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院子裏,便聽管家帶著兩個保安在跟門口的人周旋。
“你們別砸了,我們家顧大爺和夫人都還在睡覺,你們晚點再來。”
外麵人道:“我們不找顧家大爺和夫人,我們找江淩峰讓他出來!”
“江先生不在這。”
昨天江景浠就代了,無論誰來都說江淩峰不在。
“他就在這,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今天要是見不到江淩峰我們是不會走的。”
顧正聽到這氣的火冒三丈。
“管家,把門打開,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敢砸我的大門。”
門一打開,外麵站著黑的三四十口子人,不僅有穿西裝革履的,還有扛著鐵鍁鋤頭的,最後麵的幾人還是開著挖掘機和推土機的。
這陣仗顧正和紀明霞也忍不住側目。
顧正的聲音稍微了點,畢竟對方太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準備把我家夷為平地嗎?”
領頭的男人剪著寸頭,一臉的剛強。
“顧大爺,冒昧來打擾是我們的不對,但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再過十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能撐,可這些跟我們幹活的農民工兄弟不能撐啊!他們都上有老下有小,一年就盼著這時候拿了工錢回家過年啊,要是拿不到錢,他們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所以我們知道江淩峰逃到你們家來了,這才找了過來的。”
雖然顧家在華都人人敬畏,但無知者無畏,那些外地來打工的農民工們可不知道顧家是幹什麽的。
那扛著鐵鍁帶著安全帽的民工們“錚錚”的敲著大門,齊聲大喊:“讓江淩峰出來!讓江淩峰出來!”
此時江景浠和顧錦煜夫妻倆也都起來了,隻是都全部躲在客廳不敢麵,隻敢過窗戶看看外麵的形。
紀明霞一直自傲,看到著邋遢黝黑的農民工鄙視不已,“你們幹什麽?住手!你們知道我這大門值多錢嗎?好幾百萬!敲壞了你們賠的起嗎?都趕滾,若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農民工本不怕,“報警正好,讓警察把江淩峰抓走,讓他給我的汗錢。”
這聲音那麽大,足夠讓屋裏的江淩峰聽見了,他心中暗罵那些承建商是畜生不講信用。
國家有規定不準拖欠農民工的錢,但按照往常的規矩,都是承建商先墊付的,找不到他們開發商來要錢。
可誰知唐蔚染那個臭丫頭玩了他一局,讓人都知道他們江氏沒了錢,承建商們都不願意再墊付工錢和材料費了。
這就算每家付五分之一的錢也需要上百億之多,他哪裏能這麽快轉的過來。
現在他隻求著顧正夫妻倆,能看在他們親家一場的份上,幫幫他。
誰知紀明霞直接走了進來。
臉非常不悅,“親家,外麵的況你看見了吧?那些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農民工,我們顧家即使再大的權力,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尤其是現在到了年底,若是報道出了負麵新聞,影響帝凡影響了顧家聲譽我們可就罪人了,你還是出去解決一下這事吧。”
其實主要的是現在謀劃著想要讓顧正代替顧硯來掌權,那們做事就更不能落人話柄。
江淩峰麵為難,“這,哪行啊,親家母那幫人是隻認錢的,可我現在真的拿不出錢,要不請你們幫幫忙,先借給我幾十個億,保證兩個月還。”
紀明霞心裏對他這副臉鄙夷的很,“不是我們不借,真是我們沒有錢,這顧家是顧硯當家,錢都是他說的算,我們每月領的那點錢也就隻夠零花的,別說幾十個億,就是幾個億我們也拿不出來啊!你又何必為難我們呢,這也未免有點太不厚道了。”
當初還覺得江家比安家好,這麽看來江家還不如安家,起碼安家人膽小,捅不出那麽大的簍子。
既然紀明霞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江淩峰也隻好著頭皮出去了,畢竟他以後還想指著顧家呢,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那些人看到江淩峰出來了,一個個像打一樣。
大聲呼喊:“江淩峰付錢!江淩峰付錢!”
“大家安靜,安靜!聽我說。”
江淩峰在商場混了那麽多年,話自然會說,“大家稍安勿躁,我江某行的端做得正,從商這麽多年來,從不會惡意欠誰的錢,更不會欠廣大民工兄弟的汗錢!隻是現在年底資金張,請大家容我幾天,我定會把欠你們錢都付了!”
“那到底是幾天?”領頭的人道。
“十……十天。”江淩峰咬牙說道。
“不行,最多五天!五天後不給,我們就在江氏大廈過年。”
“對,五天!”
江淩峰了冷汗,聲音小的如蚊子,“好,就五天。”
能拖一天算一天。
等那些人走後,他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了,讓江景浠派人送他回自己家了。
江淩峰走後,江景浠小心翼翼的看著紀明霞道:“媽,對不起,我爸的事給你們帶了那麽大的麻煩。”
要是早知道那些人敢找到這裏來,說什麽也不會讓爸來的。
紀明霞臉極為難看,瞥了一眼,“景浠啊,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顧家的孫媳婦,要時時刻刻為顧家著想。娘家的事就管,說句難聽的話,娘家將來發達了,你也隻是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跟你沒什麽關係。當然娘家將來要是倒了,隻要顧家還是輝煌的,你的丈夫還是矜貴的,你和你的孩子就不了榮華富貴。這個道理你能明白嗎?”
所以說這麽多年,雖然明裏暗裏的幫助娘家一些,但從來不會為了娘家跟婆家鬧翻臉。
尤其是的弟媳婦跟作對,若是有一天離開了顧家,娘家人都不一定會讓那個進門,那麽就更要當好顧家的兒媳婦就行了。
“明白,媽,我明白。”
江景浠雖然不滿紀明霞對娘家這麽絕,但不得不承認,紀明霞說的話很有道理,人這一輩子還是得嫁的好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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