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若蘭目一閃,冷笑道:“故弄玄虛,你其實手頭上什麽都沒有,想要詐我而已。”
歌舞正盛,穿著紅綾羅的舞飄搖而來,而後又帶著無數熱浪而去,人大開眼界。
皇後對這個宴會也是花了不心思,這舞就不是一朝一夕可選出來的。可惜皇後心思不在這裏,目隻看向那些命婦。
這些命婦便是各家大臣的發妻,們代表的意義跟那些嫡姑娘們完全不同,是可以吹枕頭風的。
可惜了。
蘇若煙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低聲笑笑,“救你那些手段,對我而言,要化解實在輕而易舉。若不是看在神醫穀的份上,你以為我會饒你至今?”
“不過我想,溫衍若是知道你在這裏,一定也會很快找過來吧?”
若蘭心中最為懼怕的人,說到底,還是溫衍!
神醫穀穀主才是那個最了解的人!
一聽蘇若煙說這話,若蘭臉都忍不住變了,猛地拔高了聲音,“你什麽意思?!”
此刻曲樂漸停,這聲音十分尖銳,瞬間吸引了眾多視線。皇後自然也聽見了,但見若蘭是在跟蘇若煙對壘,卻目一閃,沒有阻止。
既然有若蘭打先鋒,何必去冒這個頭?
春兒在旁橫眉怒眼,卻沒法出聲,隻能掐著手指,擔心地看向蘇若煙。
蘇若煙正覺得這宮宴無趣,見若蘭被自己激得失了分寸,便適可而止,要退下了。
站起來,沒有理會若蘭,而是看向皇後,“皇後娘娘,時間不早了,我府中小寶還沒人照顧,這便告辭回府。”
眾人心道,這怕是若蘭在那裏故意找麻煩的緣故,視線越發好奇。
皇後娘娘笑了笑,“這宴會籌備多時,難得一見,你就這麽去了,豈不可惜?”而後看向蘇若雪,“再說了,若雪便是東宮側妃了,你們將來便是姐妹加妯娌,親上加親的,且多待一會兒吧。”
“皇後娘娘說笑了,”蘇若煙姿態平和,不卑不道,“東宮是東宮,平淮王府是平淮王府,怎麽算是妯娌?若說姐妹?我與丞相府早就斷了聯係,又怎麽算是姐妹呢?”
與會之人麵麵相覷,原本以為蘇若煙來這裏,多半還是念著跟蘇若雪的姐妹之的。
如此聽來,兩人還是一般的不對盤嘛。
那皇後把請過來幹什麽?
蘇若雪臉有些難看,沉地盯了眼蘇若煙。蘇若煙說完,卻看也不看蘇若雪,就要離開座位。
然而一直等在旁邊聽們說話的若蘭卻急了。
方才蘇若煙說起神醫穀穀主沒了下文,心裏總是忐忑,怎能讓這麽輕易地離開?
若蘭不打算放過,立刻跟了一句:“姐妹緣豈是說斷就能斷的?蘇大小姐,你好歹也是丞相府的兒,難道連父母也不認識了?”
歌舞停下,殿中渾若死寂。
蘇若煙側頭,眸中掠過冷,突然輕疑了一下,“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看向眾人,“諸位,咱們京城有這樣的貴嗎?”
堂下眾人忍俊不,卻都掩了沒說話。
“我不是京城的人,那又如何?”若蘭握拳,“難道你看不起京城外的人?”
“哎喲,這個罪過可大了,我可擔當不起。”蘇若煙輕描淡寫地笑,“不過姑娘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我就明白了。畢竟……丞相爺‘主’跟我斷絕關係的事京城無人不知呢。”
“姑娘既是外頭的,這也怪不得你孤陋寡聞了,回頭讓皇後娘娘多教教你便是,不然將來咱們大家夥兒一頭說話,竟說不到一起,難不,你還想剃頭挑子一頭熱麽?”
這話一出,殿中笑聲越發止不住。
有背景大的命婦更是直接豪爽地大笑出聲,“雲小姐這話說的最是!咱們在京城住著也不算多尊貴,但到底是天子腳下,丞相爺做的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都是子,誰設地地想一想不明白啊?”
丞相府跟蘇若煙的事已經炒剩飯了,說多了也無趣,怪人嗤之以鼻的。
若蘭臉發白,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卻突然看向空下來的舞臺,目一閃,又道:“不過今日好歹是皇後設宴,雲小姐來了便走,也太無聊了些。”
“東宮添了新人,便不是自家姐妹,也該高興。不若你也祝賀祝賀,獻上才藝以作表示?”
這話蘇若雪聽得舒坦,“那就勞煩姐姐了。”
皇後也不得落蘇若煙的麵子,自然也要點頭。
可還沒等點頭,蘇若煙突然又道:“哎呀,我就說姑娘不懂京城的禮儀吧。這區區側妃就要咱們獻才奉藝,那正妃來了,咱們這些人,不得給叩頭下跪啊?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便是太子正妃了,們也隻是需要福而已。
除了皇帝的妃嬪,誰配這個待遇?
皇後角一僵,蘇若煙卻沒有放過們,接著又道:“再有,那歌舞之事皆有伶人為伴,那是們的專職。我一是不願意搶了們的風頭,二是我這個人孤僻,隻懂的治病救人。不過,這位姑娘若是有此意,咱們倒是樂見啊!”
說著側,手掌一翻,“請吧。”
大家嫡有在眾人麵前搔首弄姿的,即便這裏都是子,可誰願意落了下乘。
蘇若煙的反應才是最應該的,至於若蘭,糾纏不放的姿態實在人無語。
可若蘭哪裏會什麽才藝?別說琴棋書畫隻是略通,歌舞什麽的本就沒沾過。㊣ωWW.メ伍2⓪メS.С○м҈
眾人目過來,登時好生局促,下意識看向皇後。
皇後娘娘沒想到蘇若煙會接二連三駁了若蘭,那話語之中更是連番諷刺自己的人沒規矩,幾乎是公然跟自己作對,心十分不悅。
但眾目睽睽,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得勉強笑道:“這宴會歌舞都是有排練過的,咱們是來宴會的,又不是來獻藝的,倒是蘇若煙說得對。若蘭,你以後也多學著點。”
若蘭恨恨咬牙,低聲道了個是。
蘇若煙毫不掩飾地嗤笑,輕蔑之意呼之出,旋即離宮。
誰料禍不單行,才出宴會,就在門口又撞上麻煩,同太子與三皇子迎麵上!
北辰墨一怔。
北辰淵也喜出外,“是你!”
居然能夠進宮,難道,其實是貴族家的小姐?北辰淵想到這裏,登時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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