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魔法之患
“你說你們,也就是說你們幾個人的問題都在法力池上了?”
“這我并不確定,我只是據我的況判斷的。”辛西亞說,“我們連各自學習的是什麼魔法都不清楚,的問題在哪就更不知道了。”
“好吧,那麼我還有個問題。”陸凝想了想之后說,“你說的法力池積累的那些……”
“你可以稱呼它們為以太,不同種類的以太。科學上也有這個名詞,不過和魔法上的意義存在一些差別。以太是多種多樣的,而每個以太實際上都對應著相應的……怎麼說?神明?”
“神明?”
“是的,父親是這麼教導的。以太是很神奇的東西,它并不是消耗品,明白嗎?魔法師相當于一個煉制爐,可以在自上生對應的以太,當然,調用空氣中已經存在的以太也沒有問題。而當釋放一個魔法的時候,也就相當于將以太放出到空中。而父親告訴我們,一兩個人學習魔法沒有關系,但魔法不能大量外傳的原因就是因為,一旦某種以太含量超過了臨界值,就必定會引發相應神明的察覺。”
“引發了察覺……又怎麼樣?”
“父親說神明并不是超然外的存在,也是生命的一種形態。因此,就如同我們里某種元素攝過量引發了不適一樣,神明也會覺到不舒服。不同的是,神明可以直接看到病灶的位置,并進行針對的措施。類似我們這樣級別的魔法師,只要同種類數量不超過一百個,大概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辛西亞對此倒是不以為意,“而已知的以太種類有五十九種,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魔法師。”
“不……你是說,世界上一個種類的不能超過一百個?”陸凝問。
“是啊,以地球的大小來說吧。”辛西亞說,“怎麼了?以太也是會像空氣一樣擴散的,必須較長一段時間的聚集才可能——”
說到這里,辛西亞的聲音忽然停頓了,眼睛也微微張大。
陸凝指了指天上。
“現在好像就是這麼個況。”
籠罩島嶼的暴風雨,無法與外界通訊,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罩子將八目島整籠罩在。
“如果全世界都只能容納一百個同類魔法師,那這一座小島上……能容納幾個?”
陸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想的是渡邊淵子所說的,在島上最后所見的景。天空中無數眼睛注視著八目島,宛如末日降臨。
“難道——”
“毫無疑問,我現在確信雷尼克斯確實準備了一些駭人聽聞的手段了。”陸凝叉手指,放在膝蓋上,盯著辛西亞說,“他打算引來神明的注視,那麼目的是什麼呢?按照你所說,神明的注目只能引來毀滅的結局,而在這之前,他自己已然步上了死亡的道路。”
“父親他……”辛西亞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為理智提醒現在陸凝所說的是正確的。
“你不用說什麼,我們都清楚雷尼克斯不是無謀赴死的人,現在最有可能的一種猜想,就是他準備了某種復活的手段,而這種手段甚至可以和你口中的神明產生聯系。”陸凝說,“我同意我們聯手,辛西亞。因為問題看起來很嚴重,如果我們不合作,說不定會為神明注目下的犧牲品,我可不是為了死來到這座島上的。”
“是的,等等,我要和霍英垅商量一下,這麼大的事我不能單獨做決定,還有真由理也應該知道這件事。”辛西亞起撿起霰彈槍,走到門口又停頓了一下,“謝謝你的提醒,醫生。如果這次我們能活著回去,我會和你個朋友的。”
“一般說這種話的結局都不會很好啊。”陸凝說。
“事在人為。”
陸凝等到辛西亞出去了,臉才沉了下來。
這個場景的問題不啊,隨便一個人都能挖出這種信息來,而且這看起來還屬于辛西亞覺得淺層可以對外說明的部分。
也不知道這一次七個子當中有沒有游客扮演,或許還能獲得更加重要的資料。但陸凝這邊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背景好倚仗。
關鍵并不在于游客扮演了誰,而是需要讓所有人都按照原本角的軌跡走一遍,然后游客旁敲側擊挖出其背后的故事嗎?這樣的話,游客的每一次扮演都相當于損失了了解一個角的機會。而陸凝這個角已經了兩次機會了。
還有一件值得關注的事,那就是被辛西亞略過的超能力者這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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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叔叔,您應該明白我們的想法。”
另一側,菲莉希雅和迪米特里找到了古斯塔夫。
“野心并不是問題,雷尼克斯希培養你們這種野心。不過你們得有實力才行。我可不是什麼囑理人。”古斯塔夫冷漠地說。
“我們也沒有這個想法。古斯塔夫先生,父親的死亡是誰都不想看到的,畢竟他掌握著那樣多的魔法,理論上沒有人可以殺死他。”迪米特里說。
“理論上……呵呵。”古斯塔夫聽出了這句話的弦外之音,但并沒有理睬。
“您也對魔法有所涉獵,我們應該是一樣的。”菲莉希雅跟著說道,“我們不能讓這個魔法功,但僅僅是臨時族長還不夠,必須是正式的族長才能真正控制霍華德家族的財富!”
“哼……雷尼克斯和你們說了什麼吧?”古斯塔夫從口袋里出手來,一張黑的卡片被他在了手中,“因此你們才會這麼著急?不過如果是我的話,就會忽略他說的每個字,想想自己真正需要做的是什麼。合作,等你們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再來吧。”
讓兩人離開之后,古斯塔夫——渡邊淵子對于現在的局面相當樂見其。
并不知道霍華德家族中的易是什麼,不過據上一自己作為月桂葉的經驗再加上這一的表現來看,這群霍華德的子互相之間發生爭斗只是遲早的事,各自的小心思也近乎不加掩飾。
除了表面上的和睦以外,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什麼親可言了。不過這樣一來,隨著瘋狂程度上升,古斯塔夫肯定也會做出對應的準備。本無法使用古斯塔夫的那些魔法,只能靠影響外在環境來調整非控制狀態下古斯塔夫的判斷。
現在最主要想要研究的是上一個次的結局。
從天空中出現的猩紅星辰正是什麼還沒有搞清楚,不過最讓渡邊驚訝的是,在出現不適反應到徹底死亡為止,經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時間。這三個小時除了弄幾個漂流瓶的惡作劇以外,也思考著這個有些古怪的況。
月桂葉和代田真由理最終的狀況都是出,從開始嘔到上整開始滲出,這個過程比較漫長,但痛苦相對卻不是那麼大。不過在這個過程中,渡邊淵子還是去檢查了一下主館,并找到了德麗、馬凱夫的。
余歸亭和翟景秋兩個人大概是死在主館之外了,但德麗和馬凱夫的死亡狀態卻很能說明一些問題。兩人的心臟位置均出現了大面積的痕,撕開服之后可以看到細如同蜂窩狀的傷口,這不是任何一種常見武所能造的傷。同時,服本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
如今已經證實圓谷寺空和心宮淺夏扮演了這兩個人的話,他們是怎麼被殺死的? 在當時那個況下,和薰草、茉莉幾乎全程走在一起,代田真由理昏倒在廚房,只剩下廉清宜和查斯汀娜這兩個人有時間下手。但渡邊淵子直覺上到不對,查斯汀娜無人扮演,而廉清宜則是余歸亭扮演的。一個游客能夠同時對付兩個游客嗎?而查斯汀娜甚至毫無反抗地被自己殺死,又有可能殺死這兩個人嗎?
島上還有其他人。
也可能不是人。
渡邊淵子仔細思考著最后那一幕,盡管天空的變化在最后才出現,但實際上的瘋狂已經早就開始了。余歸亭和翟景秋是怎麼死在外面的?杰克·斯萬被殺了,外面能夠于不明狀態的也只有早早失蹤的埃舍爾和卡迦博兩人,難道這兩個人的失蹤其實說明他們才是兇手?
可這一次,埃舍爾死亡后留下了。
兩個次的事對比來看,實在是有一些古怪的謎題需要搞清楚。至于產的話,恐怕也不是某個的實這麼簡單吧。
渡邊淵子走進了廚房,撕開一包培準備做點簡單的餐食。
“嗯?”
在到某種氣息的一瞬間,放開了對古斯塔夫的控制。
“真沒想到,古斯塔夫先生竟然親自做飯。”
“你不該對此到驚訝,查斯汀娜。”古斯塔夫轉過頭,看向來到廚房門口的人,“要來一份嗎?”
“你們的口味都是重油和鹽的,與我不搭。”查斯汀娜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上一次看到你做飯是什麼時候了?我們去度假的時候?”
“那時候雷尼克斯的還沒有這麼多問題。”古斯塔夫將鍋里的培蛋倒進餐盤里面,“現在的況很不對,查斯汀娜,也許雷尼克斯踐行了他那時候說自己要做的事。”
“再聰明的人,面對生與死也會做出愚蠢的選擇,雷尼克斯也不例外。”查斯汀娜打開一個粥罐頭,輕聲說,“而且他不惜將我們也卷其中。”
“那倒沒必要苛責他,因為我們也犯了同樣的錯誤。”古斯塔夫慢悠悠地說,“你我不也是為了雷尼克斯所擁有的一些東西來到之類的?既然冒了風險,那也應當知道雷尼克斯有很多危險的研究。”
“也對。”查斯汀娜盯著鍋里的粥,等待它沸騰起來,“古斯塔夫,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對吧?”
“那當然……”
古斯塔夫拿過刀叉,將刀尖點在培上,挑起了一點油脂,然后又刺破了半的煎蛋,挑出來了部分蛋黃和蛋白。
“水,,油與蛋白質。”古斯塔夫低聲呢喃,“材料完,構造式。”
他腰間閃過一芒,在微不可查的法作用下,餐盤上的東西忽然蠕了一下,那些被特意挑出來的部分開始結合了起來,隨后變了一只混合狀態的小蟲,從餐盤上跳出去,爬出了門。
而查斯汀娜等到鍋的粥開始沸騰,水霧從上方飄出的時候,便張開手在上面抓了一把,一團水汽被就這樣抓了掌心。
“去吧。”
戴著的手鐲上,一枚寶石出現了裂痕,接著那水汽就飄散而上,化為了一個立方的模樣,穿過窗戶飄了出去。
“你我都有懷疑。”古斯塔夫說,“來恩伍德很像是那個出手的人。”
“但越是像,他的嫌疑反而越輕。他只要自己不死,臨時族長的位置肯定是他的。來恩伍德沒有必要在這麼多行家面前準備這種手段,我反而覺得……嗯。”查斯汀娜忽然頓了一下,“廉清宜是什麼況?”
“他有野心,只是缺乏與之相配的實力。當然,傭人當中有多是他的人我也不清楚,那個下手的人大概也不清楚,因此才把所有傭人都殺掉了。”
“為什麼會有人針對廉清宜?”
“針對別人自然會被人察覺,雷尼克斯教出來的孩子不是省油的燈啊,怎麼可能會有人遇到了古怪的事不去反手調查呢?他以為自己是前輩的份,可是沒有人會這麼敬重他的。”
“那你覺得是誰?”查斯汀娜說。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可沒提前發魔法。”古斯塔夫冷笑了一聲,“不過第一天殺傭人,第二天殺雷尼克斯,這位的目標似乎很明確啊。”
“你這麼確定是某個人,而不是某些人的舉?”查斯汀娜問。
“也許有,不過不超過兩個。”古斯塔夫這次真的切下了一塊培,“殺傭人的手段和殺雷尼克斯的手段是同樣的,防腐之式。”
旁觀的渡邊淵子暗暗點頭,果然人本的知識量與能力必須有特定的場景才能引發出來。 上一章 目錄書簽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