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個藥瓶,就算是為了報恩,也不用親自上前來吧?
蘇若煙有些奇怪,心中略遲疑了一下,片刻後道:“你先應付著,我去裏麵看看藥材。”
也不知這三皇子的來意為何,蘇若煙不放心,還是沒有盲杖地跟他見麵,而是在隔間之中等著,聽聽他們的對話先。
雲修也是心領神會,畢竟,如今作為備選皇太子的不二人選,北辰淵突然出現在這裏,讓人想得難免多了些。
且不說蘇若煙的醫與世,還是北辰鈞的未婚妻,會否這個人是來借機拉攏北辰鈞的?
若是為了朝堂上的公事,那蘇若煙還是不要輕易摻和得好。畢竟三皇子如今出現在京城,與他唯一有關的事,大約就是奪嫡了。
很快的,雲修就走了進去,無奈道:“殿下,實在是抱歉,我們柱子現在還沒有來此,怕是今天也不大會來了。”
北辰淵凝視他的臉,似笑非笑道:“我聽說對這回春堂很是看重?”
“是如此不錯,不過近來小寶爺有些不適,所以主子就常在王府裏陪著。”雲修有條不紊道。
侍衛皺眉,“如果現在派人去請呢?”
雲修笑道:“殿下此話小的不懂,不過小的覺得,殿下若有要事,其實可以直接去平淮王府。”
那怎麽行?平淮王府裏不僅有蘇若煙,還有一個葉景辰。葉景辰手中還握著一支兵馬,自己這麽明正大過去,豈不是太招人眼球了?
這次來回春堂,其實葉景辰的主要目的,一是因為那藥瓶,二則是因為蘇若煙還是北辰鈞的攝政王妃。
也許二人並非是同一人,如果是同一人的話,葉景辰心裏還著佳人一會,如今卻不了。
如果不是同一人,他說不定還可以順便請這位未來的皇嫂替他找一找那個救了自己的佳人。
當然,其實他打心底裏覺得那子不是蘇若煙。畢竟,那地方的足跡隻有一個人,蘇若煙好歹份也算貴重,怎麽著出行也該有侍群吧?
北辰淵看雲修不卑不,態度也很寬和,“那請問你家主子什麽時候才會來呢?明日嗎?”
雲修笑不改,道:“明日的事,怕是明日才知道呢。”
“我看回春堂的每日都是人滿為患,你家主子就不來看一看的?”北辰淵不信,微微挑眉,“你家主子從前有這麽疏懶的嗎?”
雲修臉皮厚,隻是笑道:“畢竟家中小爺不適,聽說前兩日攝政王還親自上門照看呢。”
那個小寶倒是很皇叔喜歡,北辰淵著下,忽聽雲修問道:“敢問殿下,可是有什麽要事要找主子?若是有的話,小的可以代為轉告。”
他雖然言辭之中三番四次推說蘇若煙的行蹤,卻不停打聽北辰淵這次的來意。北辰淵角莞爾,微瞇起眼笑了,對雲修的反應略有幾分奇怪。
若是普通下人,哪敢打聽主人家的事?
聽說他那準皇嫂是個心思縝之人,手底下的屬下應當不至於如此不知輕重才對。m.X520xs.Com
北辰淵正想問些什麽,一個高大的男人卻突然從前麵走了進來,對著北辰淵便頷首道:“殿下,令狐傳信,府裏有要事相商,請殿下速速回府。”
沒有重要的事,令狐不會直接人過來尋找,壞了他的事。
這裏是京城,許多不經意的大小事都會造嚴重的後果。
無奈何,北辰淵隻得歎氣,搖頭道:“那就隻能下次有緣再見了。”說完擺擺手,直接離開了回春堂。
雲修目送幾人離開,轉而看見蘇若煙從屋中出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這位三殿下說話倒是幹脆利落。”
隻可惜,什麽目的都沒說,鬧得大家都不清不楚的。
搖了搖頭,蘇若煙心道,他若是有心來找,遲早都會見麵的,將來的事,將來再說不遲。
現在,先把小寶的解藥搞定再說。
與此同時,就在京城的郊外,一座典雅幹淨的宅邸之中,數道人影匆匆而過。捧著茶水前往正堂的侍進去片刻,就聽哐啷一聲脆響,又狼狽不堪地匆匆跑出來。
侍捂著頭,臉十分蒼白。
而房間裏的人,臉更是沉如水。
若蘭抬起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上的傷疤已經祛除,可為了祛除這道傷疤,好幾夜都痛得生不如死!
這道傷疤是拜北辰鈞所賜,而罪魁禍首,卻是蘇若煙!
即便恢複了姣好的容,若蘭卻總覺得那道疤纂刻在的靈魂上,讓充滿了瑕疵與醜惡,鏡子裏的臉隨之扭曲。
已經安耐不住了,憤憤拍案,若蘭盯著鏡子裏的侍,“太子殿下的消息呢?不是說今天會來嗎?”
已經厭倦了躲躲藏藏的日子,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得正大明,不要像裏的老鼠一樣不見天日!
侍誠惶誠恐地低頭,“回姑娘,或許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到了。太子殿下頭先說了,隻要過了這段時間,就會給姑娘一個新的份,讓姑娘競選太子妃,想辦法進東宮的。”
若蘭咬牙,眼底滿是霾,沉甸甸的宛若雷雲將釋,迫在眉睫!
倏然,深吸口氣,竟然將滔天怒意生生了下去,抓住一隻簪子,慢慢別發。
沒關係,北辰墨離不開自己。
北辰墨吃了敗仗,如今人人都在看著他從高位上跌下來,大臣之中竟然都沒有人敢跟他定親。
他需要勢力,但誰家勢力敢他?
若蘭沒有勢力,但有一手醫。
皇帝中毒未死,心中必然藏著芥。而今三皇子北辰淵回到京城,若是北辰墨某一天也突然“中毒”死了,誰又會給他平反呢?
北辰墨需要一個會藥之人在自己邊,若蘭盯著鏡子之中的自己,角緩緩勾出一抹人的微笑。
而需要太子的實力,去為自己所到的所有辱,報仇雪恨。
隻要讓走出這個地方,蘇若煙,我今日所之屈辱,一定會讓你百倍、千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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