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兮抬頭，對上他揶揄的神。

的紅吐出兩個字:「做夢。」

宋辭切了一聲，不知道是不甘心，還是為了掩飾什麼，他不屑道:「不願意就不願意，我還不樂意呢，喜歡我的小生那麼多，誰要跟你一個老人假戲真做。」

南兮盯著他，「你能這樣想就最好。」

「……」

宋辭怔住，神態有些控制不住。

這意思，怎麼好像早就看穿了他埋在心底的想法了？

這是警告，還是變相的拒絕？

南兮沒看他，起接了一杯水，「時候不早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你自己看著辦吧。」

宋辭後知後覺，「……哦，好，晚安。」

進了臥室，關上了門，他獨留在沙發上，懊惱地了短髮，俊逸的面龐浮著煩躁。

最後，他實在想不通，丟開抱枕，氣沖沖地進了臥室。

*

宋辭來了，南兮就把很多問題都丟給了他，比如舉報婚禮的場地，邀請的人員名單，請柬喜糖伴手禮等等。

因為時間迫，兩人連正兒八經拍婚紗照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匆匆找了一家相館，準備象徵地拍一套婚紗來用。

婚紗店裏，南兮坐在化妝鏡前，由著造型師給做造型，人有些昏昏睡。

月靈在一邊的小沙發上玩著，看著鏡子裏的人，討好地誇獎:「媽咪真漂亮！」

南兮睜開困頓的眼，對著一笑。

月靈傲地說:「這麼漂亮的媽咪，真是便宜宋叔叔了！」

哼！

有點後悔了怎麼辦？

南兮出手，了的小臉，「放心，你媽咪便宜不了任何人。」

彼時，月靈自然不懂的意思，心裏滿滿的不願意。

等到化好妝后，南兮去了試間換婚紗，穿著白紗小子的月靈等在外面。

宋辭的服不麻煩，換得很快就出來了。

看見焦心的月靈，他整理了一下領口，笑著:「小公主。」

月靈偏頭一看，男人一白西服，打著黑領結，氣質溫雅出塵，一張臉帥得一塌糊塗。

心裏好像平衡了一些，上說著:「宋叔叔，你還不錯嘛。」

「什麼不錯？明明帥慘了好嗎？」他衝過來，抱進懷裏。

月靈說:「帥是帥，不過配我媽咪嘛，有點配不上。」

宋辭:「……」

雖然是實話，可有必要說得這麼直白嗎？

月靈還強裝大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看在我媽咪已經選定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算你配得上吧。」

宋辭強歡笑，「我謝謝你。」

「……」

月靈安靜下來，看回試間的門上，說道:「我媽咪一定很好看。」

這點，宋辭很贊。

他也看著那扇門，「我也覺得。」

「我是說我媽咪穿婚紗。」

宋辭心裏生起一點別樣的意味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南兮會穿上婚紗，還是為了他。

他是的，能他，跟他在一起，可他又那麼了解，知道再不願意出自己的心，更不願被這種東西束縛住。

可是，於他而言，今天也是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