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孟青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在搖晃著,像是海上孤零零的一艘小船般。
耳邊傳來了旁人說話的聲音,鼻子里滿是土腥和爛菜的味道。
孟青逐漸恢復了知覺。
發現眼前黑蒙蒙的一片,雙手被人綁在了後。
這是被套了麻袋丟到了裝滿蔬菜的馬車上?
孟青剛一有作,卻到有什麼冰冷的東西直接抵在了自己的脖頸。
「你敢發出聲音,或者想逃跑,我就砍斷你的手腳!」那人聲音冰冷狠毒,聽口音居然是祁國人。
孟青沒有彈,也沒有出聲,假裝自己依舊還在昏迷。
「哼,跟廢話那麼多幹嘛?反正也是要賣到窯子里去的,現在直接就把的費掉,還省了我們的功夫。」另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孟青心中一。
對方至有兩個人,而且目標的確是自己。
不再假裝昏迷,而是開口說道:「你們是祁國人,若是被人發現在這裡刺殺我,怕是整個天下都無你們的容之了!」
「哼,把你毒啞,雙手砍掉,雙打殘,臉劃花,你覺得這世上還有誰能認得出你來。」尖細聲音冷笑道,「怕是你親娘來了,也認不出你!」
「你們到底是誰?若是求財的話,無論對方給你們多我都可以加倍!」孟青到綁架自己的幾人似乎是江湖中人,還是做這一行的老手。
果然,尖細聲音湊到耳邊,低低說道:「我勸你省了這份心吧,我們銀當雙雄既已接了你這單,為了江湖上的口碑,也不可能反水出賣金主。」
銀當雙雄?
孟青心中不妙的覺更甚。
是聽他們的江湖名號就到不是好人,再加上他們剛才的那些話,若是不反抗逃走的話,怕是自己將要面對極其悲慘的境地。
「別想著逃走,你上的藥包已經被我們搜出來了,嘿嘿,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兄弟為你準備的地方了,我勸你識相的話,還是乖乖認命吧。」
孟青聲音聽起來有些發,膽怯地說道:「二位大俠,我什麼都你們的,你們千萬不要害我。」
那銀當雙雄對視一眼,同時低笑道:「哈哈哈,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怎麼會害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嚇唬你的狠話罷了,莫要當真。」
趁著這兩人放鬆警惕之時,孟青突然雙用力朝離自己最近的那人一踢。
只聽到「哎呦」一聲,那人卻是被孟青一腳踢下了牛車。
「好你個賤人,居然敢踢我兄弟,看我不廢了你!」剩下那人猛然揮了手裡的鐵鏟,朝著孟青的右砸了下來。
孟青聽到風聲,猛然往旁邊滾去。
可這牛車上地方狹窄,剛滾了半圈卻是撞到了車欄之上。那鐵鏟來得又快又猛,雖未完全砸到孟青的上,可鏟尖銳利,卻是劃破了孟青的子直接在上拉開了個大口子。
孟青吃痛之下猛的一,直接就從黑布口袋裡逃了出來。
一睜眼,卻看到那鏟子朝著脖頸砸來。
孟青倒轉,腰部用力,雙腳併攏猛然向上一踢。
這一腳直接踢到了那人的下上,把他踢得眼冒金星,踉蹌兩步后,好不容易穩住了子沒有掉下牛車去。
等他定睛瞧去,那孟青卻已經跳下了牛車,往遠跑去。
此已是郊外,也不知那銀當雙雄是用什麼法子過了城門。孟青飛快地解開了手上的繩子,沒跑幾步,卻只覺得小疼得厲害。
之前被劃傷的地方不停地往外流著。
而那兩人也跳下了牛車,朝孟青地方向追了過來。
孟青如今上的藥包已被搜走,向了藏在靴底的銀針扣在了手中。又往前跑了兩步,孟青看著地上的幾株小花,突然眼睛一亮。
假裝摔倒在地,趁機摘下了那幾朵小花碎了藏在另一隻手中。
「賤人,你還敢跑!」尖細聲音男子率先跑了過來。
他見孟青趴在地上無力抵抗的樣子,立刻上手,就想要抓著的頭髮把扯起來。
就在他接近的瞬間,孟青突然跳了起來,手掌心直接按住了他的臉。被塗在掌心的花完全蹭到了他的眼睛和鼻子里。
「啊啊啊啊啊!」尖細聲音男子頓時捂著眼睛,發出了殺豬般的嚎聲。
那花朵乃是普通小花,不過花帶著辣味,經常被百姓採回家用來給菜肴提味。
如今卻被孟青弄到了這人的眼中,讓他一下子被辣得七竅生煙,只顧著捂住眼睛狂嚎,哪裡還顧得上去抓孟青。
另一人見狀卻提高了幾分警惕,他離孟青遠遠的,撿起了路邊的長樹枝就朝著孟青打去。
孟青上有傷,躲避不便。
便抓著那樹枝猛然朝自己一拉,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孟青又從懷裡掏出一,朝著這剩下之人扔去。那人飛快地躲開,哈哈大笑兩聲,知孟青也沒了招數,便欺上前準備好好教訓一番。
孟青冷笑一聲,趁著他近之時,手腕用力一甩。
原本被扣在手中的銀針飛出,準地了那人的脖頸之上。那人之覺得脖子一疼,下意識地捂了上去,卻眼前一花直接倒在了地上。
孟青不敢懈怠,轉尋了只大木,又敲在了還在嚎的男子後腦后。
「咚」的一聲,那人被敲得直翻白眼,暈了過去。
見到這兩人都喪失了行能力,孟青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從擺上撕下了布條,綁在了右傷的地方。孟青把那兩人搜了一遍,拿回了自己的藥包,可在銀當雙雄上除了一些碎銀子以外並未發現其餘的線索。
此時已是黃昏時分,眼看著外面的天飛快地暗了下來。
這附近乃是城外,朝左右去,只能看到大片半黃半青的土坡和稀疏的樹林子。
孟青想了想,還是解開了銀當雙雄的腰帶。
用腰帶當是繩索,把兩人的手腳反綁,不放心之下,乾脆費力把他們拖到了旁邊的樹旁,直接又綁在了大樹上。
這兩人一直半會兒還醒不來。
孟青卻是不敢再耽擱,拖著走向了不遠停在原地的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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