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和著玉碗裏還沒有完全化水的一些碎冰,眼神里難掩心虛。
若是知道魏昭回來的這麼早,方才就該讓鴛鴦毀滅跡的。
可上仍是不服輸地道:「什麼吃,我分明是明正大的吃。陛下富有四海,卻對自己的妻子這麼小氣嗎?就連民間的土財主,也不會連冰碗都捨不得給妻子吃。」
謝晏和的這一番可謂把「強詞奪理」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魏昭著這張「叭叭」的小,氣地在紅艷的珠上咬了一口,哼笑道:「朕是捨不得那盞冰碗嗎?忘記你上次來月事的時候了,也是因為你貪涼,痛得小臉都白了。」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謝晏和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一雙目波流眄,狡黠地說道:「是不是陛下記錯了?」
「你就吧。」魏昭將上鬆散的鵝黃罩衫攏好,心裏思索著給乾元殿裏再添一位,省得曲玲瓏不在,這些宮們不敢違背的意思,縱著胡作非為。
「陛下,太子妃一直不好,要不要請樓神醫給太子妃請一下脈?畢竟子嗣可是大事。」
謝晏和突然間說道。
回來的路上,謝晏和越是回想,越覺得太子的反應十分奇怪,像是刻意在瞞什麼,不敢讓人知道。
畢竟,樓鶴的醫聞名天下,特別是又將自己的「心疾」治癒了。以太子對陳蓉的重視,怎麼會對自己的提議毫不心呢?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才對。
「眠眠與其去關心太子妃的,不如儘早給我生一個孩兒。」
魏昭很不高興謝晏和提起東宮的事。
他淡聲道:「太子妃的,自有太子心,你何必去趟這個渾水?」
謝晏和挑了挑眉。魏昭說的可是他自己的兒子、兒媳婦,竟然連「渾水」這個詞都用上了。可見對東宮的不滿了。
「子嗣的事,不是得看緣分嗎?這也不是我說能有就能有的。」謝晏和說完,垂目看了一眼自己十分平坦的小腹。
問過樓爺爺了,樓爺爺告訴,現在的一點問題也沒有,讓平常心對待。
可是眼前的男人比自己還要著急。
「陛下子雙全,又不差這一個。」
總是被魏昭催生,謝晏和的話裏面不由帶出了幾分怒氣。
魏昭了眉心,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之過急了。
可是秋闈在即,顧家子馬上就要進宮趕考,魏昭怕舊難忘,才想要用孩子來分散的注意力。
魏昭下心頭的霾,一雙手不輕不重地給著肩膀,低沉的嗓音帶著能將人溺斃的溫:「可我只期待我和你所生的孩子,親眼看著他長大,手把手教他寫字,教他讀書。男孩子還要教他騎,孩子就給最漂亮的珠寶和華服,難道不好嗎?」
隨著魏昭娓娓道來,謝晏和的腦海里漸漸勾勒出一幅天倫之樂的場景,霎時間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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