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南兮站在凳子上，將最後一個喜字上，後退下來。

「好了。」

月靈站在腳邊，聞聲活了一下雙手，「終於弄好了，累死了。」

南兮一笑，了的頭。

月靈躺上沙發，南兮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環了一下四周。

這麼喜慶的氛圍，很久沒有會過了，眼下有一種不太真實的覺。

「媽咪，我了。」

月靈了肚子，得咕咕。

南兮想起，家裡已經沒有吃的了，無奈地看了一下時間，「寶貝，要不要出去買點零食？」

這正合月靈的心意，舉著雙手高興地應聲:「好！」

兩母簡單換了下服，慢慢走了出去。

夏天的夜晚清涼爽快，夜風吹著，人也能清醒不。

南兮帶著月靈去了最近的一家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和麵包，還買了兩雪糕，慢悠悠地往回走。

南兮走著走著，看著邊的小蘿蔔頭，忽而想起剛出生時小小的一團，到如今也長這麼大了。

大抵是想起以前，也可能是覺得明天過後，們的生活就要開始新篇章，南兮聲:「月靈。」

小丫頭著半化的草莓味雪糕，邊糊了一圈，模糊不清地回:「唔……嗯？」

「你開心嗎。」

小丫頭點頭，「開心啊。」

「媽咪是問你，這幾年來，你在我邊，過得開不開心，媽咪有沒有偶然間做了什麼事，讓你很難過的時候？」

月靈腳步一停，仰頭看過來。

南兮也頓住腳步，與對視。

月靈了一口雪糕，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媽咪，你是因為明天要結婚了，所以很張嗎？」

南兮怔了怔，「沒有啊。」

一點也不張，畢竟也不是真結婚。

月靈問:「那你為什麼問我這麼白癡的問題？」

南兮皺眉，「你罵我是白癡？」

這像是一個五歲孩子該說出來的話嗎？

月靈煞有其事地點頭。

「你是我的媽咪，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跟你在一起我都不開心的話，我要跟誰才開心？」

南兮完全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愣在原地。

月靈繼續道:「從我有記憶開始，都是媽咪一直陪在我邊，嗯……雖然你讓我沒有爸爸，以前也經常因為忙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不過，誰讓你是我媽咪呢？我也不能真的生你的氣……哎呀，雪糕化了！」

南兮聽著，原本以為會說出很暖心的話，結果越說越不對勁。

重複道:「我讓你沒有爸爸？」

月靈心痛地看著化了的雪糕，雙手不知道怎麼放，「不然呢？」

南兮笑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是你爸爸不要我們，不是我不要他。」

月靈瞅著化了一手的雪糕，猶豫了半天，還是出舌頭去，被南兮手攔住。

更不樂意了，「你不要他，他不要我們，有區別嗎？」

「當然有，這說明你沒有爸爸這件事，是他主，是他造，不是我，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