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安若初是被自己的手機醒的,上面是陸靳晏得來電。
安若初還在想著,在一個家裡,打什麼電話?
「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心莫名的不是很好,而且很想和他發個小脾氣。
真心懷疑,是不是因為昨晚某總裁把留在家裡,然後卻是非常正常的什麼都沒對做,覺得心裡不舒服,哈哈。
哎,安若初最煩惱的就是,讓他失去理智變得不正常怎麼就那麼困難呢?
「我去外城一趟,你的東西都還在,吃了早餐再去上班。」
他低沉的嗓音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那邊這個給溫暖覺的人,真的是陸靳晏嗎?
安若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覺。
「……」一時間的沉默,聽到他似乎在那邊微微一笑的聲音,「還睡著呢?」
「沒有,我知道了。」安若初回過神來,回答他。
放下手機,打開櫥,裡面有兩排服,一排是他的,而另一排是的。
一年前住在這裡的那段時間,他曾經讓人送過來的,那個時候他們也是在鬧彆扭,都沒有穿過這些服,因此他也很生氣過。
只是為什麼還有孕婦裝,還多了幾件禮服和戴著吊牌的睡。
好久沒有像昨晚睡的那麼踏實過,即使他不在的邊,覺在這個家裡就如同有了歸屬般一樣。
昨晚和他一起回來的時候因為在賭氣,洗了個澡就早早睡了,今早才發現,這間房完全和一年前一模一樣。
就連走的時候,沒有帶走的一個普通的發圈,都完好如初的放在化妝臺上。
安若初坐在化妝臺前,著鏡子里的自己。
似乎能想象到,好多個日夜,陸靳晏就是坐在這裡,一直著鏡子,彷彿看的久了,就能看到從來坐在這裡微笑的樣子。
陸靳晏,過去一年,你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而這一年,你邊發生了什麼事?昨晚的你,是真正的你嗎?
都說念念不忘,必有一傷。他們兩人之間對彼此的念念不忘,了兩人一時間還不知道怎麼緩衝一下的坎。
痛過也傷過,如果說突然間就放下所有,擁抱不捨的彼此,應該也是會有層無形的隔閡在中間的吧。
安若初用一年前的那個發圈簡單束起一個馬尾辮,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兩隻手拍拍自己的臉蛋,用最快的時間收回雜的緒。
陸靳晏,從今以後,我們好好過吧。
整理好床鋪,在櫥里找了一職業套裝,希在他們都已經學會如何接的時候,他們之間邁向的是新的開始……
當陸靳晏的臉在助理的眼裡漸漸清晰時,助理簡直難以置信,「總裁,你的……眼角?」
陸靳晏第一次在公眾場所笑的這麼好看,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時溫暖了很多,「被老婆打了。」
他雲淡風輕的話語里甚至還夾雜對他說的那個老婆的任意縱容和無限寵。
老婆?!
全公司一時間都像是炸了似的,他們向來不茍言笑的總裁大人不是殭臉,因為他們總裁其實有被傾向。
昨晚被老婆打了,今早就笑了!
呃……這個,真的可以這麼解釋嗎?
公司里的職員怎麼討論他,陸靳晏已經不知道,因為去公司簡單的來了個早會之後,他就帶著助理和司機去了外城。
呵呵,有木有發現,陸大總裁終於開始開竅了啊,就是不知道他今後會把他家老婆寵什麼樣子?
還是說一切都不會改變,他要在一路妻的不歸路上,到底啊。
……
陸明湛,宋黎之這邊,最近某爺一直像個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晚上也不去和兒子爭寵了,白天不洗做飯,還包攬了家裡所有的家務,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天都不閑著的原因,連話都說的了。
宋黎之知道他心裡的事,其實真的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看到他到不明的冤枉。
在沒有完全找到他可以洗一切的證據之前,既不會讓他回部隊,也不會對宋國承妥協。
可可去了兒園,恩澤吃過午餐自己玩了一會兒,趴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小傢伙的睡姿很喜人,像只小豬似的趴著,小屁撅的高高的……
嘟嘟臉頰上的被得變形,長長的睫像夢幻的羽微翹著,可至極。
陸明湛曲膝坐在沙發前的圓形時尚木製矮幾上,雙臂撐在膝蓋上,躬著子靜靜的凝著睡中的兒子。
宋黎之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或許他正在想什麼事,並不想被打擾。
只見他緩緩起之後,將原本疊放在沙發上的一條小方毯輕輕的蓋在了兒子上,之後重新坐回矮幾上,還是和剛才一樣的作,一樣的眼神。
宋黎之走過來,在他的旁坐著,聲音很輕,「咱能不變得這麼沉默嗎,可不像你。」
陸明湛轉頭看著宋黎之,四目相接,他說,「讓我像頭烏一樣的躲起來,這也不像你。」
就知道他是因為這件事和鬧彆扭呢。
「我沒讓你躲起來,我只是讓你暫時不能親自去解決這件事。」
「還不都一樣。」
看來的確是在家憋壞了,已經變得不好通。
「大哥今天去見蘇決和閆宗維,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清白的,可沒有證據,你就清白不了,你現在去找政委,就一個結果,先被關起來。」總之,都是被關起來,被關在觀察室和被關在家裡,當然還是後者比較好一些吧。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覺得窩囊,我陸明湛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沒用過。」不大男子主義還意氣用事。
他在死亡面前都毫無畏懼,就因為宋國承的一個威脅,他……越想越覺得窩火。
「那你有沒有想過,政委他們為什麼不來帶你走,還讓蘇決和閆宗維暗中調查,他們絕對不只是因為看著爺爺的面子,因為所有人都相信你,可沒有證據,一切在判決面前都是白搭,只要宋國承手裡的資料一天不上報,我們就多一天時間查到他背後那隻更大的老虎。」
宋黎之說的的確也都對,目前為止對他也是最好的選擇,可他就是有種做了頭烏的覺。
宋黎之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能做的就是死纏打的讓他別太衝,現在他一個衝,事一旦鬧大,好多事都會更難解決,甚至會牽扯出邊的好多人,包括爺爺和蘇決他們,甚至軍區里更多的人。
「算我求你,我真的不想讓你再出事,你怎麼說我沒關係,我就是想你讓你在我邊待著,我就想纏著你,你就當是為了我,就一次。」
陸明湛低眸看著非常擔心他會出事的宋黎之,心裡五味雜陳,他不敢想保證自己會一定沒事,但他卻可以告訴,「無論今後的路有多難走,我都會陪在你的邊,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
宋黎之手摟在他壯的腰間,「你說的,就要做到。」
陸明湛猿臂摟著宋黎之,低頭,剛要落在的上,一直乎乎的小手毫不客氣的住了他的。
睜眼一看,敢這樣對他的,除了他兒子還能有誰。
話說,剛才這臭兒子不是還睡得好好的,他也沒弄出什麼靜來,怎麼就醒了,還已經站在沙發上,手過來攻擊他。
陸明湛雙眸溺寵中冒出了一分嚴厲,單手將站在沙發上的兒子反抱在懷裡。
宋黎之笑陸明湛的稚,陸明湛猿臂一個用力,將媳婦的摟在懷裡,反正現在臭兒子被他抱的的,本無法回頭。
陸明湛吻的深,兒子卻在旁邊急的兩隻小腳在他的上踩,宋黎之也是憋著笑,笑的都一一的。
「你能認真點兒嗎?」陸明湛表示不滿意外加不開心。
宋黎之笑著,「你能先把兒子放下來嗎?看把他急的」說著就要手去抱兒子。
陸明湛直接把兒子單手圈在腋下,起,往兒房的方向走去,「我要和這小子好好談談。」
「……」反正他現在一個人閑著也無聊,就讓他陪著兒子玩會兒吧。
不過,恩澤好像不太喜歡和陸明湛談,說話發音還不是很標準的和宋黎之求救,「媽媽,媽媽,爸爸想要把我扔掉。」
宋黎之還沒來得及和兒子說話,陸明湛已經帶著兒子進了兒房,還關上了房門,不準宋黎之干涉到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這場戰爭。
父子倆在兒房裡待了大概快兩個小時,不知道陸明湛和兒子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兩人的關係似乎比開始更讓人彆扭。
恩澤直接不和他坐在一起,有陸明湛在的地方,恩澤直接不過去,能躲著就躲著。
宋黎之覺得是自己高估了陸明湛教育孩子的方式,他是不是除了訓兵什麼都不會啊?
還是直接把兒子當新營還不懂規矩的兵來訓了接近兩個小時。
「你和兒子說了什麼?他為什麼嚇這個樣子?陸明湛,你沒對兒子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宋黎之懷疑的目讓陸明湛心裡卻很平靜,「他是我親兒子,我能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我只是和他說了一些關於男人責任這個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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