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韶寧拿著那本書,打開翻了幾頁,「咦」了一聲。然後馬上合上書,快速跑去,跑到理長寧的邊。
「為什麼要給這麼一本書?」
「這裏頭寫了一個姑娘的錯誤選擇,導致家族被毀,自己最後也落得孤獨而死的下場。」
「為什麼要寫這種書給看?」
「哦?」理長寧停下腳步,有些吃驚地看著周韶寧,道:「沒想到你能看出來,這是我寫的。」
「那個小廝給你的錢,就是這錢吧。」周韶寧道:「我們在平遠侯府周圍安排了人手,自然知道蘇志遠最近做了什麼,見過什麼人,為什麼見他們。我一直不知道,他為什麼見你。今晚聽了他和手下小廝對話后,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難怪你會在這裏出現。」理長寧一副心裏很明白的樣子,可就是不給周韶寧解釋。
「為什麼」周韶寧問道:「為什麼要寫這麼一個話本子,為什麼要給?你不是說兩年,我不娶,你才會娶了嗎?現在還不到兩年,你怎麼就要……」
「你以後會明白的。」說完,理長寧使了輕功就離開了,臨走時還說:「我最近在相國寺獃著,如果還有疑問,去找雲海。」
春花平日裏一直對楚子茜的教育很嚴厲,楚子茜知道是為了自己好,也很聽話,從來沒有違抗過春花的命令。但是今日楚子茜說出這話,春花立時就變了臉,上去就是一掌。
楚子茜一下子就愣住了,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春花姨娘,「姨娘……」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顧家是承恩公,那是一等勛位。」春花緩緩站了起來,坐在楚子茜旁邊,右手摟住的肩膀,左手輕輕地著剛才打過的地方,說道:「姨娘也是為了你好,那顧元浩是不可能娶你為妻的。要是讓你過去為妾,姨娘捨不得啊。」
若是能為妻,誰又真的願意去做妾呢?春華苑的燈亮了好久才滅了。
白日裏楚衍和顧長青說了顧元浩的事,他本來是不太想說。可是母親徐氏話里話外的意思,兩家若要聯姻,可以考慮長楚子茜。
楚衍當然知道長是配不上顧元浩的,份不合適,而且長雖然比次優秀外,可是在京城裏也不算是特別有才的。平心而論,如果楚衍在年輕二十歲,也看不上那副的做派,都是被姨娘給養歪了。
「夫人,你這會怎麼穿上服做什麼去啊,都這麼晚了。」
顧長青收拾好之後,轉過頭來看他,說道:「今天嫣兒哭了大半天,我不放心,想過去陪。」
「陪也不用這會過去陪吧,我這裏也需要人啊。」楚衍過去摟住妻,將頭放在妻的頸間,鼻子可勁地嗅著,像是個狗一樣。
顧長青推開楚衍,嗔道:「你可是還有春花姨娘以及上峰送的好幾個人就在後院呢,可不是沒人陪啊。」
「們哪裏有你重要啊?」楚衍打橫抱起妻,就要向床邊走去,
顧長青推了一下,就嘟起來,說道:「元浩的婚事呢就別打主意了。」
「怎麼了?可是大舅哥他們有人選了?」
「不是大哥有人選了,是大姐有人選了。」顧長青說道:「如果大姐知道你想讓元浩娶庶,那可就不好了。」
自己明白是一回事,可是拒絕這話直接說出來,讓他心裏還是稍微有些不舒服的。可是他也知道妻子的話是真的,於是他說道:「我是想,元浩他見識多,想問問他有沒有好的人選,並沒有打主意的意思。」
「哦,是這麼回事啊,你今兒說的,我還真以為……」
楚衍直接用堵上了,「……青兒……」低聲在妻子耳邊深著的名字,呼吸灼熱,燙紅的耳垂。然後慢慢移到,兩人之間齒相接完全近。……
這一夜,一直到天邊出魚肚白,主屋的響才停了下來。顧長青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真是都記不清有多次。剛睡著,又被他吻醒了。然後就是他不知饜足地一次又一次覆上來。
楚紫嫣一大早就醒過來了,昨兒哭了好一陣子,眼睛到現在還是有些腫痛。
「小姐,還是用巾敷一下吧。」紅玉很地拿了涼一些的巾敷在楚紫嫣的眼睛上。
「今日還要去給母親請安呢。」楚紫嫣稍微敷了敷,然後就讓紅玉給梳妝打扮。
「小姐,今日下雪,我把那個火狐皮裘的大氅拿出來給您穿上吧。」
「哦?居然下雪了,那要好好出去玩玩了。」楚紫嫣又對著紅玉說道:「那個是我箱底的服,當時母親給我的時候,還是大的,現在穿也有些大。就把那個羊大氅拿出來吧,那是之前出江南織造的二嬸,專門拿過來的。那個穿上,既輕便又暖和,而且樣子還好看。」
「那個確實是好東西,奴婢居然給忘了,這就去拿。」紅玉翻箱倒櫃,拿了出來,拾掇拾掇,然後給楚紫嫣披上。
穿著鹿皮小靴踩在厚厚的雪上,還能聽到響聲。許是今日還早,除了路上,其餘地方也都白皚皚的雪,倒是非常漂亮。
「小姐,別跑的太快了,奴婢快跟不上了。」紅玉在後撐著傘,挎著一小包袱,裏面鼓鼓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要不,還是我拿著吧。」楚紫嫣手想接過包袱,可立馬被紅玉攔著了。
「哪裏能讓主子拿著呢,奴婢……」
「好了,我走得慢些,你穿的那個鞋子易打,走慢些,別摔著了。」
「小姐,以前都不見你去得這麼早,怎麼今兒起的這麼早,還要過去找夫人呢。」紅玉很奇怪,自己這個主子,從來都是能睡到巳時(早上九點到十一點)了,怎麼今兒早起了一個多快兩個時辰啊。
紅玉笑了笑,出兩個梨渦,讓楚紫嫣看著有些驚艷,就照這麼長,以後肯定是個人啊。連看了都有些心,更不用說是男人了。
楚紫嫣憐香惜玉地挽住紅玉的手,慢慢地走了起來。