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半晌都沒有從傅宸景剛才的那句‘我娶你’裏緩過神兒來。
要不是眼睛痛的實在是睜不開,很想跳起來仔細地瞧瞧傅宸景現在的表,看看他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故意和鬧著玩的。
隻是,現在的眼睛痛的完全睜不開,本看不到傅宸景的表。
一雙手死死地抓握著傅宸景的服下擺,生怕自己一鬆手,他就消失不見了。
這種無邊的黑暗以及痛楚,讓池早早極其的沒有安全。
“這是怎麽了?”
突然而來的男聲從門口的方向走了進來,池早早覺到有人走到了病床邊。
一清冽的氣息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迎麵衝了過來,讓池早早下意識地就想躲。
隻是,的子還沒有抬起來,就被人再次按了回去。
“看看的眼睛,玻璃碎了,不知道有沒有碎玻璃飛進去,痛的睜不開。”
傅宸景的話從池早早的頭頂傳了過來,讓本來就痛的眼淚直流的池早早這下覺得兩眼全花。
“我看一下。”
聶時淵的聲音收斂了笑意,也帶著一的嚴肅。
他垂下子,輕輕翻看池早早有些紅腫的眼睛,仔細地檢查著。
眼睛被掀開的那瞬間,池早早腦子裏有一道聲音冒了出來。
完了。
看來真是要瞎了。
就這麽近的距離,都看不清麵前醫生的臉了。
越是這麽想,越是張的要命,那眼睛裏的淚水就開始汩汩不斷地往外流。
越是想要控製,就越是控製不住這緒。
池早早扁了扁,試圖想要說些什麽,用來緩解張的緒。
可是,努力試了幾次,總覺得哽咽的聲音遮都遮不住。
池早早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到有個儀直懟到了的眼睛上,開的眼睛做著檢查。
大約過了幾分鍾的時間,池早早才覺得那儀離得遠一些。
“沒什麽大問題,應該是玻璃碎的時候有髒東西飛進去了,引起了眼睛發炎,現在給衝洗一下就沒事了。”
聽到聶時淵這麽說,池早早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是微微落下來一點兒。
但是,在的眼睛還不能看見之前,的心還不能完全放下來。
衝洗的時候,池早早隻覺得眼睛更痛了。
生理鹽水在的眼睛裏衝洗著,讓池早早痛的是齜牙咧的。
覺得現在的表絕對是足夠彩的,想想會被傅宸景全都以點兒不落的看到,就覺得丟人到家了。
不過,等到生理鹽水清洗完後,覺得眼睛的疼痛沒有剛才這麽強烈了。
聶時淵放下衝洗工,走回到電腦前開藥。
“回去以後按時滴眼水,不要用手眼睛,過兩天就能好。”
池早早拿紙巾著臉,紙巾不小心掃到了眼睛周圍,驚得倒了一口涼氣。
這口涼氣還沒有吸完,就覺到有一隻手按住了的作,用了另一張紙替代的作。
隻不過,他的作卻是輕了很多。
池早早微微瞇了瞇眼睛,從隙間抬眸去看麵前正在給拭的男人。
不知道是眼睛的問題,還是怎麽了,這麽迷蒙著看傅宸景,池早早覺得他更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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