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到底是皇后,雖被孟青的這番話擾了心神,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反而一臉狐疑地看著孟青:「你到底是誰?為何對我渝國之事這般悉?」
「這又不是什麼天大的。」孟青做出明磊落的模樣,半點都不怕玲的眼神,「只要稍作打聽,這些時便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孟青故意頓了頓,嗤笑道,「哪怕我之前不清楚,昨日周貴妃可是擺出了好大的架子,把他們周家和你們家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
玲雙眸微瞇,心中卻是信了七分。
周貴妃那個蠢貨極易腦子發昏,為了爭取孟青,還真的說不定把一些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哼,周貴妃如今春風得意,陛下在面前的時候卻是比本宮多得多了,你為何不去跟周丞相談合作之事,反而找上了我們家!」玲仔細觀察著孟青臉上的表。
孟青也在看著玲。
越是和玲相的越久,心中湧現出的恨意便越濃。
看著玲悉的臉,腦中卻是不是會閃現出兩人舊時相的時。
一起賞花,一起看書,一起在背後笑話那些莽撞的朝兩人獻殷勤的富家子弟……可這樣的畫面中,又時不時夾雜著玲冰冷的眼神,還有郊外那座只有冠的皇子墓。
背叛之仇,害命之恨!
自己那可憐的孩子竟然連死後都得不到寧靜,竟因玲的一句話而是被從墓地中挖了出來,挫骨揚灰……
孟青藏在袖下的手不自地握了拳頭。
指甲陷進里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痛楚的千分之一。
孟青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能出半分端倪來。
面無表地說道:「周貴妃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模樣,但凡有點兒頭腦之人,都會在心中掂量幾分。那周丞相我也見過,說實話,和丞相相比他卻像初出茅廬的頭小子!」
「再者家乃是百年世家,基深厚,卻是暴發戶一般的周家無法比擬的。」
玲剛在孟青看向自己的時候,突覺一刺骨的寒意從腳底板冒氣直衝天靈,那寒意來的如此突然,讓的都忍不住微微一。
可再看去,孟青卻面如常,眼神雖稍顯冷漠,卻並無異樣。
玲只以為是自己突敢不適,立刻端起了熱茶,想要驅散那寒意。
「再說,家有一張周家絕對沒有的底牌。」孟青的話讓玲愣住了。
玲微微皺眉,語帶質疑地說道:「底牌?既是我家的底牌你不過是外人,又如何得知?」
不知不覺間,玲從一開始的咄咄人變得被孟青的話牽著鼻子走。
兩人間談中的主權已完全落了孟青的手中。
甚至玲完全忽略了,孟青對待自己的態度不僅算不上是恭敬,甚至帶著極度的警惕和一些排斥。
只因孟青就算面對著東方羽這是這般不冷不淡的態度,倒是讓所有和不悉的渝國之人都以為孟青乃是天如此。倒是祁國員見到孟青對待渝國之人這幅冷淡的模樣,心裡開心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有人說穿。
要知道孟青在祁國的時候,卻是有著「醫者仁心」的譽。
哪怕對著最窮的乞丐,都十分有耐心,絕對不會冷眼相待。
「皇后莫要說笑了,如今東方公子回到渝國,怕不就是家最好的機會!」孟青就這樣一語道破了玲埋在心裡的,的眼神清冷卻像能察人心,讓玲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就聽到孟青繼續說道:「聽聞東方公子的父親和家有舊,這些年來,家一直暗中出力想讓他回到渝國。現在東方青已逝,東方厭卻回來了!和完全沒有的周家相比,家便是東方厭更好的選擇。」
「而如今渝皇重周家,敵視家已是天下皆知之事。家若不再另尋出路,怕是當日孟皇的下場便是明日家的下場!」
「趁著家還有餘力,暗中扶持東方厭趁機扳倒東方羽!」
「那東方厭不過是個癡兒,日後就算登上皇位也不能理朝政!那是你便可垂簾聽政,作為渝國的實際掌權人號令文武百!與此同時,再從家選幾位聽話的妙齡送進宮裡為東方厭的妃子,那今後東方厭的子嗣便有一般家的脈!」
「不過幾代之間,這渝國便真的改朝換代,為你家的天下!」
這一席話孟青說得是不不慢,可落在玲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般,震得一時之間無法言喻。
玲盯著孟青的眼中帶上了一恐懼。
這個人居然如此聰慧,竟然把玲心中的計劃完全說了出來!
就像是……就像是孟青和是多年好友,對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般!
玲盯著孟青面無表的臉,心中卻是漸漸起了殺意。
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不能再繼續留下去!
現在看來,孟青似乎對他們家並無敵意,甚至還有意合作。
可天下聰明人卻是最難掌握的,能輕易察玲的想法,玲卻完全不清楚孟青的真正目的,也不知想和家合作到底有幾分誠意。
既無法完全掌控,那便乾脆徹底抹去!
免得日後孟青和家反目,留下禍端。
玲眼中的殺意沒有瞞過孟青的眼睛,孟青卻是輕笑一聲並不在意。
如今家的掌權人乃是丞相,以他的明,定然不會讓皇后對自己手。
孟青也不會再給玲一個對自己手的機會!
「孟醫正說的話本宮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懂。」玲當然不可能承認,這若是有一半點兒傳出去讓東方羽知道了,以他的子定然會誅了家的九族!
「今日和皇后談良久,此時你定是乏了吧?」孟青也沒指玲說出什麼來。
對著玲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我言盡於此,皇后還請保重,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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