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哪個母親的孩子丟了,能平靜耐心的等待呢,過去給寬寬心也行。
陸靳晏一句話不說的看著安若初,腦海里是心神不寧的宋黎之的樣子。
「那我回公司了,剛好還有好多事沒理。」說著,他已經拿著外套,準備和安若初一起出門的意思。
安若初一下就變得很惱火,什麼事都晚上了還非要他自己親自理,這個人為什麼不能先為自己的健康想一下。
「那兒都不準去,留在這個房間乖乖睡到天亮。」安若初攔在他面前,個子比他矮很多,氣勢卻足夠強。
都不知道他為什麼天天讓自己這麼忙?垮了,賺再多錢還有什麼意義。
他自己不心疼自己,還心疼著呢。
「別鬧了,就你公司的投標書,今晚我就必須給改了,完全沒有利益的項目,你瞎忙活什麼啊?」
他還惦記著工作上的事,還不忘訓。
「我公司的投標書,用得著你改啊,我要是想改,我自己會改,不用你瞎心,你就好好睡覺就行。」
「我不累。」三個字,很欠扁的同時也讓人無言以對。
安若初沒辦法,為了讓他今晚留在家裏好好休息一晚,就用了最爛的一種激將法。
「陸靳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本就不是去公司,你分明就急著去睡樓下的霍水。」
話一旦說出來,就無法收回,其實安若初也覺得,說的有些過分了,畢竟目前為止,經過暗中派到陸靳晏公司的線彙報給的都是,「霍小姐暫時還沒有對陸總直接下手。」
對,是暫時沒有直接的下手,也就是說,那個霍淼淼已經間接的對陸靳晏有了進攻。
陸靳晏差點沒被安若初不經過大腦的話氣暈過去,他低嗓音,擰著眉心表示懷疑的看著安若初,「你腦子進水了!說的都是什麼七八糟的話!」
「怎麼,敢做不敢當!」安若初已經騎虎難下,的和他犟著。
其實就一個很簡單的目的,讓陸靳晏那裏都不去,好好的休息一晚。
只是一不小心用錯了方法。
陸靳晏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很多男人的出,軌,是因為他老婆提前幫他選好了假想對象,然後……」
安若初本來就心虛,現在他還這麼說,心裏就更后怕真的會發生那些假設,趕打住他的話,「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知道了陸靳晏,你一直不肯和我復婚,是不是因為……」
說著說著又不理智了,唉……
「夠了!」陸靳晏一聲冷戾的喝住,讓安若初嚇得心臟咯噔一跳,跳的時候也在作痛。
一想起他遲遲不和復婚的事,心裏都難。
總會敏的想一些可能,總覺他有什麼難言之對說不出口,所以才一直不肯和復婚。
陸靳晏看著安若初憂傷的神,心像是被刀子刮著似的。
放下手裏的外套,心裏的想法是想要過去抱抱,現實卻並沒有那麼做。
他坐到旁邊的雙人沙發上,聲音低沉,「去陪黎之睡吧,我不走。」
如果不希他走的話,那他就不走。
他現在的樣子,讓安若初的心可疼了,以為只要對這段熱了,他也就不會再冷下去,以為只要努力靠近,他就不會再躲。
可他就像那千年冰窖里的冰川,難以融化,還很容易就扎傷靠近他的人。
走到他的面前站著,低眸凝著坐在沙發上,似乎對很不耐煩的陸靳晏,他看上去很累,明顯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因為。
「陸靳晏,我對你的,表達的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並不想接我的,其實你真的不我,留在我邊,就是因為對我有愧疚,所以才……」
「不是。」安若初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靳晏已經抬頭看著,答案很明確。
「那為什麼?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能陪我一直走下去對不對?」
是人,人都是敏的。
他要麼就是不,要麼就是不能給未來。
陸靳晏微仰著頭看著,他到底該拿怎麼辦?他要如何告訴一切?
的淚剛好滴落在他的臉頰,微燙,但很快就涼了。
他似乎被一滴淚打醒了,站起來,將憂傷的輕輕的攬懷中,依舊的敷衍了事,「好了,別胡思想了,什麼事都沒有,乖乖去睡吧。」
看吧,他不是不會哄,不是不會說好聽的話,他就是心裏藏著什麼。
「那我們明天去民政局。」安若初是揪著這件事不放手了。
陸靳晏微微一笑,但還是拒絕了,「明天真的不行,下個月好嗎?選個吉利的好日子。」
安若初直直的深凝著他,真的想要把他心裏藏著的所有事都看穿,可奈何他藏心事的功力太強,看不他一點點兒。
安若初還能說什麼呢?現在就已經特像個胡攪蠻纏,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庸俗人。
天天吃乾醋也就罷了,還每次見到他就他娶。
去過他真的無心要復婚,得再,又能改變什麼呢?
「晚安,好好休息,無論以後是不是我的男人,會不會陪我慢慢變老,我都希你有健康的和……」
還說什麼啊,都別說了,已經足夠了。
今生能遇到,已是他陸靳晏得生命中最幸運的事。
能得到的,更是他這輩子得到最奢侈的禮。
他捧著的臉,吻,很深,很溫,也很細膩……
他的吻彷彿就是在一遍遍的和訴說著,『安若初,你知道嗎?我好你,很很……』
只是,他說不出口……
安若初去了對面新家的時候,在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宋黎之,以為是惦記著恩澤睡不好,所以不在這邊房間里。
重新返回他們住的那個家,在豆豆和恩澤睡覺的房間也沒有找到宋黎之,可豆豆卻還在,兩個孩子睡得都很香。
安若初莫名的有一種不安,回房去找陸靳晏,陸靳晏這人真是沒救了。
說好睡覺的,竟然還在臥室工作起來。
「黎之不見了!」安若初著急的和陸靳晏說。
陸靳晏猛然的抬頭,目和安若初的相對,確定一下自己剛才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所有房間都沒找到,會不會……」不敢往下說,甚至不敢想。
陸靳晏和安若初重新去對面房間找了一遍,那還有宋黎之的影子。
陸靳晏打電話給宋黎之的時候,還好接通了。
「哥,麻煩你和若初幫我照顧恩澤,我不能坐在家裏等,那樣我會死的,你放心吧,是浩子和蘇決帶我離開的,我必須先見到陸明湛。」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恩澤這邊你放心就好。」陸靳晏沉默好一會兒才說話,這件事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不是他阻止就能停下來的。
「謝謝。」
安若初也聽到了宋黎之的話,倚在窗邊,著窗外寧靜的夜空……
活著怎麼都這麼累啊。
宋黎之一開始跟著楚榮軒回來,就是為了安頓好恩澤,只要恩澤先安全了,就可以去找可可。
如果可可真的是被厲野的弟弟綁架了,那麼厲野的弟弟一定是為了找陸明湛報仇,他一定是計劃讓陸明湛一命賠一命。
那麼現在可可,並不一定安全,他既然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就難保可可現在的狀況好不好。
但如果可可真的就是被那個人綁走的,可可就很有可能見到果果……
一切,都還是未知。
三天後,宋黎之在一環境極其惡劣的野營中見到了陸明湛。
浩子一直都說他很好,明明就沒有很好,一張臉要不是那一對凝視的雙眸,都有可能認不出他來。
他萬萬沒想到會來這裏,如果知道回來,他已經好好洗洗臉,換一乾淨的服。
兩人遠遠的凝好久,他一步一步的往的邊走來,還了傷,走路都有些瘸,一定是不想讓擔心,才故意有的如此灑。
他上本來就有舊傷,這一次傷一定也不輕。
心裏疼到無法呼吸,但沒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他那麼堅強,為他的人也不能太脆弱。
心疼他上的傷,微笑著朝著跑過去,不顧一切得撲到他的懷裏抱他。
千言萬語都在這個擁抱里,可他兩隻手卻懸在半空中,笑的有些不自然,「好了,我上臟,等我去洗個澡,讓你好好抱著。」
他這人就這樣,貧,什麼時候,天大的事,他都覺得他一個人能扛下來。
他扛著就行,還是會用語言來逗笑一下,哪怕惹到的一個白眼,他都會會心一笑。
他這輩子最憾的,就是沒給築造一座只有幸福歡樂,可以簡單生活的城堡。
宋黎之不但沒有聽話的放手,還抱的更,心裏難的要死,也還是說出現在最想對他說的話。
像個粘人的孩子,又像個撒的小媳婦,「老公,我想你。」
一句話,五個字,讓陸明湛一顆心狠狠的揪疼著。
的確有些髒的大手,輕輕的放在的背上,心疼的一下一下作既輕又小的輕著。
「對不起……」對不起,又讓哭了,還總是讓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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