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雖好,但容十一覺得可行并不高。
他們現在一舉一都需慎之又慎,在全城追捕的況下,如何才能聯系到傅景洲?
或者換句話說,傅景洲能不能靠得住?就算靠得住,主又怎麼確定傅景洲一定會幫他們?
容十一在容鋮邊待了這麼多年,容鋮自然明白他此刻的顧慮。
他站起,看向外面婆娑的樹影,“十一,放手去做就行,越是到了現在,越是不能坐以待斃。”
“是!”
“還有,將我們的人要來接應的事往外一些。”
容十一:“是……啊?!”
容鋮轉,眼底閃過一殺意。
“誅狼隊那些人,盯得我們太了,總得給他們找點事,分散一些注意力。”
***
傅氏集團。
厲懷琛來到頂樓書,找到了正在理文件的邢航。
“你們傅總人呢?現在才下午三點,他不在公司?”
來傅氏公司之前,厲懷琛還特意去了一趟星海灣。
邢航回道:“傅總現在應該是在華林醫院。”
“華林醫院?”厲懷琛皺眉,“他怎麼了?”
邢航撓了撓頭,似乎有些難言之。
但最后仍是實和厲懷琛說道:
“厲總您有所不知,從年后開始,傅總在公司的時間就越來越,大多數都是在華林醫院待著。”
厲懷琛腦海中浮現一個猜測,“因為蘇宛辭?”
邢航點頭,“正是。”
為特助,邢航自然也勸過傅景洲。
但傅老爺子都勸不了他,邢航這個特助,說話自然也不好使。
聽完邢航的話,厲懷琛沒再說別的,轉離開傅氏集團,去了華林醫院。
陸嶼將華南醫院買下之后,不僅挖走了蘇宛辭,更是一并挖走了林安國。
現在的華林醫院,和曾經的輝煌時期,本無法相提并論。
外面就診的患者,幾乎在一兩個月之間減了大半。
一個小時后,厲懷琛在308科室找到了傅景洲。
男人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上,指尖夾著一支點燃的煙。
因為沒有拉窗簾,導致整個房間都有些昏暗。
厲懷琛推開門,聞著濃烈的煙味,下意識皺眉。
他反手關上門,徑直去了窗邊拉開窗簾并打開了窗戶。
再這樣讓傅景洲吸下去,估計就要發煙霧報警了。
做完這些事,厲懷琛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看著如此頹廢的好友,忍不住道。
“景洲,這里是醫院,煙。”
傅景洲并沒有什麼反應。
彈了彈指尖煙灰,眼都沒抬,說了句:
“這里現在只是一個空閑的房間,308科室的工作都挪到隔壁去了。”
換言之,現在這個房間,是傅景洲一個人的地方。
窗外徐徐的風吹進來,帶桌上的兩張紙呼呼作響。
被紙張發出的聲音吸引,傅景洲似乎這才發現窗子被打開了。
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猛地起將所有的窗戶關了起來。
見狀,厲懷琛滿臉不解:“屋里煙味太嗆了,最好是通通風。”
傅景洲站在窗邊沒有。
深吸一口氣,眼底一片黯淡,然道:
“通過風后,的氣息,也徹底沒有了。”
這句話,又低又輕。
卻聞之讓人落淚。
厲懷琛說不清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
只是看著這個樣子的傅景洲,仿然覺得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當初葉舒秋在他的世界中消失的時候,當他無論無何都找不到的時候,他也是如此絕。
又……如此的偏執。
執拗的將自己關在曾經的房間里,努力汲取著空氣中殘留的那麼一點屬于的氣息。
可氣味會消散,
就算不開窗,不通風,甚至平時連門都不開,可隨著時日的消逝,那些殘留的氣息,早已于無形中散去。
留下的,不過是自己日益增多的執念和絕罷了。
“景洲,已經離開了。”
厲懷琛試圖勸他。
“你就算天天將自己關在這里,也不會回來了,你現在的自我折磨,現在的困絕,也不會知道分毫。”
“景洲,為兄弟,我還是那句話,既然當初沒把握住,現在就不要再懊悔,人要學會往前看,哪怕沒有蘇宛辭,你的生活,仍然要繼續。”
聽著他這句話,傅景洲眼底多了幾分嘲諷。
原本眼中的亮,隨著這些時日的痛恨和后悔,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褪去。
現在的傅景洲,像極了一沒有靈魂的行尸走。
“話都是這麼說,但是懷琛,放不下的東西,無論過多久,始終都不可能放下。”
“就比如葉舒秋,你看似放下了,看似從過去的影中走了出來,可是你又有哪一刻放棄過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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