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淵勾了勾，「沒事，我一路追過來，便把那些要把消息傳遞迴去的人，都殺了！」

孟青：「呃……」

心複雜。

不免幽怨地看了眼男人。

「怎麼，不懂得謝謝了？」

男人好似討要謝，討要上癮般，直接開口問。

孟青回過神，起施禮地道：「那隻能再次多謝王爺了。」

飯後，孟青接過下人遞上的茶水漱了口，正要起告辭，忽聽段凌淵不急不慢道：「既吃完飯了，那咱們來好好算一算這一筆賬。」

孟青吞了下口水，「王爺請說。」

「本王雖不是心狹窄之人，卻也不是那麼好打發搪塞的。誤會本王后只輕飄飄兩句道歉，這可說不過去。」段凌淵看著，勾起角，「既要道歉，怎麼也得拿出點實際行來，你說對不對？」

孟青表面冷靜，心裡卻已經蔓延起張。

對方說得沒錯，不提誤會，就單單說救命之恩，就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謝謝」所能混過去的。

更何況段凌淵之前數次讓將能號令三千暗衛的和田玉出來，但這次明明東西近在眼前，且有大好時機佔下，段凌淵卻都沒，甚至沒過包袱的念頭。

這一點，也足夠讓人敬佩了。

不愧是當年和不分上下的對手。

呃……好像想遠了。

孟青收回思緒，誠懇道：「王爺說得沒錯。」

但很快，話鋒一轉，道：「可我只是一介草民，又是弱質流，縱然我有心想要答謝王爺，為王爺效力，但終究能力有限。所以，還王爺仔細斟酌讓我如何報答。」

段凌淵笑意更深，「你放心，我要讓你做的這件事很簡單。」

話倒是讓人心安，可瞧著男人那眼神，孟青卻沒由來打了個寒。

定了定心神，毫不畏懼對上段凌淵的目，「王爺請講。」

「回到京城之後，你要每日來我府上，必要時刻需要隨隨到，務必要儘快治好我的疾。」說完，段凌淵挑了挑眉，「怎麼樣，這件事不算難吧？」

孟青抿抿，一時間還真說不出推拒的話來。

本就負責醫治對方的疾，只是從不定期上門改了每日登門，並需要隨隨到罷了。

只是……

段凌淵本就對的份有諸多懷疑，更是多番試探，縱然孟青自己一再小心，可以後每日都要見面，難保會再次出什麼自己都未曾注意過的習慣，從而引來對方更大的懷疑。

畢竟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不是人，而是敵人。

他們曾對戰數百場，段凌淵只怕是比東方羽更了解自己。

見猶豫不決，段凌淵悠悠提醒道：「這可是救命之恩。」

其中，「救命之恩」四個字被咬得格外重。

孟青一咬牙，「王爺說得不錯，您想讓我日日去您府上診治，這也不難，只是我們府上艱難，在這銀錢上——」

段凌淵似乎早就猜到要說什麼，不等說完便爽快道：「我每月再多加給你五十兩銀子，車馬費另算。」

「好！」孟青一拍手，「那就這麼定了！」

段凌淵勾一笑，「好，定下了。」

「時候不早，我先退下了。」孟青行了個禮，「今日多謝王爺款待。」

段凌淵應了一聲，看著人轉離開，角滿意勾起。

船隻很快抵岸，一行人下了船又坐了半日的馬車，總算回到京城。

因著之前替代孟青的煙雨已經低調回京，現下自是無需顧慮什麼，大大方方地乘坐著馬車和雲鶴一起進城回家。

回到相府時，雲錦和煙雨早已在門口等待多時，見孟青撐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胳膊上還裹著紗布，二人當即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