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覺得目前是一個抄底的好機會,據這幾天的跌幅,大盤雖然綠了,但除開第一天跌的有點慘,剩下兩天都在穩步回漲。書書網更新最快網上風聲鶴唳的氣氛,主要是網民們跟漲和拋跌的習慣引起,那支漲了,就嘩啦啦湧進去,那支跌了,就嚇尿的紛紛拋售。莊家們最喜歡這種二百五的散戶,揮舞剪刀就是咔咔剪羊,不要太爽。
但他需要先克服眼下的資金的困境,重倉場的他,在連續三天大跌的況下,虧損嚴重,已經過了警戒線。今天早上收到證券公司「經紀人」的電話,讓他追加保證金,或者拋售票止損。
市作為資本家博弈的戰場之一,水太深了,除了幕後黑手,誰都無法縱市,秦澤當然無法左右市的走向,因此他玩槓桿,是冒著大風險的。不是說一定會虧錢,而是目前的況,他想熬過難關,需要一筆厚的資金,可他沒有。
如果是投資公司,有充沛的資金做後盾,完全不需要考慮這些。
那麼去哪裏弄資金,秦澤首先想到裴南曼,狗大戶。接著否定這個想法,裴南曼說的很清楚,歸,生意歸生意,在沒看到他有能力獨立撐起一家投資公司時,不會投錢。
前任總裁蘇鈺?
算了吧,這位被老子和哥哥扎了心,拿不出那麼多資金幫自己。
王子衿?
還和家裏鬧彆扭了,肯定幫不了他,現在就看誰服,誰就輸。不能因為自己讓王子衿向家裏低頭。
秦澤最後想到了自己家的蛆,姐姐是大明星了,又有他的歌曲版權收,小金庫已經閃閃發的。拿個幾百萬總不是問題。反正姐姐常說,弟弟的錢就是我的錢。反推一下,姐姐的錢也是我的錢。
「我有一隻小驢我從來也不騎......」
一看手機,來電顯示:老爺子!
老子打來的電話,秦澤心虛了一下,老爺子沒事絕對不打他們姐弟電話,哪怕想兒和兒子,也都是讓秦媽以相親的理由召喚一雙兒,「寶貝兒寶貝兒子,爸比你們」這種話,打死他都不會說。
「爸,有事嗎?」秦澤小心翼翼的問。
「你找王沛做融券了是嗎。」老爺子沉聲道。
「是......」秦澤心裏一凜,沒想到王沛這傢伙還是和老爺子說了。
「票市值暴跌,證券公司讓他追加保證金了,是不是。」老爺子又問。
「是......」
「你回來一趟。」老爺子說完掛電話了。
老爺子這是又要皮帶加撣子伺候了?
秦澤嘆了口氣,走出房間,秦寶寶坐在沙發上,電視劇播放著某部都市片,但毫無心,捧著手機,皺著緻的小眉頭。
在為弟弟揪心。
秦澤和姐姐從小就共,除了和五姑娘流時背著姐姐,任何事都開誠佈公。因此他瞞著姐姐炒,不給姐姐看自己的賬戶,秦寶寶才會那麼惱怒。
「姐,車鑰匙給我,我回家一趟。」
「你回家幹嗎。」秦寶寶說,今天沒通告,姐姐在家裏休息。
「爸知道我融券玩票,還虧損了。」
我回家吃板子去。
秦寶寶花容失,撲過來拽住秦澤的胳膊,「你別回去,虧了就虧了,關他屁事。」
雖然姐姐只是最強王者,但秦澤還是壞了,拍拍姐姐的頭,說:「沒事,我用炮說服爸。」
多能理解老爺子的心理,兒子剛畢業,默不作聲的去銀行貸款幾百萬,說:「我要創業,要世界首富。」然後虧了......大概就是這種況。
哪個老子都要炸。
但我不是真的虧了,只要渡過這次難關,我就把握一飛衝天,和太肩並肩。
秦寶寶急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急慌慌的跑進房間換服。
秦澤開車,姐姐坐在副駕位,給王子衿發了條信息:「子衿,我爸又要打阿澤了。」
王子衿秒回:「怎麼回事,又出什麼麼蛾子了。寶寶我跟你說啊,你爸這樣特別不對,別老打兒子,真想噴他一臉口水。」
秦寶寶說:「我也想噴我爸一臉口水,但我不敢。」
王子衿:「沒用的東西,秦澤犯事了?」
秦寶寶:「還不是炒的事,這幾天大盤一直在跌,他又重倉的,現在可好,證券公司讓他追加保證金,或者拋售票。」
「票肯定不能拋,那就真的虧了,一點翻盤的希都沒有。」
「我跟他一起回去,我爸要打他,我就哭給他看。」
「沒用的東西,我請個假過來。」
「我覺得還是拋了吧,這幾天我都心驚跳的,」秦寶寶手指飛舞:「阿澤他在市混,風險太大了,我又不要他賺多錢,安安心心工作就好。」
王子衿:「你這話很有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一個姐姐,哪來的立場說出「我又不要他賺多錢」這樣的話?」
「要你管。」
此時已至飯點,秦媽沒做菜,而是和丈夫坐在沙發上,焦慮的皺著眉。
半小時前,丈夫急匆匆的趕回來,說兒子炒玩槓桿,虧了。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的秦媽當時心裏一突,問,虧了多?
老爺子長嘆一聲:「本金四百萬,十倍槓桿。」
秦媽眼前一黑,險些當場昏厥。
「這可怎麼辦才好,要賠多?阿澤他怎麼能走他舅舅的老路。」秦媽急了。
恰好此時,門鎖轉的聲音。
老爺子立刻正經端坐,擺出嚴肅沉的臉,冷眼看著進門的一雙兒。
秦寶寶進門前還挽著弟弟的胳膊來著,開門的一瞬間就鬆開,和弟弟並肩進屋。
秦澤了聲爸,老爺子沒理。
倒是秦媽急不可耐,追問道:「怎麼回事,阿澤,你炒就好好炒,借什麼錢啊,四百萬的槓桿,這得多錢啊?」
秦澤心想,我的媽誒,哪來的四百萬倍,真這樣,我就兩條路可以走,收拾細帶姐姐跑路。或者被爸活活打死。
老爺子無語,沒好氣道:「四百萬槓桿?那我就當沒這個兒子。是十倍,借了四千萬。」
秦媽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秦澤忙扶住老媽,安說沒那麼多沒那麼多。
只要教一筆錢,過了警戒線就好了。並不是說要還四千萬,那是槓桿到期后的事。
老爺子氣的拍桌子:「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商量商量?王沛也是黑了心的,等你虧這樣才告訴我,以後別想踏進我家的門。」
老爺子想,兒子做事越來越沒底線了,自從和姐姐同居以後,好似韁的野馬,把自己以前教的道理全忘了。市水這麼深,可以玩,但不能沉迷其中。他縱橫市這麼多年,從來沒想過玩槓桿,因為這樣的話,和賭博借高利貸是一個質。每次牛市轉熊市,那些跳樓的,都是玩槓桿的,否則就算虧個底兒掉,大不了從頭再來,何苦自尋短見。
沒想到風水流轉,到他兒子搞事。
秦澤一邊安老媽,一邊忍老爺子唾沫四濺。
「你兇他幹嘛,不就是追加保證金嗎,我給行不行。」秦寶寶炸了,瞪著眼說:「你別老是兇他。」
姐姐擺出「你敢兇我弟,我就跟你翻臉」的姿態。
空氣忽然的安靜。
老爺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兒,我閨何時如此氣了。
秦澤難以置信的看著姐姐,我姐姐何時如此霸氣了。
秦媽難以置信的看著兒,莫不是今天吃錯藥了?
秦寶寶一鼓作氣,然後就衰了,悄悄後退一步,強撐著說:「我有錢,我幫他保證金。」
「你知道要多錢嗎。」老爺子瞪眼。
秦寶寶在《歌星》平臺一飛衝天,到今天其實才一個月左右,一個月里能賺多?估計得把的小金庫搬空才行。
「我還有房子。」秦寶寶說。
「那是你嫁妝。」秦媽提醒。
「就當提前給阿澤了。」秦寶寶冷不丁說了句胡話。
「嗯?」
「嗯?」
兩聲,分別是老爺子和秦媽。
「就,就當借他的......」秦寶寶小臉一慌。
秦澤鬆了口氣。
老爺子擺擺手,「你的錢自己離著吧,我還沒退休。」他從兜里出準備好的銀行卡,說:「這些年就存了兩百萬,還有你媽的三十幾萬,爸證券賬戶里還有幾十萬,明天就會轉到卡上,應該夠你負保證金了,再不行,寶寶那邊支你一點。」
秦澤好生,心想,我果然是親生的吧。
也是,老爺子好歹是教授級別的大佬,斷然不會像普通民一樣驚慌失措,他知道牛市有跌有漲,所以不慌。
看來今天不用挨揍了?
老爺子冷笑一聲:「你的問題不是炒虧錢了,是你這麼大的事居然沒跟我商量。」
他了皮帶,又拍拍秦澤的肩膀:「兒子,跟爸到書房來一趟。」
秦澤立刻看姐姐。
姐姐一鼓作氣后,怎麼也積攢不起第二口氣,只能裝作沒看見弟弟求助的目。
秦媽拉著兒的手,說:「跟媽到房間來,別管你弟弟。」
老子幫兒子屁,天經地義。
老子打兒子,也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