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十八變呀!剛才嚇我一跳,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穆安然廓優的麵頰上帶著笑意,看了一眼男人側的孕婦,輕聲問道,“這位是?”
“我的太太段妙雨。”傅正南頗為得意地說道,他指了指穆安然,向邊的人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穆安然,我倆認識很多年了。”
衝穆安然微微頜首,禮貌地說:“穆小姐,你好。”
“不用那麽見外,你和正南一樣,我‘安然’就行。”
話音落下,穆安然打量著他倆,發現傅正南看向妻子時的眼神充滿深,那是隻有麵對心之人時才會有的表現。
傅正南輕摟著妻子的肩膀,側首問:“老婆,你不?中午想吃點兒什麽?”
“不是很,剛才吃了甜品,還沒完全消化呢。”輕聲回應了一句,聲音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看到兩個人相時幸福的模樣,穆安然不知不覺低下頭,姣好的麵容上,染著淡淡的失落之。
“安然,你一會兒有事嗎?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和妙雨想請你吃個飯。”傅正南的彎一道好看的弧度,醇厚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多年未見,我們應該好好聚聚。”
穆安然怔了幾秒,隨後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驀地漾開,回答說:“好呀,隻要你倆不嫌棄我這個大肚子的電燈泡。”
語畢,四個人前往醫院附近一家新開的飯館,找了個包間坐了下來。
傅正南看了看菜單,念了幾道適合孕婦吃的菜名,然後,抬起頭問倆:“點這些菜行嗎?”
人笑著點點頭,溫地說:“我都行,主要看安然喜歡吃什麽。”
“我都吃!在國外住了那麽多年,回國之後發現什麽都好吃。哎呀,一看正南就是做過不功課,點的這些菜對孕婦的很有好。”穆安然的角勾著一抹淡笑,忍不住打趣兒時的好友。
“安然,你還跟小時候一樣,總拿我開玩笑。”傅正南合上菜單,醇厚的嗓音裏,溢出淡淡的笑意。
穆安然裝作生氣的樣子,輕輕搖搖頭,說:“正南,你說這話就太沒良心了。小時候,你的家人都對你不好,隻有我和傅爺爺對你好。那時候為了哄你開心,我真是絞盡了腦。照現在的說法,那會兒我的搞笑程度跟段子手沒什麽區別。”
“純粹格使然,又不是我你這麽做的!”麵對兒時的小夥伴,傅正南饒有興致地跟鬥起來。
“傅正南同學,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你爸媽不理你的時候,是誰陪著你的?”穆安然似乎想把他的“罪狀”一一列舉出來,轉了轉眼珠,不不慢地說,“我記得有一次期末考試結束後,你考了年級第一名,後來,高興地拿著獎狀回家,準備讓長輩們表揚一番,結果你爸媽連看都沒看一眼。你當時心裏不痛快,找我發了半天牢。那天,為了陪你排憂解悶,我很晚才回家,我媽急得差點兒報警!”
“哈哈,你一說,我想起來了。”傅正南俊朗的麵容上,全是溫的笑意,“好像你媽還跑來找我爺爺,問他是不是我把你拐走了。”
穆安然撇了撇,淡笑道:“可不是嘛,我嚴重懷疑之後爸媽著急帶我出國,就是想讓我躲開你,怕我跟你學壞!傅正南,有可能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啊。”
說到這裏,傅正南順一問:“出國那年,你才十歲吧?”
“嗯,那會兒咱倆歲數還小,誰也沒想起來互留個通信地址什麽的,然後一下子就斷了聯係,要不是今天在這裏巧遇,恐怕我以後沒機會見你。”穆安然微微地歎息一聲,目有些迷離,似乎陷了對好往事的回憶中。
還沒等傅正南接茬兒,突然開口問道:“咱倆老去的那家公園還在麽?回國之後,發現寧城的變化很大,和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你說的是那家街心公園吧?唉,早就鏟平了蓋樓啦。”傅正南歎了口氣,幽幽地回了一句。
這時,他猛然意識到,兩個人說了太多小時候的事,妙雨本不上話。
他側首看了看邊的人,隻見朝自己笑了笑,並未抱怨些什麽。
可是,他不忍冷落,於是開玩笑地說:“安然,不提以前的事了,再說的話,我太太要吃醋了。”
聞言,穆安然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黯然,但是很快便將這抹黯然掩去了。
“妙雨,你別介意啊,我倆太久沒見,說著說著就剎不住了。”穆安然略帶抱歉地說道。
聽到這話,擺了擺手,笑著說:“不會啊,我覺得你倆說的特別有意思,我很想知道正南過去的所有事。”
穆安然瞟了一眼傅正南,對人說:“那我把他小學時的暗對象告訴你吧。”
話音未落,傅正南連忙解釋道:“我哪兒有什麽暗對象?安然,你別瞎說。”
“開個玩笑而已,瞧把你張的。”穆安然笑著調侃他,頓了幾秒,補充了一句,“不過,有不孩兒托我給你遞書,這件事總是真的吧?”
“但我一封也沒拆開過呀!”傅正南一字一句地說道。
見他忙不迭地解釋,段妙雨捂著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眼神中藏的含義是: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傅正南聳了聳肩,無奈地說:“老婆,那都是小孩子胡鬧,不能當真。”
“這事兒咱回家細說。”忍著笑應道。
意識到在別人麵前秀恩不太地道,趕岔開話題,關切地問:“安然,你怎麽一個人來醫院產檢啊?”
“哦,我和老公離婚了。”穆安然回答得雲淡風輕,表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
倒是他倆不由得怔愣了片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安,生怕說得不到位,反而弄巧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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