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寧無法想象一個小孩，讓他錦玉食，卻從不教導，或者是關心，這樣和養在籠子里的金雀有什麼區別。那金雀的主人有時候還陪著金雀說說話，帶著出去玩玩。可是那個小孩只吃飽喝足，送去學堂，剩下連問都不問一句。這樣養出來的孩子，真的能才，或者是真的快樂嗎？

楚禹哲說到這裡，似乎也不怕周韶寧知道家醜。他繼續說道：「讓周兄弟見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別人家裡也都有自己的事。」

「我也在暗中調查，是誰對妹妹這樣。」

「妹妹說的很對，終究都要一個人面對這些問題的。現在給，鍛煉一下吧。」

楚紫嫣卻把地上的人給扶了起來，扶到了椅子上。

周韶寧在旁邊看著有些奇怪，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接著去下棋吧，我已經把棋盤拿過來了。」楚禹哲指著書房裡的那盤棋，說道：「咱們兩個一局都沒有下完，就被妹妹的事給耽誤了。還好，我讓小廝原封不地搬到這裡來。你繼續執黑子，我拿白子。」

「你真能下得進去嗎？」周韶寧問道。

「我已經請人看過那個脂盒裡的東西了，一個是沒有毒的，一個是放了一種有杏花香的慢毒藥。吃了之後，可以讓人的五臟六腑慢慢衰竭而死。太醫都很難從人上看出來。」

楚禹哲放下一粒白子，接著緩緩說道：「方嬤嬤是我娘的陪房，也是妹妹的娘，我本來想自己手的，怕們難做。頂多到時候，說方嬤嬤是暴斃而亡的就可以了。」

「那你手上就染了。」

楚禹哲意味深長地看著周韶寧，問道：「染？又不是我手，算不上。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這……」周韶寧腦子轉了一下，難不那人被發現了？

「啪啪」楚禹哲拍了兩下，然後從院子門外帶進來一個男子。那男子上沒有傷，可是卻沒有一點力氣。他的重量全部在扶他進來那人的上。

「周兄，可認識此人？」

周韶寧點了一下頭，說道：「認識。」

楚禹哲吩咐道：「你們下去吧。」

「是。」兩人又出去了。

「一盞茶的時間，我查出來妹妹的嬤嬤有問題，而且方嬤嬤還有個外甥，姓杜。是前些日子投奔過來的，之後，就進了府里做了雜役。方嬤嬤有問題，所以，我就觀察了一下邊的人。

這個外甥上好多疑點，一個雜役，功夫卻很不錯。而且都是那種一擊致命的殺人功夫，所以，我猜他來歷不一樣。」

「那楚兄是如何知道，這人和我有關係的？」

「他真名杜三，家中有是個兄弟姐妹，他在家裡排行第三。他是承恩侯府的暗衛吧，上有承恩侯府的標記。」楚禹哲的手指敲了敲，然後說道：「我想了承恩侯府里能花心思在我妹妹上的，可能也就是快要娶妻的你了吧。」

周韶寧聽到這裡，心裡有些煩悶，他覺得今天自己不應該來這裡。楚紫嫣那裡沒有得到那花的消息，反而還被楚禹哲發現自己在他妹妹邊放暗衛了。

「你懷疑我對令妹有意思？」

楚禹哲搖搖頭，道：「你應該對沒有好。如果有好的話，應該是派人在邊保護。而不是監視的行，我在杜三的房間里發現一張字條，讓我更加確認了找個想法。」

「什麼想法？」

「你在監視我妹妹，看和什麼人來往。是通過找什麼人吧，我猜的沒錯吧。」

「你果然不愧是唐昭儒挑中的學生，可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對令妹傾心呢。」

「我倒是希你對傾心了，可是，我妹妹才學樣貌家世，哪一個是你能看上眼的。倒不是我貶低自己的妹妹，而是現在的名聲真的是如此。」楚禹哲接著說道：「這樣，我不介意以後養一輩子。如果想嫁人，我會給挑一個懂事聽話的人。」

「你倒還真是疼。」周韶寧道：「我也有妹妹，可卻沒有像你這樣。」

「等你妹妹遇上事的時候，你就知道你也會是個好哥哥的。」

「或許吧。」周韶寧繼續問道：「其實這些事你都可以不用告訴我的，為什麼要讓我知道呢？」

「我只是覺得，或許咱們的願都是一樣的。」楚禹哲說道：「大烽現在看起來是四海昇平，人們安居樂業。可這都是在奏摺上的生活，我一路北上，路上多的是賣兒賣的人家。

朝廷上的人也多是攀比風，本不看為百姓做了什麼事。比的是近日你納了個十八歲的小妾，那我明日就要納一個十六歲的。

如此下去，大烽的國力會日漸衰落，這時會面臨被其他國家欺凌的狀況。」

周韶寧聽了，也皺起眉頭，道：「這幾年越來越不像話了，世族的力量太強大。皇上雖然有些改革，可是，到的阻力太大，也沒有心勁兒了。另外，他今年已經五十了，力也比不上從前了。所以，朝廷上的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師傅曾經勸我，讓我在近幾年都不要進場。說我上還不夠圓，就算是做了，也做不了多久。我也不想做這種不做實事，只會攀比的。本來我已經打算到了京城之後，就去書院呆上一段時間，然後就去四海遊歷。」

楚禹哲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我見到了你，知道了你的份，和你所做的事之後，我開始對朝廷有了希。我覺得或許可以推遲一下我的遊歷，陪你完一些事。」

「哦？不知道我做了何事，讓你有這麼大的改變？」

「楚兄弟明面上是承恩侯世子，在金吾衛領了一個閑差，其實私下裡掌管錦衛。錦衛前些日子應該過一個信封，裡面說有人要刺殺劉春霖還有周世傑兩人，希你們可以保護。

可是，據我所知，錦衛本沒有採取非常得力的措施。所以，那殺手才那麼順利地把人給殺了。這兩人的死，對朝廷的科舉影響很大。陛下不得不重新派人做主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