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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初徵心和徐陣結束今天的調查,其實,也不知道他看出些什麼,只是負責替他和那些打扮妖艷的人們通。
抱著費小皮下了計程車,他把頭耷拉在肩膀,該是睡午覺的時間了,也難怪他會睏倦。
剛才不方便帶小皮去KTV,幸好周末虞良不上課,就帶著小傢伙在隔壁的沙縣小吃里坐著等。
費小皮:「我可能要睡覺覺了……」
初徵心:「那你睡。」
小萌娃的眼皮都重的抬不起來,還是堅持著說:「初徵心,你不可以有了男票友就不要我,雖然……我還蠻喜歡那個徐叔叔的。」
「他不是我『男票友』,還有,姐姐不是答應過,會一直照顧你的嗎。」
費小皮這麼小就沒有雙親在邊,對於這種問題當然也特別敏,所以,每次他只要提到暗示「拋棄」的字眼,都會給他同樣的答案,讓他得到安全。
「嗯,所以我也答應過你噠,要聽姐姐你的話……」
初徵心抱著他的手,似乎更用力了一些。
從外面回到家中,徐陣俊清冷的側迎著午後蒙蒙的,他走到廚房倒了杯水,在看到臥室的時候停下步子。
暖薄的線斜照室,柜子上隨意擺放著幾個相框,其中一張照片里,有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徐陣安靜地看著它,兀自沉思。
那個被父母摟在懷中的男孩,兩手托舉著一個青年理比賽冠軍的獎盃,臉上儘是驕傲,盛滿靈氣的漆黑眼眸,沒有摻雜一霾。
……
沒過幾天,魏晟在傍晚回來吃飯的時候告訴初徵心,他去調查了那輛白麵包車,車主是做黑車生意的,與費雷冬並不認識。
外公和外婆帶費小皮去串門子了,家裡暫時只有他們,初徵心問:「那費雷冬是在哪裡下車的?」
「你別急,徐陣這貨的腦子確實比我們轉得快,當時他就說司機有問題……」
「……當時?徐陣他也去了?」
「沒有,他開著手機跟我視頻通話。我們問司機知不知道那人去哪兒了,途中都聊過什麼,他說整個過程司機有幾次不自然地了脖子……」
不止如此,那人在對話里幾次刻意地想要剔除謊言,避免提到「我」字。更別說一直在閃爍其詞地眨眼睛,眼球運方向還是向右的,如果是試圖回憶確實發生過的事,大部分人是看左上方。
魏晟談到案子時英俊的面孔略帶嚴肅,有幾分剛毅的帥氣,他放下筷子,舀了一勺湯,「那個司機不肯合作,我們可能需要些時間多找他幾次,才能撬開他的。」
縱然有無數疑想要親自去質問對方,但初徵心知道沒有資格摻和,這種事只能留給警方去辦。
屋子裡靜默片刻,魏晟的手機響起來,他兩秒鐘喝完熱湯,放下碗跑到客廳接電話,初徵心都有些忌諱了,真的是每次他的鈴聲一響就沒什麼好事。
果然,男人再次回來的時候臉變得凝重:「又出事了,我先走。」
初徵心看著他的表,猜測:「……是徐陣在查的那個?」
「目前……懷疑是這樣。」
魏晟走後,初徵心在家收拾碗筷,心裡想著那個人會不會找,但又覺得應該還用不著自己幫忙,正心不在焉地打開水龍頭,的手機也響了。
「到XX路32號民居。」
那男人照舊是不會多說一個字,初徵心趁他還沒掛電話,趕問:「你是要我去案發現場嗎?如果是的話我……」
「又不會讓你驗。」
那頭傳來走路的聲音,徐陣的呼吸也略帶紊。
初徵心對這種兇案現場確實毫無招架之力,但另一方面,他怎麼說也是在替繼續追查線索,這個人沒法還,也沒法不還。
只不過像這種人格障礙又不屬於神病範疇,老實說,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最終,還是搭了魏晟的順風車抵達出事地點,初徵心留在警戒線外,他進去勘察犯罪現場。
這時候法醫也已經來了,魏晟看見子早已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形消瘦,臉上畫過濃妝,呈現某種詭異恐怖的氣氛。
「死者是四十歲的人,劉珍蕓,全皮乾熱,溫偏高,**的速度比正常況要快,應該死於『熱病』。」
所謂「熱病」,也就是嚴重中暑的後果,由於溫度過高,人無法調節溫,最後導致衰竭損,致死率很高。
同樣正在觀察著的徐陣沒什麼表的說:「我又沒瞎。」
法醫摘下口罩,一雙狹長的眼瞪著他們:「魏晟,是誰請這種『偽專家』來妨礙警方辦案的?老陶不相信你們也算了,現在我休假回來了,以後有他在就別我過來行嗎?」
魏晟笑:「翊今,你知道他壞,多擔待著點。」
他環顧四周,用手扇了扇風:「這麼熱,窗戶也不開,肯定得悶死。」
民警說:「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裡還開著熱空調,因為鄰居大概有兩天沒見到劉珍蕓了,敲門也沒人應,但是電錶一直在,所以他們覺得奇怪。
據我們剛才了解,劉珍蕓平時的私生活比較混,經常有陌生男人出他們家,而且現在也不是大熱天了怎麼能中暑,的死法很不正常。」
「如果這也是殺死趙婧鈺的兇手乾的,他一定會留下疑似這起案子『兇手』的線索,這是他對警方的挑釁。」
徐陣想到什麼,微一沉:「還有什麼家人?」
小民警:「還有一個兒的,聽說和劉珍蕓關係很不好。」
「說到底,你還不是要等報告。」冷法醫說著,打開他隨攜帶的箱子。
若是以徐陣的格,以一句話噎死對方也算常理,但他今天卻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起,徑直走出屋子。
這時候,男人沒回頭卻像是後腦勺都長了眼睛,對著肩而過的初徵心說:「跟我來。」
看著他冷肅的背影,敏銳地覺到一種藏在平靜之下的暗流。
倆人坐在計程車,徐陣閉上眼睛,微微向後仰,說:「兇手清理過現場,所以留下的指紋和其他作案痕跡,都有一種導向,我現在要等鑒定報告,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
「好吧,那你要我做什麼。」
「做你應該學會做的事。」
這話要是別人來說,鐵定得讓生浮想聯翩,但因為對象是徐陣,初徵心也不會往他想。
然而,抬頭看見司機往後視鏡里瞥了他倆一眼,頓時氣氛又有些異樣。
抵達徐陣的海邊小樓時,已是日薄之後,喧鬧的城市慢慢褪去熱度,附近的椰子林有樹葉輕輕落下,黛的天空將這大自然的調盤變得更。
徐陣進屋,淡淡地說:「想喝茶可以去泡。」
初徵心也不與他客氣了,等到拿著兩杯祁門紅茶出來,男人已經躺在他的沙發椅上,修長的軀曲線好看,雙手疊放在腹,睜著一雙深水般的瞳仁,蓬鬆的黑髮有減齡效果,襯穿得一不茍。
「上次的狀況還沒好,只要一思考我就會頭痛,所以,現在需要你幫忙,讓我梳理神領域。」
初徵心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癥狀,也完全不了解病史,更沒聽說過梳理神領域這種說法,應該是這男人自創的吧。
「心理醫生和神科醫生通常可以互相輔助,這點我知道。但我與徐先生你的程度也差太多,好歹你也是犯罪心理學專家……」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
但為什麼會是呢,初徵心很不理解,他可以找更專業的醫生過來幫助他,難道是因為在他家的那天,他睡著了?
「你不是說過討厭神科醫生?」
「從結果來看,我在潛意識中對醫師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排斥。」徐陣冷靜地敘述著,黑眸微瞇,顯出某種他自也沒察覺的。
後退小半步,點頭:「那我可以記錄下來嗎……當然這份『病例』我會保的。」
徐陣沒有開口反對,於是,初徵心找來紙和筆,男人閉上眼睛,疊著長,年輕的臉上浮現一焦慮的神,房中安靜下來,甚至能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
莫名就到張起來,這不是考試前的張,而是帶著微的期待。
「這次案子的真兇,在殺死趙和楊以後,才隔了幾天就連續作案,除了他已經上癮,因為幻想更完的謀殺而儘快行,還有其他原因讓他覺得容易下手。」
初徵心以為他會說些關於日常或者長的事,但他提到案件也是意料之中。
「怎麼說?」
「對一個要謀殺的對象,兇手一般要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但如果這麼快下手,說不定他是一個和們的生活軌跡相的人。」
初徵心筆尖微頓,說:「嗯,確實很有可能。」
「下一個目標活不了多久,兇手已經知道我在查案,反而會下手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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