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穩穩噹噹地坐在書桌對面，姿態懶洋洋，「是啊。」

「就上次幫你出頭的那個男人？」

南兮眼裏積著笑意，不甚明顯。

「是啊。」

郁音放在桌上的手了，好有深意地諷刺:「沒看出來，南兮，出國五年，吊男人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

南兮一點沒到影響，出筆筒里的一隻撥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

「還行吧，畢竟我也不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你說是嗎？」

郁音瞇了眼，「聽說他家庭況不錯的，那他家裏人知道你離過婚嗎，還有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不要臉的破事？」

南兮掀起眼簾，目溫淡，卻著尖銳。

郁音不退步，直勾勾地盯著看。

「怎麼不說話？他的家人不知道？那你們這算不算是背著兩家父母私自結婚啊？」

郁音心裏舒坦極了，笑容不控制地張揚起來。

「要是這樣的話，你這段婚姻，可不一定能持續多久，我勸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不然……很可能會從二婚變三婚哦。」

嘖。

看笑得那麼得意，南兮頭有點疼。

下也沒留:「這才消停了幾天，你就這麼上趕著要來挨罵，我也就不客氣了。」

郁音落下笑容，面無表地看著自己。

南兮頂著手裏的筆，語氣輕飄飄的。

「我結不結婚，再婚還是三婚，什麼時候得到你來笑話了？郁音，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可是連傅家小爺都看不上的人。」

郁音雙手拍桌，「你！」

「我什麼我？我再怎麼壞，照樣有人願意接手，那麼你呢？」

南兮瞥了一眼，冷笑了一聲，又移開視線。

這赤的挑釁和看不起，瞬間激發了郁音的怒火。

站起來，一掌就甩了過去。

「你不知恥！」

南兮抬手接住的掌，掌大的臉繃著，「專程來挑釁我，也不知道是誰腦子有問題。」

郁音咬牙切齒，「你別以為你結婚就有多了不起，指不定沒多久就會被人甩！到時候被看笑話的人也是你！」

南兮翹著二郎，不甚在意。

「那我好歹也有人等著看笑話啊，不像你，連個男人也沒有。」

「……」

郁音氣得渾發抖，哆嗦著，一個字也罵不出來了。

南兮站起，一把推開的手，冷聲警告:「罵也罵不過我，打也打不過我，我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來笑話我的。」

「……」

「郁音，別一天到晚沒事找事，承認自己不如我，就讓你這麼難嗎？」

郁音怒吼道:「我不如你？我他媽哪裏不如你，我是堂堂郁家的大小姐，整個郁家都是我的，你有什麼？！」

南兮轉筆的作滯住，冷魅的眸斜過來。

「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郁音僵了僵，「這是事實，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南兮低下頭，將筆按在桌面上，抬頭時，眼底一片冰冷。

「事實嗎？」

「……」

「最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