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雲鶴好不容易從侍堆里了出來,顧不上去額頭上的汗珠,便急切地說道,「他們都說八王爺來了。」
「怎麼可能……」孟青打了個哈切,不以為意,「肯定是誤傳。」
真正的八王爺明明扮侍衛跟在邊,本不會面。況且,王室出行可麻煩得很,從京城到這裡,到的驛站都要留下蹤跡,除非段凌淵早早安排好了替,否則的話……
「是真的!」雲鶴急匆匆地說,「我早上起來就看到了祁國的傳令進了獵場,本想趁著主子你睡覺的時候去打探清楚況,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最開始就是從渝皇大帳那邊傳來的。」
「聽說八王爺出訪,早上就到了都城,現在正往獵場這邊過來。這些人都是想要去看熱鬧的。」
孟青突然就愣住了。
終於察覺到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是哪裡了。
昨天晚上到現在,竟然沒有看到段凌淵。
昨晚孟青和段凌淵在帳篷里一起商議今後的事,卻突然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許多人的腳步聲。段凌淵擔心被人撞見自己在孟青帳篷有損的名聲,於是便從帳篷的另一邊潛了出去。
孟青對付完段文德后,卻是再沒有看到過段凌淵。
難道……等下他真的搖一變,要用八王爺的份出現在這裡?
晨風吹過,孟青額頭上散落的碎發飄到了的鼻尖上。
孟青了鼻子,突然轉就走。
「雲鶴,幫我梳頭。」此時剛起床,頭髮也只是隨意地挽在了腦後,「梳流雲鬢,用王爺送我的青玉簪子,再綴幾東珠纏步搖……」
雲鶴梳頭的手法可比之前強了不。
看到孟青如此模樣,倒是在肚子里笑了幾聲。
不管表面上裝得再鎮定,自家主子對於八王爺還是真的很重視。昨日明明才見過,今天不過是換了個份,卻要心打扮一番。
嘖嘖,看來不管是厲害如孟竹,還是那些滴滴的大小姐們,面對自己的心上人時都是同樣的心態。
「笑什麼?」孟青正在往頭上別珠花的手停了下來,「等今後你有了意中人……」
「才不會呢!」雲鶴撇了撇,看著鏡中孟青的容,輕嘆道,「主子,你這一打扮起來可真啊。」
孟青微微一笑,纖纖玉指挑起一點兒胭脂,在櫻中間輕點一下原本的更鮮艷了幾分。
的,白勝雪,卻沒有把胭脂塗在臉頰之上,反而是又在眼角一點,用指尖輕開。
鏡中子原本稍顯清冷的臉龐突然生了幾分,就像是暖春十分盛開的桃花般引人矚目。
雲鶴看著這樣的孟青,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孟青抬眼,對著微微一笑。
雲鶴只覺得漫天花瓣撲面而來,香氣迷人,醉人,微張,臉竟然慢慢地紅了。
「噗嗤!」孟青哈哈大笑起來,轉點了下雲鶴的眉心,笑道,「回神了,幫我更。」
「哦哦……」雲鶴低下頭只覺得心砰砰跳得厲害。
不得了啊,自己為子被主子這樣一盯一笑,差點兒就扛不住了。怪不得有那麼多男子對主子念念不忘,無論是段文德,東方羽,就連傻子一般的東方厭都纏著主子不放。
嘖嘖,八王爺你自求多福吧,看在你是我原來的主子份上,我平時里頂多幫你多盯著點兒。
孟青倒是不知道雲鶴在胡思想什麼,覺得平日倒是罷了,現在既然段凌淵以八王爺的份前來獵場,那麼作為未來的八王妃,自然要好好打扮一番,總不能丟了他的臉面。
孟青不喜太過艷麗奢華的裝扮,便選了海天霞的衫子,外罩素白紗衫,紗衫乃是由能工巧匠所制,裡面極細的金在下閃閃發。裡面的衫子過紗若若現,雅緻妙,再用同四指寬的腰帶系住,更顯得孟青腰纖細,不足盈盈一握。
孟青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微微點頭。
「差不多了,這般出去也不算辱沒了王妃之名。」孟青喃喃低語道。
雲鶴了鼻子,嘀咕道:「這還只是差不多……要是主子你認真打扮一下,這出門就是要殺人呢!別人看你一眼就被你死了。」
「又在胡說什麼?」孟青只覺得今日雲鶴的話格外多。
端坐在桌前,端起一盞香茶,卻覺得有些心慌意。
怎麼還沒來?
「他怎麼要來了!」段文德驚疑不定地盯著手下,「莫不是誤傳?」
「殿下,消息確鑿,都城那邊的人也傳來同樣的信息,八王爺的依仗正往這邊前行,估計小半個時辰后就能到達獵場。」
段文德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總覺得這次段凌淵突如其來的造訪有些奇怪,似乎是沖著他來的。
「莫非是那日之事已經傳到了父皇耳中……」段文德低聲自語道,「所以他才會派八皇叔過來,是來罰我的?」
不過也不對啊,就算消息傳到了祁國,段凌淵來得也太快了吧。
「殿下,和東方羽聯手的事您考慮地如何了?」季婉瑩也得到了消息,匆匆地趕了過來,「八王爺手下能人眾多,他若是到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和東方羽聯繫的話,怕是要更加小心了。」
季婉瑩見孫曉不在,心知這是個好機會。
又繼續說道:「殿下,您弄死那個宮是小,可是昨日您帶人闖進孟青的帳篷,說得那些話若是傳了八王爺耳中,以他的子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段文德臉一下子就變了。
他本就有些懼怕段凌淵,聽到這話,他都能想到段凌淵怒氣沖沖地找他算賬的模樣。
不行,這樣下去不僅自己無緣儲君之位,說不定還有命之虞。
想到這裡,段文德當即開口道:「你現在就去找劉凝雪!務必要讓在東方羽面前說上話!快去!」
「此事若是大功告,我便許你太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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