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你可以從姐上起來了嗎?”
時芙昕飽含不滿的聲音讓蕭子清回神,看著被自己在下、蹙眉忍痛的時芙音,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萬分慌的想要站起來。
可他腳上穿著冰鞋,本無法平衡自,不但沒站起,反而二次的趴向時芙音,本已坐起來的時芙音再次被倒在冰地上。
這一下,蕭子清的臉更紅了。
“姐!”
時芙昕看不過去了,上前扶人,見永安公主站在一旁看著,也沒有說要幫忙的意思,不由道:“公主搭把手吧。”
誰承想,永安公主直接決絕了:“我子弱,怕沒幫到忙,反而給你們添。”
時芙昕:“......”
時芙音見了,對著妹妹道:“昕姐兒,你先拉我。”
借著妹妹的力道,時芙音站了起來,然后俯扶起了蕭子清。
蕭子清穿著冰鞋,此刻心里是又臊又,慌中更站不穩了,子搖晃間,本能的拉著時芙音,拉扯中,竟和時芙音抱了個滿懷。
蕭子清愣了,時芙音也愣了。
看著這一幕,時芙昕氣死了,這個安國公是不是在趁機吃姐的豆腐呀?
而永安公主,眼中的笑都快溢出來了。
原以為子清哥是個呆子,沒想到還會的嘛。
此刻,蕭子清要尷尬死了,時芙音耳也紅得厲害。
“昕姐兒,你過來幫我把安國公扶到冰場外去。”
時芙昕看了看不斷后退站得遠遠的永安公主,不想自家姐姐再吃塊,只能過去扶蕭子清。
......
出了冰場后,蕭子清臉上的尷尬也沒散去,了冰鞋后,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向時芙音:“剛剛多謝姑娘了,你沒摔著哪里吧?要不要我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時芙音搖頭:“不用,既然國公爺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著,拉著時芙昕逃也似的走了。
見蕭子清直直的看著時家姐妹的背影,永安公主有些好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子清哥,回神了,人都沒影了!”
蕭子清面有些不自在,看著永安公主埋怨道:“剛剛我出去的時候,你咋不來救我?”
永安公主笑道:“有人比我跑得快呀,我想救的,可惜沒機會。”說著呵呵笑出了聲。
蕭子清瞪著:“你笑什麼笑?”
永安公主繼續笑了一會兒,然后才正道:“時家三姑娘好的。”
蕭子清垂下眼眸:“很好。”
永安公主試探道:“回去后,太皇太后那邊......”
蕭子清打斷道:“不要說。”頓了一下,“音姑娘俠義心腸,救我只是出于本能而已,要是換做其他人,也會這麼做的。”
永安公主不相信:“你確定?”
蕭子清笑道:“當然,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說的,永定門暴的時候沖出去救人的事了?”
永安公主想到之前時芙音紅的雙頰,還想說什麼,卻被蕭子清堵住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
另一邊,時芙昕看著拉著自己走得飛快的姐姐,無奈道:“姐,咱們可以走慢一點,沒人追。”
時芙音神僵了僵,漸漸放慢了速度。
時芙昕看著姐緋紅的雙頰:“姐,你沒事吧?”
時芙音故作淡定:“我沒事呀。”
時芙昕一臉不信:“安國公他......”
時芙音極力撇清:“你不要想,我和安國公沒什麼,就是見他要摔倒,過去扶了他一下,誰曾想......”
“總而言之,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意外,是意外。”
時芙昕看著略顯激的姐姐:“姐,我只是想問,他有沒有砸疼你?”
時芙音:“......沒有。”
時芙昕:“那就好。”頓了頓,“那個安國公吧,手無縛之力的,就是個典型的小白臉,這樣的人,姐你是看不上的,對吧?”
時芙音瞥了一眼妹妹:“人家家世那麼好,是人家看不上我才對。”
時芙昕不贊同道:“這過日子啊,家世好只是錦上添花,人才本,若是人不好,家纏萬貫也不會幸福的。”
“姐乃巾幗俠,能配上你的,一定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镴槍頭。”
時芙音聽妹妹用銀樣镴槍頭比喻安國公,忍不住出聲辯駁:“安國公沒你想象的那麼不中用,他幫過我,你以后別這樣說人家。”
時芙昕瞅著姐,也不說話。
時芙音有些無奈:“你放心,你姐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過什麼樣的日子,不會妄想不該得的。”
時芙昕著下:“其實,養個小白臉也不錯。”
時芙音駐步,無語的看著妹妹:“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呀?”
時芙昕聳著肩:“男人能養人,人為何不能養男人,當然,前提是我們要足夠強大。”
“安國公吧,家世太好了,姐你可能養不,要不,咱們降低降低要求,換個能養得起的?京城還是有不長得不錯的小白臉的。”
見妹妹越說越過分,時芙音不想理了,快步走遠。
“姐,你慢一點,等等我呀,我不過是跟你流流想法而已,意見不同,你可以反駁嘛。”
“之心人皆有之,喜歡長得好看的,不丟人。”
剛說完這話,時芙昕就看到楚曜帶著他那群小弟走了過來,斜了他們一眼,就快步去追姐了。
“咻~”
一塊冰塊襲來,阻攔了時芙昕的去路。
時芙昕看著收回腳的楚曜,面不善的瞪了過去。
孟墨翎‘喲呵’了一聲:“圓石榴,你長能耐了呀,竟敢對我們曜哥甩臉子了,誰給你的膽子呀?”
時芙昕雙臂抱,輕蔑的看了一眼孟墨翎,一副懶得跟他說話的模樣。
這可把孟墨翎氣壞了,剛準備口吐芬芳,就被楚曜給攔下了。
楚曜朝著時芙昕走去,在面前站定,角上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人。
時芙昕看著楚曜臉上又拽又邪魅的笑,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妖孽’,然后就扭開了頭。
長得好就是好啊,可以直接持貌行兇!
楚曜一臉玩味:“喜歡長得好看的?”
時芙昕睨了他一眼:“不行?”
楚曜上下打量了一下時芙昕:“就你這樣的......”
時芙昕直了腰桿:“我這樣的怎麼了?”
楚曜笑出了聲:“長得好看的一般要求頗高,怕是不會喜歡你呢。”
時芙昕嗤笑了一聲,抬著下道:“我管他喜不喜歡我,我喜歡就行了。”
聽到這話,楚曜眼中劃過意外。
他之前對東方云容,可不就是這樣的心態。
這丫頭竟和他有著同樣的想法,倒是難得!
楚曜深深的看了一眼時芙昕:“你這口氣夠大的。”
時芙昕神淡淡:“一般而已。”
這時,時芙音折返了回來,將時芙昕拉在自己后,神戒備的看著楚曜等人。
這種反應,是楚曜所悉的,也是楚曜討厭的。
仿佛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惡人一般。
楚曜瞬間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帶著人走了。
看著人走遠,時芙音看向時芙昕:“怎麼又和楚曜攪合到一塊了?”
時芙昕安道:“姐,你放心,楚曜奈何不了我。”
時芙音有些噎住:“你犯點花癡啊,書上可說了,越是好看的東西越有毒。”
時芙昕:“姐這說得是什麼跟什麼呀,我才十三,再說了,我和楚曜,誰更有毒還不一定呢。”
時芙音徹底無語了,直接點了一下時芙昕的腦門:“你覺得自己很厲害是吧?”
時芙昕趕挽住時芙音的手:“一般一般吧。”
時芙音:“你以后犯點花癡。”
時芙昕撇:“你還說我,你看到安國公不照樣犯花癡了嗎?”
時芙音瞪大了眼睛:“我哪有,你不要說。”
時芙昕:“姐,喜歡男,不丟人。咱又不是要做點什麼,多看幾眼,多說幾句話,調劑調劑心而已。再說了,能搭上話,也是咱們的本事不是。”
時芙音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你的歪理就是多。”見時芙昕又要張,趕道,“行了,我們趕快回吧,別讓祖父祖母他們等太久。”
......
從溟臺冰場回來,各家各戶都開始準備過年的事了。
相較于時家的喜慶熱鬧,李正坤一家今年就有些沉悶張了。
原因無他,李正坤將李家人接到了家里,和他們一起過年。
李家算上李老爹李老娘,以及了親的李大郎、李二郎,人口高達十九口,這麼多人一下過來,原本還算寬敞的宅院一下變得擁了。
再來就是,李家人的言行舉止有太多讓曾雨薇看不慣的地方了,可礙于份,又不好說,只能悶聲生悶氣。
當家主母不高興了,氣氛能熱鬧起來才怪。
“老大,我們是不是惹你媳婦不高興了,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李老娘神拘謹的看著李正坤。
李正坤見這般,哪還能說其他:“您別多想,沒有的事,曾氏就是這個樣子。”
李老娘點著頭:“娘知道,是大家千金,脾氣大點也是應該的,我和你爹他們倒是沒什麼,只是你,怕是要氣了。”
趴在窗邊聽的李芙冉聽到這話后,面上頓時怒氣橫生。
好個老虔婆,竟里間父母的!
雖說平日里李正坤確實對曾雨薇多有妥協和忍讓,但他還是為曾雨薇辯解了一句:“曾氏還好,家里有什麼事,我和都是有商有量的。”
“有商有量好的。”
李老娘訕訕一笑,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李老爹,突然道:“在咱們家里呀,什麼事都是你爹做主,我都是聽他的。”
李芙冉聽了,越發的生氣了。
這是什麼祖母呀?真想將趕出去。
李正坤也沒有接話,囑咐了幾句,就起離開了,剛踏出房門,就看到了李芙冉。
兒居然聽,一向重規矩的李正坤面不滿的走了過去,拉著李芙冉到拐角說教去了。
屋子里頭,李家人見李正坤走了,都齊齊松了口氣。
“大哥在這里,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爹娘,我跟府里的下人打聽過了,聽說大哥住的這座宅子是伯府送的。”
“真的?那伯府可真有錢,”
“聽說伯府的宅子更大,足足占了一條街呢。”
“占了一條街?那得多大呀?”
驚嘆聲中,突然響起一道冷哼聲。
李老娘:“老大到底是伯府養大的,他們住那麼大的宅子,竟只分了老大這麼一個小宅子,也忒小氣了!”
“我可聽說了,這京城的大戶人家,可是有專門的客院供人小住的。”
“要是時家分給老大的宅子再大一點,咱們家過來過年也不用在一個院子里了,說不定還能有專門的客院供咱們家過來小住呢。”
李老娘聲音不小,屋子拐角正在教的李正坤將的話全部聽進了耳中,本就對李家人滿心復雜的他,又多了一厭惡。
“爹,我不喜歡他們。”
李芙冉拉了拉李正坤的袖。
看著兒,李正坤說不出任何斥責的話,只能帶著快步離開了。
......
時間轉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
一大早,時正和就帶著妻子、兒來了懿祥堂,陪時老太爺、時老夫人用早飯。
“父親、母親,我吃好了,我去當差呢。”
今天時正和還要當差,麻利的吃完了早飯就出門了。
時正茂看著時老太爺、時老夫人:“四弟這差事太辛苦了,天天都要巡邏,休假的時間也,要不要給他換分差事呀?”
時老太爺沒說話。
時老夫人則是看向金月娥。
金月娥當即道:“相公喜歡這份差事的。”
時老夫人便道:“既然正和喜歡,我們就不要手了。若他想換差事了,到時候再商量吧。”
時正茂也是順口提了一,見時老夫人發話了,也就不再多說。
很快,大家用完了早飯。
時老夫人看著家中的孫子孫:“今天過元宵,你們出去玩吧。”
一聽這話,大家都十分高興,快速回房收拾去了。
......
“大郎、二郎,今天我們去逛北市。那東市、西市的東西太貴了,聽說北市的便宜。”
李長木帶著李大郎、李二郎悠哉悠哉的去了北城。
大哥每個月都給他們發月例,他們什麼都不用做都有錢花,李長木覺得現在的日子簡直賽神仙。
到了北城,李長木正找人詢問北市該怎麼去,李大郎突然走過來拉他袖子:“三叔,你快看,那是不是大伯?”
李長木順著李大郎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對面街上走過一群帶刀衙衛,領頭的不是大哥李長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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