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時間，1月1日。

林曉來到了黎。

這個被譽為世界浪漫之都的城市，確實如同各種傳言中描述的那般，十分的麗，特別是那倚靠在塞納河畔的埃菲爾鐵塔，也不得不讓人到了建築學上的壯觀。

當然，這是對於來到這裏的異國旅客而言,對於居住於黎的本地人來說，大概就是「那爛慫埃菲爾鐵塔有啥好看的」。

不過，對於林曉來說，這些景，他並沒有的多麼深刻，就像他雖然聽周杰倫，但是對於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也沒有什麼興趣。

他看到的是埃菲爾鐵塔那嚴謹的結構力學,還有塞納河那流的運中藏的無窮奧義,以及這裏充滿了的數學的氣息。

他來到黎后，就住進了皮埃爾和瑪麗居里街11號附近的酒店中，這條街有一個數學研究所，做亨利·龐加萊研究所，布爾基討論班便是在龐加萊研究所舉行。

而布爾基討論班的開始時間是1月5日，所以還有幾天時間，於是林曉沒事兒的時候就會來到龐加萊研究所參加一下數學家們的下午茶會，和那些數學家們聊一聊，偶爾有些人認出他后，也會笑著走上來，和他討論一下林氏猜想等等。

1月4日，龐加萊研究所當中,本屆布爾基討論班的一場歡迎晚宴開始了。

當然參加這場聚會的數學家們很多,或者說每次都很多，畢竟生活在黎的數學家是世界上最多的,來參加布爾基討論班,對他們來說也就開車不到一小時的路程而已,除非住在黎城外。

黎有大小黎的區別,小黎指的就是黎主城區，一百平方公里出頭的面積，換一個正方形的話，也就邊長為十公里而已，是上京一萬六千多公里的一百分之一不到，哪怕是上京六環以的面積都有兩千多平方公里。

在聚會當中，林曉也看見了一些之前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認識的數學家們，只不過這些人大概都著聚會的時刻。

喜歡開聚會是歐洲人的傳統了，這場歡迎晚宴中也很符合歐洲的傳統，有紅酒，有舞蹈，再加上歐洲這邊的開放程度，還有法國的傳統浪漫，說不定就會有一對男在今晚發生一些故事。

而作為一名在數學界中富有話題的數學天才，時常被稱之為現代版高斯的林曉，再加上那頗為年輕以及有些東方英俊的面孔，他到的來自人們的關注也是不的。

「我可以坐這嗎？」

一名穿著紅禮的法國人坐在了他的旁邊,雖然上問著能不能坐,但顯然並是想要徵求林曉的意見,而翹起的二郎，恰好將開叉的擺聊到了一旁，出了渾圓大的白皙。

林曉看了一眼，深知其意的況下，他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比我大的人。」

人臉一僵，但還是說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也才23歲，正在高等師範學院讀碩士呢。」

抿了抿紅，舌尖了出來，輕輕舐了一下下，而後又了那一頭金大波浪，充滿了西方人的風。

黎高等師範學院？

林曉一愣，這個也是數學界的名校啊，這裏有過14位菲爾茲獎得主，數學實力不容置疑。

難怪這個人能夠來這裏。

而後他說道：「我才18歲，你比我大了五歲，算了吧。」

法國人：「……」

而後丟下了一句「merde」，離開了這裏。

但這個時候，林曉就又看到一個人走向了他。

「我今年十七歲哦~」

「妹妹，十七歲都沒有年，你這是在害我！」

「可是法國十五歲都可以結婚了！」

「你知道法律中的屬人管轄嗎？我是華國人，所以我在這裏也到華國法律的管轄，而華國法律規定，22歲才能結婚！」

「……」

第三個人，「我十八歲。」

「我喜歡比我小的。」

「merde！#%……」

……

功趕走了三名熱的人，林曉端起高腳杯，向周圍一些目瞪口呆看著他這裏的男同胞們舉了舉，虛敬了一杯，隨後喝了一口裏面的紅尾酒——實際上是二分之一的紅酒摻二分之一的雪碧。

深藏功與名。

「哈哈哈~未來的林教授，你剛才的表現，我以後要是寫自傳的時候談到你，非得將你今天的表現寫進去。」

這時候，林曉就聽到旁邊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聽到「未來的林教授」，林曉便意識到了是誰，轉頭看去，果然就見到了他悉的一位數學家走了過來。

安德魯·懷爾斯。

安德魯·懷爾斯原本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教授，不過八年前就回到了自己母校牛津大學執教，而英國和法國距離也不遠，所以一般有時間的況下，他也會來參加布爾基討論班。

林曉哭笑不得：「懷爾斯教授，您可別這樣，我還是要面子的。」

「哦？那你得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拒絕了三位士的邀請，拒絕士可是不好的。」

林曉聳了聳肩，「華國是含蓄的，如果太熱的話，我會覺得有些無法招架。」

「接又不是終生，嘗試一次，也能為之後留下經驗嘛。」

懷爾斯笑著說道，同時和林曉了杯，又指了指他的酒杯：「你這酒的不對啊。」

「尾酒。」林曉笑著晃了晃酒杯，「嘗試一次這種事……那就太過隨意了。」

「尾酒？這裏不是只提供紅酒嗎？」懷爾斯對尾酒是從哪來的到了疑，但隨後又慨地搖搖頭：「真搞不懂你們的想法啊。」

林曉笑著道：「您的太太要是知道您在和我聊這個，怕是會表示不滿吧？」

「那當然不會，我是在引導一位年輕人建立正確的觀、婚姻觀，就像我和我的妻子娜達一樣。」懷爾斯微微笑道：「你知道的，我第一次證明費馬大定理失敗了，而如果沒有娜達和我兩位兒的支持，我大概很難度過那段時間，證明費馬大定理是我年時期的夢想，而在我以為即將迎來勝利時，迎來失敗的打擊，太難承。」

「但最後，我顯然功了，我想說，實現一個人年的夢想富有著奇妙的魔力。只有很人有這個特權，而我幸運地為其中之一。」

「而來自於家庭的助力，是我最終得以功的能量源泉，那段煎熬的日子中，有一天晚上我抱著我的兒克萊爾講睡前故事，想要哄睡，但卻反過來給我講述了一個故事，說普羅米修斯盜取火種后，同樣遭了困難與折磨，但最終他還是逃了出去，並且完了自己的目的。」

「那之後，我就不再畏懼甚至逃避了，後來1994年5月，我的第三個兒出生了，更加給我帶來了力，直到9月，我最終功了。」

聽著懷爾斯的講述，林曉頗有些悟的點了點頭，「您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當然。」

懷爾斯目中帶著幸福，大概是回憶也給他自己帶來了昔日的。

而後，他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看向了旁邊的侍者，招手道：「你們這還提供尾酒嗎？給我提供一杯和他一樣的吧。」

侍者一臉茫然：「我們這裏只有紅酒，並沒有準備尾酒。」

懷爾斯一愣，看向林曉，「你這個尾酒？」

「好吧，我承認。」林曉無奈之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瓶雪碧。

這是他剛才去外面買的，葡萄酒那麼乾的口，他實在不了，有時候他甚至會疑人為什麼會喜歡喝酒。

而懷爾斯見到后，卻是眼前一亮：「你這是在外面買的嗎？」

「是的。」

「稍等我一下，我也去買一瓶。」

說著，懷爾斯便放下了酒杯，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就同樣拿著一瓶雪碧回來了，然後再要了一杯紅酒，往裏面倒了一些雪碧，隨後喝了一口。

他立馬稱讚道：「這個『尾酒』，絕對是天才的想法！」

林曉笑了笑，「當然。」

喝了幾口，懷爾斯又說道：「對了，幾個月前你在arxiv上分的篩法，是關於哥德赫猜想的嗎？」

「是的。」

「哦？現在的況怎麼樣？」

「還沒有研究出來，所以我來這裏尋找靈了。」

「是嗎？那就祝你能夠功了。」懷爾斯微微一笑。

「借你吉言。」

……

歡迎晚會結束了，第二天，討論班正式開始。

討論班一天四場講座，主題一般都比較寬泛，像第一天，就有穩定歸約定理以及有限域上的上同調等好幾種理論。

對於這些理論，林曉也就是簡單聽一聽就行了，第二天時，有一場講座讓林曉產生了興趣，這場講座，分的便是他的林氏群變換法以及林氏猜想，而主講人是朗·拉福格，2002年的菲爾茲獎得主。

一位菲獎得主來分自己的理論，對此林曉當然不可能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