴家二房的悉心籌謀,否則,時機就不會選的這樣巧了。
「聿修,你聽到了?」謝晏和側首看向自己的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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