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錢蕓趁自家小姐了傷要來找茬,早就了拳頭,這會兒又看錢家丫鬟衝上來,不等孟青出手,便立刻揮了掌過去,狠狠扇了對方一掌,而後又使勁兒一推。
那丫鬟一個措手不及,手下一趔趄,竟是直接摔在了眼看就要從地上爬起來的錢蕓上。
「賤婢!」錢蕓氣得夠嗆,一腳踹開丫鬟,破口大罵:「不長眼的東西!不來幫我也就罷了,反倒來添,沒心肝的蹄子!」
丫鬟又是疼又是委屈,不由得抹起淚來。
錢蕓哼了一聲,兀自爬起來,見那丫鬟還在哭,登時怒從中來,又狠狠踹了對方一腳,「你爹死了還是你娘死了,嚎什麼喪!趕給我起來!」
「嘖,」孟青撇了下,道:「表妹脾氣這麼,日後去了三皇子府上,可要怎麼管理下人呢?難不也要非打即罵?若傳了出去,只怕是會影響表妹的名聲呢。」
錢蕓一咬牙,正要懟回去,就聽得煙雨嗤笑道:「小姐多慮了,咱們表小姐嫁過去是妾室,管家這樣的大事,只怕是不到表小姐來心呢。」
「對呢,」孟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沖著錢蕓笑笑,「此事是我多慮了,表妹千金之軀,日後只需清福就好,自是不用為管家之事勞心。」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可細細一想,便知道們主僕二人是故意嘲諷錢蕓只能做妾室。
錢蕓青著一張臉,牙咬得咯吱作響,」你……你給我等著!就算我只是三皇子的妾室,也不是你這個沒爹沒娘的賤人能比的!你最好給我夾起尾來,否則等我——「
「表妹大老遠跟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孟青了鬢角,皺起眉,道:「若沒有其他事,我要先走了,我可比不得表妹你清閑,有大把的時間跟在別人的馬車後頭窺。」
說著,孟青轉,準備上馬車離開。
但剛走沒兩步,忽覺後傳來一陣疾風,多年戰場經驗讓孟青迅速轉,卻不想看到的竟是這一幕——錢蕓被雲鶴死死鉗住手腕,疼的滿頭大汗,明明張大了,卻愣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點了的啞。」雲鶴冷冷道:「這人太煩了。」
說完,雲鶴甩下錢蕓的手,輕巧轉回到孟青後,遞上兩塊還冒著熱氣的烤紅薯。
孟青眉一挑。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有幾分把握了吧。」雲鶴冷著臉問道。
孟青笑笑。
當初雲鶴去買紅薯,倒不是為了考驗,而是孟青早已發現錢蕓所在,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特地支走雲鶴罷了。
「回去說。」孟青在煙雨的攙扶下上了馬車,招呼了雲鶴進來,將手中的烤紅薯丟一塊給,「喏,邊吃邊說。」
雲鶴黑著臉,剛要抱怨,馬車外忽然傳來錢蕓氣急敗壞的「啊啊」聲。
被點了啞還這麼不安生,這錢蕓可真夠努力的。
孟青不屑冷笑一聲,理都沒理會對方,直接吩咐車夫回相府。
路上,雲鶴再次問起靈草的事,模樣很是急切。
念在對方讓錢蕓安生下來的份上,孟青咬一口香甜糯的烤紅薯,耐心解釋起來。
「靈草的確稀奇,記載此的醫書甚。」孟青翹起二郎,邊吃便說:「但是了些,也不是完全沒有,我就曾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對於此的記載,雖沒有傳言所說得那麼神奇,但對於王爺的疾,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說到這兒,雲鶴又向前探了探,急切道:「這麼說,你想到醫治的辦法了?王爺的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