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孟青這話,房間的氣氛迅速便沉默了下來,東方厭的眼眸中依舊是清澈至極,可段凌淵卻在這時震驚的看向了孟青,他好像已經知曉了孟青的用意。
「孟醫正,你這話的意思是……」穆然有些不安的看向孟青,心捉不孟青的用意。
對上驚疑不定的目后,孟青笑了笑,開口道:「東方羽此計擺明了是要置世子於死地,即便逃過了這一劫,但往後他還會有更多的招數,若是一味的防只會讓他得寸進尺,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轉被為主,讓他自顧不暇,再也沒有辦法出力來對付世子。」
穆然站在原地,聽得孟青的話后,是不斷點頭,
孟青所言不錯,只有趁著機會反將一軍,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目的。
於是穆然便看向了孟青,神中極為堅定道:「孟醫正,您可是有什麼提議?」
對上期盼的目,孟青低低一笑,道:「他既然想要趁機刺殺你,你不如與家聯手,在此之間刺殺他,順便再將多年前的一段流言牽扯出來。」
「多年前的流言?」穆然疑的看向孟青。
對上如此眼神后,孟青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緒:「你可知曉,兩年前,渝國有著怎樣的流言?」
穆然自是不知道的,孟青就在這時繼續道:「孟皇當年死得不明不白,流言都說,是當今皇上喜新厭舊,拋棄了糟糠之妻,為了給當今皇后騰位置,他便對孟皇以及孟皇的親信們斬盡殺絕。」
聽得這話后,穆然十分震驚的看向了孟青。
可孟青就像是沒有毫察覺一般,依舊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直至這時,穆然已經大致明白了孟青所說的計謀是什麼了,但是卻有些顧慮,低聲道:「可是這件事會牽扯到皇后,家只怕不願意利用這一點來對付皇上。」
「你放心便是,他們從不曾認為自己所做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皇上,你只要不提皇后,家是不會有所察覺的。」孟青譏諷的笑了笑,眼底的目越發幽深。
穆然站在原地,心早已是百轉千回了,卻就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這件事。
孟青見狀,便又緩慢的說道:「你大可以將這個計劃與家說清楚,只看他們願不願意做,若是他們不願意的話,再做其他的謀劃。」
聞言后,穆然果斷的點了點頭,道:「孟醫正放心,我帶著世子回去后,便立刻去找家說明此事。」
「我等你的消息。」孟青淡然的看著穆然與東方厭的影離開了自己的面前。
待房間只剩下孟青與段凌淵的時候,段凌淵臉上的神是越發不滿。
「青兒,你可知曉,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你會將自己牽連到這件事中去!」段凌淵語氣沉重的說道。
孟青自然知曉自己這樣做的後果,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從答應了穆然的合作后,便再也沒有了回頭的餘地。
於是在對上段凌淵不滿的眼神后,便也只能眨了眨眼,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只要家中計,按照我的計劃去行事,我們之前命人雕刻的那一塊奇石就有用了,東方羽到時一定會深陷輿論的漩渦中。」
眼見孟青仍然還是極為堅持一開始的說法,段凌淵嘆了口氣。
「今後你無論做什麼事,都應該先與我知會一聲。」
段凌淵的態度有所緩和,孟青見狀后,迅速就解釋了起來:「只要刺殺東方羽的事傳了出來,眾人自是會疑,為何會有人刺殺東方羽,到時家再將兩年前我的死因與那一眾世家被滅門的事牽扯出來,眾人自然會開始懷疑東方羽,最後奇石一出,此事已然有了八分真,接下來,就是上人證的時候了!」
孟青說著,冷冷一笑,眼底滿是志在必得的目。
「暗探已經在南陵找到了那原毅,但其餘人卻不見了蹤影……」段凌淵皺眉道:「只怕東方羽已經有所察覺了。」
「這些年來,東方羽一定都派人在追尋原毅等人的下落,我們的人有所行,只怕他也已經知曉了,自然會開始部署。」孟青低聲道。
對於東方羽的手段,也算是極為了解的,東方羽此人剛愎自用,手段也極為狠辣,能夠有一個原毅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於是孟青在原地思索良久,眼神突然變得冷起來,這時便沉聲道:「但即便找到了原毅,在面對東方羽也不會有勝算,他為九五之尊,所說的話比原毅要有分量的多。」
段凌淵同樣點了點頭,他對於孟青所說的這一點,還是極為贊同的,於是他便皺眉道:「即便我們有輿論的支持,但在面對東方羽,只怕還沒有多勝算。」
「因此,唯有請一個德高重的人出面揭穿東方羽的醜陋假象,方才能夠使人信服。」孟青突然說道。
聽得孟青這番話,段凌淵心中已經有所預料,他這時便看向孟青,低聲道:「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說到這德高重的人,我心中的確是有人選了,不過,還得等到家那邊計劃功,我們才能說服出面。」孟青眸微閃,心中已然有了算。
段凌淵餘瞧見孟青臉上的神后,到了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半響后他點了點頭,低聲道:「好,既然你已經有了算,那我便讓人將原毅接到都城來,待你計劃實施,原毅此人也可以面了。」
孟青激的看了眼段凌淵,素來不是小人的模樣,但在瞧見段凌淵如此模樣后,到底是忍不住心中的激,於是便在這時上前,輕輕地勾住了段凌淵的尾指,聲道:「凌淵,還好有你在,不然的話,我只怕都無法進行復仇。」
段凌淵瞧見孟青故意示好的模樣,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滿卻也只能在這時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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