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到孟青盯著自己瞧,段凌淵了臉發現指尖並未有污,「青兒,為何如此這般看我?」
「剛在外面瞧見了那等腌臢兒,回來趕瞧瞧自家乾淨的,好洗洗眼。」孟青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段凌淵知又在淘氣,便笑道:「本王怎麼了件?」
孟青趴在車窗上,過窗戶往外瞧,正好看到段文德把珠花在季婉瑩頭上那一幕。
兩人你儂我儂,段文德也不知在想什麼,竟在大庭廣眾下牽起了季婉瑩的手。
遠禮部的幾位大人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孟青不用想就知道他們八在念叨著什麼「不統」「與禮不合」之類的話語。
季婉瑩雖和段文德已有婚約在,畢竟還未正式過門。
再加上諸位員極瞧不上季婉瑩「千里追夫」的行為,等回到了祁國,怕是季婉瑩的名聲是要臭了。
「青兒,他們有什麼好看的。」段凌淵把往後一拉,關上了窗戶,「你不是看本王嗎?還不趁機多瞧瞧。」
「又在胡說。」孟青到段凌淵的臉皮有越來越厚的趨勢,若有所思道,「這下子東方羽和段文德聯手,定要護他周全,如今他被困在此,渝國的刺客怕是不會來了。」
段凌淵輕笑道:「青兒怎麼糊塗了?渝國的刺客不來,可架不住有人冒充他們行刺。」
孟青嘆了口氣。
此時這世上最想讓他消失的人,莫過於他那位兄長——當今祁國皇帝段龍淵了。
段凌淵雙恢復,若是讓他平安回到祁國后,聲定會更甚從前。
這是段龍淵萬萬不想看到的。
在祁國手容易留下把柄,而現在他們一行人在渝國,便是手的最好時機。左右出事後把所有罪名往渝國人上一推便行。
從獵場到京城路途並不遠。
因東方羽上有傷,忌馬車太快顛簸,一行人便放慢了行程。
長長的車隊慢悠悠地向前走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祁國和渝國之間的車隊竟越離越遠了。一開始還能看到渝國車隊的馬車,走了沒一會兒,竟遠遠地連旗子都看不到了。
孟青百無聊賴地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突然不遠幾位侍聊天的聲音飄了過來。
「聽說孟醫正對三皇子舊難忘,剛還纏著三皇子呢。」
「你莫要胡說,孟醫正不是已和八王爺訂下婚約了嗎?」
孟青耳朵豎了起來,用胳膊肘頂了頂段凌淵。段凌淵好笑地看了一眼,繼續閉眼打坐練功。
就聽那幾人繼續說道:「我可是聽剪影姑娘說的,難道還有假?八王爺如此英俊,若是……」
「若是啥啊?你以為人家會看上你?」
「為啥不能?我雖然不會醫長得沒孟醫正好看皮黑了點腰圓了點兒,說不定八王爺就喜歡我這種富態的呢。」
孟青聽得熱鬧,只捂住低聲笑了起來。
段凌淵也被外面侍的話弄得哭笑不得,他無奈地拍了孟青一下,低聲道:「別笑了。」
「我是為王爺到開心。」孟青眨了眨眼,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王爺魅力無邊,上到妃子下到侍,無一不為王爺的魅力傾倒,小子敵無數,心裡頗為惶恐啊。」
「本王看你半點惶恐都無!」
兩人生活說話間,卻聽到一道頗為尖銳的子聲音響了起來。
「大膽,王爺也是你們能隨意議論的?你們不怕被孟醫正聽到,直接斬了你們的狗頭嗎?」
侍們立刻嚇得不敢做聲。
孟青皺了皺眉,此人是誰?居然如此霸道。自己本人都還未說什麼,倒是好一通言語。
「剪影姐姐,我們不敢了。」
「哼,真當那孟醫正是好相之人呢?你們不想想,若是好相的話,那三皇子怎麼會不要?」名為剪影的子冷聲道,「沒有點手段,怎麼能迷住八王爺!」
「現在孟醫正有了八王爺還不停糾纏三皇子,這樣的手段,你們真當是小白花不?」
孟青聽得一愣,這剪影聽起來對自己惡意滿滿。
此人聽名字有些悉,好像是……孟青突然想了起來,此人像是季婉瑩邊的侍。
還不待孟青發話,突然就聽到「啪!」的一聲清響,接著便是侍們的驚呼聲。
「你,你怎麼打人?」剪影帶著哭腔喊道。
「哪裡來的野狗,竟然敢在王爺的馬車外個不停!」雲鶴毫不客氣地說道,「滾遠點,再敢打爛你的狗!」
「你,你等著!」剪影不服氣地道,「等我告訴三皇子,看怎麼罰你。」
孟青卻是掀開了簾子,笑道:「你又是誰?是三皇子新納的小妾嗎?居然就敢替他罰我的侍?」
剪影沒料到這旁邊的馬車居然就是孟青的,嚇得整個人呆住了。
幾位侍們更是全都跪了下來,連連求饒。
們沒事說閑話而已,誰知居然被人家全都聽了去。
「你們幾個起來吧,切記謹言慎行,莫要被人當槍使。」孟青對那幾位侍揮了揮手,讓們起來。
其中一位材富態皮黝黑的侍獃獃地看著孟青,不可置信地說道:「孟醫正就這麼讓我們走了嗎?不打我們板子?也不砍了我們?」
「噗!」的一聲,孟青被這胖侍又逗笑了。
雲鶴忍不住說道:「我家主子最是和善不過,莫要等那等喜挑撥離間之人的胡言語!難道你們不會去打聽一下,我家主子什麼時候做過欺負人的事?」
說話時狠狠地瞪了想要離開的剪影一眼,不客氣地說:「誰讓你走的?你剛才在胡言語些什麼!」
那幾位侍對視一眼,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們這是被剪影當筏子使了,對著孟青行了一禮后,們便匆匆地離開了。
剪影心知被抓了個現行,卻又仗著後有季婉瑩撐腰,乾脆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道:「我就說了又怎樣?難道三皇子不是曾和你主子有婚約?剛才還不是一直纏著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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