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秦老師,今天的採訪到這裡就結束了。書書網更新最快」薛梅如釋重負,笑容滿面。
秦寶寶與握手,又與扛攝像機的老王握手,將兩人送出門。看著他們乘坐電梯下樓,秦寶寶反關門,狠狠把自己摔在沙發上,吐出一口濁氣。
離開秦澤房間后,薛梅又吧啦吧啦問了一大堆問題:網友對新專輯的評價,創作歌曲的心路歷程,一些生活上的瑣事,凡是此類問題,薛梅都會提到秦澤,變著法子從秦寶寶這裡榨取秦澤的信息。秦寶寶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當然不會說,比如「你弟弟有沒有朋友」,哇,這麼過分的問題,秦寶寶選擇無視。
躺在沙發上,聽見肚子「咕咕」了兩聲,該吃午飯了,秦寶寶「嘿吼」一聲喊,小蠻腰一,兩一蹦,想學電視上鯉魚打的大俠好漢,但顯然高估了自己,沒蹦起來,反而從沙發翻滾下去。哼哼唧唧的著膝蓋站起來,一瘸一拐進了廚房。
冰箱里備著昨晚的剩菜,放微波爐轉幾分鐘就能吃,現在的份,不好外賣了,暴地址是其一,萬一到癡漢,見一個人在家,心生歹念強行那個啥的,秦寶寶覺得自己只有剖腹自盡。
把菜放進微波爐,心愉悅,哼著七八糟的歌:「我有一個小弟弟我從來也不騎......」
有個會做飯的弟弟真好。
對了,日記!
秦寶寶的**權概念里,從來不包括弟弟,以前就經常翻看秦澤的手機,害的秦澤連小黃片都不敢看。在這方面他沒法氣,因為手機是姐姐買的。後來智能機出了個指紋解鎖的功能,終於迎來「**權」的春天。
走進秦澤的房間,手日記本的剎那,略微猶豫。
畢竟老弟這麼大了,總要有點**吧,我這麼看他的日記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看日記什麼的最刺激了,據說每個人都會把心裡最私的東西傾吐在日記本上。
沒準我能發現悶老弟的......秦寶寶這麼想著,果斷翻開了日記。
............
秦澤下班回家,發現自己的日記本擺在筆記本電腦上面。臉當即變了變,扭頭就衝出房間,質問客廳的秦寶寶:「你是不是我日記本了。」
他的神很古怪,既張又惶恐,有一期待。
秦寶寶茫然道:「什麼日記本啊。」
秦澤不說話,死死盯著姐姐,想從臉上看出什麼似的,但姐姐一臉呆萌的表。
「我的日記本被人過了。」秦澤沉聲道。
「哦,你桌子底下的本子?」秦寶寶一臉恍然大悟,「我幫你放桌上了,老丟三落四的。」
「你進我房間幹嘛。」秦澤目中犀利的芒一閃,就像柯南君推測出殺人兇手那樣。
「今天有一個採訪,來家裡錄的。你名氣這麼大,他們要求參觀你的房間唄。」秦寶寶說:「我想你房間也沒可疑的紙巾,就讓他們進去了。」
「我怎麼就可疑了。」王子衿從電視劇里挪開目,看過來。
「紙巾不是子衿,沒你的事。」秦澤擺擺手。
「恰好看見你本子掉地上,就撿起來了唄。」
「當真?」
「節目下周網上播,你自己看唄。」
秦澤將信將疑。後來他真去網上搜了,勉強相信了姐姐。
............
日子飛快,轉眼九月底,盛夏已過。然而氣溫沒有毫降低的跡象,太能毒死人。
從八月初至今,市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先是央行再次降息降準,無風險收益下降,導致大量閑散資金流現場。以券商、銀行、保險為代表的金融驟然發力,先後攻克2500、2700、2900、3000等關口,走勢可謂氣吞山河,震撼人心。至此,牛市真正來臨。
之前雖然市回暖,但走的猶猶豫豫,戰戰兢兢。金融界對此看法出現分歧,有的認為是暴跌底后的反彈,不代表它會一直走牛,有的則分析在經濟下行力巨大的背景下,實業衰敗,房地產彩繽紛的泡沫也瀕臨破碎。政府必定要有所作了。
牛市來了。
不僅是金融界的英們這麼認為,即便是不炒的普通人,也意識到這一點。因為邊不斷有人投市,新聞播報市大漲的利好消息,親朋好友吹噓自己市賺了多錢。瘋狂的安利之下,不停的有新人湧市,老民新民,把手頭的錢統統砸市撈金。
造的結果就是牛市瘋狂走牛,大盤漲到讓資本家和散戶眼紅的嗷嗷的程度。
李林峰敲響總裁辦公室門之前,聽見裡面「砰」一聲脆響,似有東西破碎。他站在門口猶豫一下,懷著莫大的決心敲了敲門。
辦公室猛地安靜,片刻后,蘇鈺的聲音:「進來。」
寬敞的辦公桌前,總裁穿著凸顯段的ol套裝,薄施黛的俏臉清麗俗,氣質淡雅,李林峰目飛快掃過水磨磚地面,沒有任何「殘肢」,莫不是剛才幻聽了?
「什麼事。」蘇鈺問。
李林峰把投資部半個月來的投資項目匯總一疊表格,放在蘇鈺桌前,「蘇總,您看看這個。」
蘇鈺如含星子的眸子,看他一眼,拿起表格翻看,「不錯,收益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有什麼問題嗎?」
「您先看看這份項目。」李林峰從中出一張表格:「正是因為收益很不錯,所以我建議把這份項目給砍了。」
蘇鈺瞇眼,這份表格正是托生於秦澤那份計劃書而來的投資項目收益表。
「牛市來了,比我們想象中的更加兇猛,如今每天都有一百多個漲停,百分之六十的板塊走線,大盤看起來遠沒有頂,以後或許能突破四千點。我覺得咱們應該把資金收攏,用在該用的地方,把利潤最大化。畢竟牛市不會太長的。」李林峰說出自己的看法。
市在外國是投資,在國炒,通俗說:投機!
管你市場健康不健康,畸形不畸形,我只管撈錢就好。國市有個心照不宣的「功能」,資本市場的重新洗牌,由那隻看不見的大手親自推。
「就當做長線。」蘇鈺很淡定:「你是這行的老人,應該知道「黑驢科技」融資十個億,卻遲遲不拉漲,代表著什麼。」
李林峰苦笑道:「但類似打眼事件屢見不鮮。市是博弈場,永遠不存在壹加壹等於二的可能。咱們不能低估別人的智商。」
「這還要你教?」蘇鈺瞥他一眼,「公司資金不敢說源源不斷,但起碼充裕,我再撥你兩百萬,這份項目你退出。」
「別別別,還是我跟吧,我只是發表一樣自己的看法。」李林峰苦笑不已,一言不合就翻臉,人啊。
蘇鈺便說:「你先出去。」
李林峰依言退走。
關門前,他發現總裁的鼠墊空空如也,鼠不見了。
辦公室重新安靜,蘇鈺俯撿起腳下的鼠殘骸,丟進垃圾桶。從屜里取出備用鼠換上。
如果有人站在邊,就能看到電腦屏幕顯示著某款遊戲,畫面定格,兩個鮮紅的「失敗」目驚心。
輸掉了今天的第四局,別提有多窩火,自從那天solo之後,倆就杠上了。小學生約架一樣,約在午飯後決戰紫之巔。
蘇鈺這幾天啃了無數安妮教學視頻,每次鬥志昂揚找那個賤人單挑,結果都以失敗告終。自詡冰雪聰明,就是手速慢了點,可這不是個靠智商的遊戲麼?大神作也一般般,為什麼我就打不過那賤人。
那個賤人私,「死辣,你分分鐘。」
蘇鈺懶得理。豈料那賤人痛打落水狗,還沒完沒了了。
「你不是很張狂嗎?分分鐘教你做人。」
「小學生的手速,敢跟我單挑?不自量力。」
「再來啊再來啊。」
「誰慫誰是dog。」
蘇鈺銀牙咬,還有半小時的空閑時間,果斷邀請賤人。
第五局開始。
「砰砰砰!」
蘇鈺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討厭敲門聲,著怒火:「進來。」
拜訪的傢伙是裴南曼的小郎,至這麼認為,蘇鈺眉頭一皺,「有什麼事。」
秦澤說:「公司上季度的市場調研我看完了。」
「看的怎麼樣。」蘇鈺隨口問。
「還不錯,益匪淺。」秦澤說。
他發現蘇鈺和他說話的時候,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目始終盯著電腦,春蔥似的指頭在鼠上噠噠噠......這作怎麼如此眼。
蘇鈺撞見他疑的目,立刻正經危坐,快憋不住怒火了:「怎麼還不走。」
秦澤說:「我想看公司本季度的財務報表。」
蘇鈺薄怒:「找我助理去,快點出去。」
不管是市場調研報告,還是財務報表,尤其後者,別說秦澤這樣的小員工,中層管理都沒資格看。秦澤通過裴的關係,打通了蘇鈺這一環。蘇鈺當然不樂意,但裴南曼說,他要看就給他看,一個小破公司有什麼機不,紅頭文件啊?
蘇鈺被閨憋出一口老。
秦澤瞅了總裁幾眼,這人來大姨媽了還是吃錯藥了,脾氣這麼炸?
那小的只有告退了。
他當即離開,懶得多待,最討厭耍子的人,還是姐姐那種撒賣萌的好。誒,我怎麼覺自己又被某個人套路了。
視線轉回屏幕,蘇鈺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切死,正在讀秒復活,而那個傢伙一口氣連破兩座防塔,推到高地后,一邊等待小兵支援,一邊原地跳舞:「死辣,一不,放棄治療了?」
「姐能打你十個。」
「以後看你上線一次,就一次。」
「求饒我都不接。」
蘇鈺揚起鼠就往地上摔,在清脆的響聲中支離破碎。
mmp的。
下班后,蘇鈺開著的紅法拉利回家,並不是父親那棟別墅,而是公司附近的高檔公寓,從回國后問父親要來首付的錢,就再也沒有回那個「家」住過一次。
現在,房貸已經還清,首付的錢也打回父親的銀行賬戶,儘管老頭一疊聲的說不用不用。但可以想象那個人坐在一旁尖酸刻薄的諷刺。
法拉利停地下停車庫,哪怕在這座高檔公寓里,它也是最顯眼的一輛。法拉利的大紅是一種經典,男都合適。不過蘇鈺上一輛座駕是瑪莎拉,和裴南曼一樣,但比裴南曼那輛要貴不。畢業回國那年,老頭送的。蘇鈺沒要,留在了別墅的停車庫裡。
掏鑰匙開門,站在門口,深呼一口氣,臉上洋溢起小孩般的甜笑容:「我回來啦!」
房間里空空,風從敞開的窗戶湧,窗簾翻飛。
這套房子面積一百平米,一個人住略顯空曠。屋子的陳設很簡單,單一的傢,單一的生活用品,單一的士拖鞋,讓那若若無的孤寂愈發清晰。
蘇鈺自己毫不覺得有問題,回家了就好,在家的孩子心不慌。
回家的第一件事永遠是洗澡,然後泡一杯咖啡,穿著浴袍。
蘇鈺捧著杯子坐在電腦前,椅很大,習慣的把腳蜷在椅子上,打開電腦,登陸遊戲。
有人說人生苦短,但短暫的人生有時候也會格外難熬,不找點事消遣,怎麼度過一個個寂寞的夜晚。
手機響了。
蘇鈺瞟向電腦桌上的手機屏幕,是老頭打來的。
「爸,」接通電話。
「鈺兒,到家了嗎?晚飯吃過沒有?」
照例的關心。
蘇鈺嗯嗯幾聲,聽著老頭東拉西扯,不耐煩了,皺眉說:「爸,有話就說吧。」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明天你哥來聚利上班,副總經理的位置留給他。」
蘇鈺覺自己的心涼了一下,但還好,反正習慣了。
「你以最大東的份,還是父親的份?」冷笑說。
「這話什麼意思,爸永遠是你爸。」老頭說。
「年初的時候你怎麼說的?」蘇鈺模仿父親的聲音:「爸就你這麼個兒,以後這聚利就是你的嫁妝。要多資金爸都給,公司由你說了算。」
蘇鈺嗤笑一聲:「您年紀雖然大了,不至於這麼健忘吧?」
還是沉默,似在措辭,老頭子語重心長:「你剛畢業沒幾年,管理經驗和投資經驗都淺,而且國市場和國外不同,爸是想讓你哥來幫幫你。給你把把關,這不總裁的位置還是你的嘛。」
「是看中市大漲,來聚利分一杯羹了吧。」蘇鈺再次冷笑。
這話似乎到了老頭的逆鱗,他怒氣沖沖:「你怎麼說話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都是親兄妹。」
蘇鈺眼眶紅了,把電話拿遠,輕輕了鼻子,淡淡道:「隨你。」
掛斷電話。
賤人,都是賤人。
手機又響了一下,是一條國慶節祝福語簡訊,很公式化,複製黏然後批量群發那種。這部手機是私人手機,公司的職員肯定不知道,寥寥無幾的朋友,更不會發這種沒營養的「垃圾」簡訊。
看向署名:秦澤!
難怪了,員工裡頭唯一知道自己私人手機號碼的就他了。裴南曼當然不會存的公用號碼,給出的手機號碼,自然是私人的。
對於秦澤這號人,還行,今天的冒然闖讓功五連敗,扣一分。其他就沒什麼了,裴南曼好像興趣他的,不知道哪神經到了,最好別老牛吃草,不然要嘲笑死裴南曼。再者蘇鈺覺得自己講義氣,信奉兄弟妻不可欺。
於是對秦澤的祝福簡訊不理不睬。
這時,看見大神上線了。長夜漫漫,還是和大神一起排位上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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