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察覺到有人進來,立馬跟殺豬似的喊起來:「快來人呀,救命呀!嗚嗚嗚……殺人了,程鹿不給我活路,快點幫我報警!」
程鹿被蘇蘇這一嗓子嚇得不輕。
隨即好笑起來。
這樣也算大家閨秀?真不知道這個人剛才是以什麼立場來罵。
門外是顧辭,他手裏還端著一杯拿鐵。
「你們……在做什麼?」
「阿辭!趕替我報警,這個人打我,還想害我命,求求你救我!」
蘇蘇哭得梨花帶雨,剛才還很有力氣反抗的手,這會兒也變得弱無骨起來。
程鹿冷笑兩聲,緩緩鬆開手。
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被顧辭看見,老實說,心裏有點不踏實。
蘇蘇連滾帶爬,哭了個淚人,直接撲到顧辭腳邊。
「阿辭,顧家哥哥,嗚嗚嗚……我只是想來看看有沒有留的文件沒有拿,我一進門這個人就對我手,你看看我的臉……我好歹也是蘇家千金,這次也是跟著我爸一起來談合作的,難道就這樣被人打了?」
仰起臉,哭得更是傷心。
看得出來蘇蘇對於哭戲很有兩把刷子。
仰臉的姿勢角度都很漂亮,就連眼淚滾落的軌跡都是那麼惹人心疼。
顧辭沒有說話。
程鹿站在一旁,不知怎麼開口才好。
蘇蘇哽咽著:「算了,我……我不想給你添麻煩。萬一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你閑話的,我被打就打了……還能怎麼樣?為了你,挨這幾下又算什麼?」
程鹿:……
這話說的,要是換另外一個男人八會被蘇蘇的表演。
這是多麼弱善良又顧全大局的白蓮花呀!..
程鹿撇開視線。
不打算解釋,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顧辭冷冷瞥了蘇蘇一眼,然後對程鹿說:「聽到了吧?人家蘇小姐說了不介意,你就不要放在心裏了。反正蘇小姐皮厚,挨兩下應該也沒什麼,反正自己都說算了的。」
「啊……」蘇蘇驚呆了,臉上的淚痕還沒掉。
程鹿也以為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顧辭剛剛說什麼?
男人走到面前:「手還疼嗎?」
程鹿茫然地搖搖頭:「不疼。」
「下次打人不要用自己的手,萬一傷著自己怎麼辦?你看我辦公桌上的電話、枱燈,甚至是花瓶,哪一樣不能當武,非得用手?」
他說著,似有不滿地微微皺眉,顯然對老婆打人用錯武這件事很是不開心。
睜大眼睛:「我……」
「我什麼我?你要說知道了,下次一定記住。」
「知道了……下次一定記住。」
「這才乖。」他手了小巧的鼻尖。
兩人之間明明沒有更多的親昵互,但眼神、輕笑無一不顯示他們倆非同尋常的關係。
蘇蘇又氣又驚:「顧,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我被這個人打了呀!」
「不是你自己說了算了?我又沒你。」顧辭輕輕回眸,那雙漆黑的眸子裏著譏諷。
「我……」
蘇蘇卡殼了。
他繼續說:「難道說,蘇小姐的大度都是裝出來的?想要以退為進?」
「我、我沒有……」
蘇蘇死死咬著下,早知道顧辭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剛才就不該裝弱博同。
「既然沒有,又說什麼被這個人打了?呵呵,蘇小姐這兩面三刀的本事難道是祖傳的?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這個惡習,如果有的話,合作的事我看還是緩一緩吧,對於你們蘇家的人品,我還需要時間進一步深了解。」
顧辭的話功讓蘇蘇面如死灰。
「不、不要!這只是我一時氣昏了頭!我爸從來沒有這樣,你相信我!」
「顧辭本不搭理的解釋,轉臉看著程鹿。
「你來找我,給我送下午茶來了?嗯?怎麼這麼好心,是哪兒做了虧心事?」男人拉長的聲線低沉微啞,異常。
是說話,就能讓程鹿心跳加速。
「哪有,我是下午有點空了,想著你工作忙,所以給你送來。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再拿走就是了。」
強忍著臉頰發燙,手抵著他的口,阻止某人的進一步靠近。
「草莓蛋糕,咖啡……真不錯。書告訴我你來了,我還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拿鐵,我們夫妻真是心有靈犀。」
「誰說的,你給自己臉上金了。」
嗔地瞪了一眼。
顧辭無聲地笑了,笑容放大,沖淡了他一貫冷漠的寒氣。
蘇蘇看傻了。
這樣的顧辭真是毒藥,讓人慾罷不能。
程鹿突然想起:「對了,這杯咖啡被下了什麼東西,已經不能喝了,我剛才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手的。」
蘇蘇一聽這話,嚇得渾發抖。
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整理著擺:「胡說什麼?你打了人不算,現在還要把髒水潑在我上嗎?」
程鹿勾起角:「蘇小姐,你可以不承認,但我老公辦公室里可是有監控的,要不然我們調出來看看?看看是你說的是真的,還是我說的是事實?」
蘇蘇頓時臉發青,抖著雙不敢吭聲。
見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場面僵持,氣氛張,顧辭看著的眼神凌厲如刀鋒。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蘇旭。
「顧,我們等你好久了,會議還繼不繼續呀?」
見父親來了,蘇蘇連忙躲到他後:「爸,我剛才只是想給顧的咖啡里加點糖,他們偏偏不信,還、還手……」
還沒說完,就到顧辭冷冷的目,嚇得趕閉。
蘇旭面不改:「我們兩家關係親近,我這個兒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顧你別往心裏去呀。我們還是趕去談合作的細節吧?不要為了這種小兒的事,耽誤正事。」
看樣子,蘇旭是打定主意包庇自己兒了。
程鹿沒忍住:「好呀,讓蘇小姐把了手腳的咖啡喝下去,我們就當沒這回事。」
「你!」蘇蘇咬牙。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討厭!
程鹿瞇起眼眸:「怎麼,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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