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略有些擔心的看著葉長安進了門,端木良也跟了進去,覺得自己像個夫石一樣佇在門口也不太好,便在一旁隨意走走,進了小花園。
雖然學的不是植學,但覺得生活裏常見的花卉,繡球牡丹月季虞人小雛,總還是認識那麽幾樣的。不可能一個那麽大的花園裏,竟然找不到一種認識的花草。之前在京城裏的時候,到了季節也是滿眼花花草草麗的很,大多都能認識,就算名字不知道,也總能判斷是什麽科什麽屬,不是如此一頭霧水。
這裏的房屋,這裏的人,這裏的花草,都像是在訴說一件事。
我們不一樣,我們不是人間,我們不是你可以高攀,不是你可以想象。
景若曦拎著覺已經髒了的白子在花園裏慢慢的走著,努力的想從中找到一點自己悉的,因為視線都在花叢中,沒注意腳下一枝展出來的藤蔓從絆了一下,啊呀一聲往前蹌去。
麵前是一片白花叢,雖然摔下去應該不會太慘,但一定很難看。
不過葉長安不在,景若曦隻能認命的等著自己和花海的親接,誰料到還沒覺到陣陣花香,似乎有一陣風吹來,腰上多出了一隻手,被人輕輕一扯,便拽了起來。
那人扶著景若曦站穩,立刻就放了手。景若曦睜開眼睛一眼,一片白花海中,站這個一白,長玉立的年輕男人。
長得好材好,白果然襯的人如玉,再配上這樣環境,景若曦整個人都愣住了,簡直想要問一聲,請問是哪位神仙?
“姑娘?”男子看著景若曦愣住了,手在麵前晃了晃:“你沒事吧,可是傷了?”
“沒事兒。”景若曦回過神來,忙道:“多謝公子剛才相救。”
“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放在心上。”男子微笑道:“不過姑娘是什麽人,怎麽會在這裏?”
這男人如此閑庭信步出現在這裏,顯然是這山穀中的人,這裏不常有外人,自然看見沒見過的,便會起疑心。
景若曦的份沒有什麽好瞞的:“我在山裏出事,多虧了貴穀救助。”
“哦哦,聽說上午從山中救了些遇難的村民,原來就是姑娘。”男子恍然。
“是。”景若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雖然一顆心都在宮殿裏的葉長安上,但是也不妨礙天上掉下來一個人,正好和他聊聊,打探一些山穀的事。
“隻是姑娘怎麽會在這裏?”男子也奇怪:“這不是安置客人的地方。”
景若曦打定了主意,便道:“說了半天,也不知道公子該怎麽稱呼。”
“忘了自我介紹。”男子道:“我姓步,步文蘇,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我景若曦,不過我夫君姓葉,公子可以喚我葉夫人。”景若曦轉頭看了眼花園外:“他正在和穀主談話,我有些擔心。”
“姑娘已經婚了?”步文蘇顯然有些意外:“倒是看不出來。”
景若曦笑了笑:“公子說笑了,我年紀不小了,其實婚的晚。外麵我這個年紀,孩子都有幾個了。”
年紀是個很忽悠的事,景若曦的心理年齡確實不小了,不但到了晚婚晚育的年紀,而且完全可以將葉長安當做弟弟。可是如今這顯然並沒有那麽,說十七八歲也可,說二十二三也可。不過因為實在不能接自己還是個學生,所以對外一概宣稱自己二十五了,太窮所以沒嫁人。
至於這個年紀別人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葉長安可能就不太信,但這種沒證沒據的事,就不要和一個號稱自己失憶了的姑娘計較了。
“原來如此,我對外麵的事確實知道的不多。”步文蘇道:“隻是看姑娘的年紀,還以為隻有十七八呢。”
真是個甜的小夥子,景若曦哈哈一笑:“是這樣的,公子眼確實準的,我去年十八,今年十八,明年還是十八。”
步文蘇愣了下,這才明白景若曦的意思,也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姑娘說的不錯,有姑娘這樣幽默風趣的心,自然年年青春歲月不增。”
說話間,聽著有子的聲音傳來,景若曦抬頭一看,是兩個手中挽著竹籃的,籃子裏還有一些花,應該是在哪裏摘了花去裝飾房間的。
兩個到了麵前,看見步文蘇後,都停了下來行李:“二爺。”
步文蘇略點了點頭,往前走了一步,從其中一個挽著的籃子裏挑揀了一下,拿出一支花來,遞給景若曦。
景若曦莫名接過,這是什麽意思?
“二爺。”其中一個丫頭道:“剛才從前麵過來,端木夫人好像在找你呢。”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步文蘇應著,朝景若曦一拱手:“先告辭。”
景若曦還想和這個步文蘇好好聊聊呢,可他拱了拱手後,便匆匆走了,都來不及多問一聲。
兩個丫鬟也是有事在,見步文蘇走了也匆忙走了,景若曦轉著手裏的花,在一片花海中陷沉思。
這山穀裏雖然看似溫脈脈,但顯然是階級分明的,丫鬟小廝管家穀主,而這位被喚做二爺的人,顯然是統治階級了。是穀主的哥哥,弟弟,兒子,孫子?也不知穀主是個什麽年紀的人,景若曦暫時也不好做判斷。
正想著,聽見悉的腳步聲一抬頭,是葉長安匆匆走了過來。
景若曦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連忙迎了上去。
但是葉長安的臉不太好,在看見手裏的花的時候,臉上的表就更奇怪了。
“你這花哪來的?”葉長安觀察仔細,四下一看,放眼可見確實沒有同樣款式。
“是一位公子送的。”景若曦莫名有種出牆被抓的覺:“我在花園裏閑逛等你,然後遇到一位公子,送了我一朵花。”
“他人呢?”葉長安剛才出來就煩躁的心更煩躁了。
“走了。”景若曦莫名其妙:“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葉長安這模樣,顯然是跟無塵穀主相談不歡,或者得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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