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段凌淵近了孟青,低頭看著。
孟青抿了抿,輕咳兩聲說道:「幹什麼?」
「青兒,你張什麼?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卻連看都不敢看我了。」段凌淵手輕輕了的髮,「東方羽若是欺負你,我定不會饒過他!」
「他敢!」孟青抬起頭,卻剛好對上了段凌淵的眼睛。
那雙一向冰冷的眼中,此時卻藏著一不安。
不安?
段凌淵為什麼而到不安?
難道是因為自己去見了東方羽嗎?
孟青心中一。
沒有料到,哪怕是強如段凌淵這般的男子,居然也有不安的一面。也許是自己往日太過把心中的想法瞞起來,這才讓他有了如今的覺。
可段凌淵卻從未迫過自己,只是呵護的,想要一點點的讓孟青打開心扉。
「你可真是個傻子。」孟青不由嘆道,「這世上,若我不願意還有誰能強迫了得了我去?」
「東方羽不能,你也不能!」
「我既願和你為夫妻,那心中便是認定了你。別的男子從此再不會我心中。」
段凌淵久久地看著孟青。
他沒料到,孟青居然敏銳至此。
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句話,卻讓想了這麼多。
「青兒……」段凌淵上前一步,把孟青摟懷中,「我此生心中也只有你一人!再遇到你之前,我從未對任何子心過。」
「孟竹呢?」孟青突然壞心地問道。
早就察覺到段凌淵對孟竹有著不一般的執著。
當初兩人剛遇到的時候,若不是段凌淵覺得和孟竹極其相似,他們兩人也不會糾纏至今了。
「……你明明就是孟竹!」段凌淵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孟青的紅。
兩人許久未曾這般親近了。
此時兩人氣息纏,擁抱在一起。
許久后,段凌淵才不捨地鬆開了孟青。他看著孟青泛紅的臉龐,手在鼻尖一刮,低聲道:「沒想到威震天下的孟皇私底下卻是個小壞蛋。」
「別胡說,我現在是孟青!」孟青瞪了段凌淵一眼,「若讓別人聽到,說不定會以為我是起死回生的妖怪,到時候被抓住一把火燒了那可都是你害的。」
「有我在誰敢抓你!」段凌淵握了的手,「我如此幸運能和你在一起,任何想要害你之人要踩過我的才行!」
「莫要胡說。」孟青手捂住了他的,「不許說這般話。」
經歷過生死,又莫名其妙地活了。
這番經歷讓孟青對於鬼神之說心生忌憚。
孟青並不相信這些,可覺得,與生死相關之事不能拿來說。冥冥中,像是有一隻看不到的手一般,生與死,富貴與貧困,都彷彿自由定數。
「你若不喜聽到,我今後便不說了。」段凌淵對孟青視若珍寶,不想讓有半點不快。
「現在民間到都有傳聞,說你是天降福星。」段凌淵嘆道,「百姓們越來越喜你,你看那東方厭這段日子老是跟在你後,那些老百姓連著他也喜了起來。」
「哦?次話當真?」孟青心中一。
東方厭獲得了不員暗中支持,若是能讓他在百姓中的聲再漲上一些,那今後他登基上位便會更順利許多。
「你倒是心大。」段凌淵說,「你不擔心東方厭是故意跟著你,從而讓更多人喜他?」
孟青聞言輕笑一聲。
「是不是故意又如何?」說,「我們的目標便是讓他上位,只要這件事能夠辦,其中的經過卻是無足輕重。」
段凌淵聞言挑眉看向了孟青。
孟青卻是嘆了口氣。
「你既心中有數,那我也不多說什麼。」段凌淵只是怕孟青吃虧被人利用,如今看到比自己還要清醒,當即放下了心。
第二日,孟青準備完畢后便進了宮。
想早去早回,沒想到宮裏的妃子們卻早就起床梳洗完畢,等著來。
孟青看到這陣仗,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過去了。
乾脆挨個給宮中娘娘們檢查起了。
出乎孟青的預料,這些娘娘們子都保養得極好,唯有幾位樣貌最為出眾的,卻是脈象不穩皆有生養方面的問題。
「宮寒,月經不調……」孟青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看起居錄上,你剛進宮之時沒有這些病。」
到了宮中有專人負責調理,按理說子骨會越來越好。
「之前風寒,我卻是犯了宮規被跪在地上抄寫經文。」那妃子眉頭皺,「後來我暈倒時喝下了皇後娘娘送來的湯藥,從那以後,便開始月事不調了……」
孟青垂下眼眸,心中有了底。
此人定是被玲趁機灌下了絕子湯。
「孟醫正,這些年我也看了不太醫,還有家中派來的大夫。」那妃子輕嘆了口氣,「你實話告訴我,我這子骨還能懷上孩子嗎?」
「我擔驚怕多年,如今只想知道個結果。」
孟青抿了抿沒說話。
有時候沉默便是一種回答。
那妃子眼眶泛紅,送給了孟青幾個自己親手製的香囊后,便送出了門。
「哎,真慘。」出了那妃子的住所,目睹全程的雲鶴嘆道,「在宮中出不去,也生不了孩子,這下日子該咋辦啊?」
「早就知道了。」孟青淡淡地說道,「莫要被宮中子的眼淚給騙了。」拿起了那幾個香囊,「拆開看看。」
雲鶴依言照做,卻發現香囊中的香料都是上好的,雖然味道中規中矩的,但並未發現有害之。
「主子,這香囊正常的。」雲鶴有些不著頭腦了。
但知道,孟青從來不會有的放矢。
所以雲鶴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好幾遍,依舊一無所獲。
「這幾種香囊裏面的香料都是無毒的。」孟青說,「但是混在一起,卻能讓人頭暈目弦,力不濟。」
「啊?」雲鶴想了想,突然說道,「尋常人不會把這些香囊帶在一起,唯有今日,把東西給了主子你,你要拿出去便會把香囊混在一。」
「是故意針對主子你的!」
「可是為何要這般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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